是的,宁成淮早就知道,南山书院会在此刻前来抓人。
这倒不是什么未卜先知,只是他前世也在南山书院待过,只不过当时用的是军中的名额,所以同学们都换了一批。
南山书院教的内容过于陈腐,前来镀个金还行,若是细听,有些内容实在难以入耳。若是按那套陈腐的东西形式,不管是政事还是战场,都等着完蛋吧,哈哈。
于是宁成淮也趁着假期来过几次城内的赌坊,也曾经被迂腐的夫子们抓住过,在同学们面前做检讨。
当时令人羞愧的惩罚,兜兜转转竟然成了今生的经验。
几个身强体健的夫子拿着各学子的画像从内外包抄,宁成淮一手拽着慌不择路想从后门逃跑的萧与奇,把他往赌桌上一扔。
“宁兄你,你——”萧与奇“你”了一半,忽然觉得身下有什么东西硌住了自己的肋骨。
他一摸,这不是他失散一整天的星空玉吗!
萧与奇机灵地把星空玉揣进怀里,然后顺着赌桌滚了下去。
宁成淮本想追过去,萧与奇却被人群湮没,很快不见了人影。
抬头看,外间已经完全沦陷,要是现在想冲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但若是站在这里,未免也显得有些太傻了。宁成淮想要离开,抬眸却看见陈令冥正盯着自己。
别的赌客全都跑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在眼瞪眼。
宁成淮对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陈令冥却示意宁成淮向桌下看。
紧接着,一股力量将宁成淮压下了桌底,顺手把桌布向下盖了盖,防止外面的人看到他们。
宁成淮对陈令冥这舍己为人的热忱感到惊讶,正想在心里把他的好人等级提高一级,便在黯淡的光下看到了苏瑾那张惹人怜爱的脸。
宁成淮:“……”
宁成淮麻了。
虽然看样子陈令冥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把他和苏瑾放在一起是什么意思,金屋藏娇?
这甜头他可担待不起,宁成淮刚想退出去,苏瑾却爬了过来,笑吟吟地拽住宁成淮的衣领,甜甜地叫:“成淮哥哥。”
宁成淮拧眉。
苏瑾却好似看不出他的厌烦,紧紧握住他的衣领,有些烦躁地看着他,可面上还勉强维持着自己人见人爱的可爱人设。
宁成淮走不掉,只好叹了口气,握住苏瑾的手指,一根一根往外掰。
苏瑾显然没想到他如此冷漠,也有些焦躁,哼了一声,笑着道:“成淮哥哥,你是不是个学人精呀?”
此话一出,面前人的动作全然僵住了。
苏瑾自以为戳中了对方心里的软肋,笑嘻嘻地说出自己的推测。
“我就说为什么,我问你要过玉佩以后,你莫名其妙就病了呢。若是寻常病了还好,可你怎么就和我两个月前一样染了风寒?”
“当然,我也用不着瞒你,我当时染病就是装的。哪有比高烧更容易装的病呢?只要手烫些,大哥便恨不得整颗心都在我身上,娘也很容易就把进入南山书院的名额交给了我。”
宁成淮一边听着,一边努力回想苏瑾说的事情。
毕竟这些事对他来说已经隔了整整一个人生的记忆,一时半会儿想要回想起来,倒还有些困难。
苏瑾装病,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了,毕竟苏瑾自小生病就有单独的大夫,从来不让宁成淮给他医治。
一次两次还好,之后实在太多次了,宁成淮随便找了个机会摸了摸苏瑾的脉,也就知道这孩子一直健健康康,哪里有那些隔三差五的娇气毛病。
至于南山书院的名额……只怕没有苏瑾这个人,宁侯爷也未必乐意让自己来南山书院镀这一层金。
宁侯娶兰家嫡女的时候,还不是侯爷,当时算得上是高攀。他早年间在兰府和宁成淮他娘那里吃了不少伤自尊的亏,因而在宁成淮娘亲病逝后,宁侯也没想着和兰府联络关系。
至于自己这个有着兰氏血脉的孩子,恐怕在爹眼里更是算不上什么。毕竟在宁侯眼里,自己有着四个儿子,少宁成淮一个不少。
前世宁成淮便是早早看穿了自己在府内可有可无的地位,却又无法接受从众星拱月的侯府继承人,跌落成无人在意的孤儿的下场,才从小便努力要挤进老爷太太的眼中。
侯府中人人都笑他用力过猛,像个丑角。可只有宁成淮知道,若非他那些看似可笑的行为,他早就被宁侯找个由头早早打发离开,哪还能在侯府中安生长大?
在黑暗的赌桌下,宁成淮看见了那个为了博人注意无所不用其极的孩子。他看见了,也原谅了,接受了他。
这次的前半生那孩子过得很好,至于后半生,会由宁成淮来接管。
如果前半生是为了侯府嫡子的这个名字而活,那么后半生,他该书写一些属于自己的笔画了。
宁成淮看着苏瑾指出自己学他,不由觉得好笑,淡淡道:“所以呢?装病光荣吗?”
苏瑾被噎了一下,很快便在脑子里自洽,哼了一声道:“光不光荣,都改不了你是抄袭我的事实。”
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宁成淮被他这话伤到的迹象,于是咬咬牙道:“我原本以为,你不过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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