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京至宁安路途遥远,故众人择驾马而去。
原是整齐一个方阵,可似是有人刻意加快速度一般,不过行了数里路,她便走至了队伍最末处。
眼见前方的人逐渐要变成一个点,她面上浮出一层汗意,艳阳高照,她着斗笠纱巾覆面,才能略微消减些热意。
策马迅速欲追上那人时,却见前面有人惊呼,队伍猛然停了下来,她忙勒马,缓步而过,见几人围着程辞,他此时一脸铁青的坐在地上,脸色不佳。
身上尽是跌落时粘上的草屑,好不狼狈。
“怎么了?”
温以安掉头,居于马上 面作关怀道
程辞欲说些什么,围至他旁边的众人忽而面色一僵,一股恶臭从他身上传来,饶是居于马上的二位大人定力较强,无甚表情,周围的人确是窃窃私语起来
“程兄这是......”
他脸色铁青着,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他方才便嗅得身上散发出莫名的臭味,失神慌乱间不慎落马这才惹得众人皆聚集在他的身边。
他慌抬眼望那风光霁月的青衫少年,虽未蹙眉,嘴角的上扬幅度却是好似小了些,他恼羞成怒间,刚好望见姗姗来迟的江映清,见她一脸淡漠疏离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
“是不是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不对,一定是你!”
闻言,众人纷纷将视线挪至她的身上,许知恒那双暮气沉沉的眸子也缓而转向她。
“程兄,勿要胡乱攀咬。”
她脸上无甚表情,淡淡道,突见他的包袱上插了几朵石楠花,此时随风摇曳着,恶臭味更甚。
“我日日熏香沐浴,身上岂会有如此......”
他脸涨红一片,不忍继而说出下半句话,用余光小心翼翼的去瞄那人神色。
温以安矗立在阳光下,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瞧见他挺拔的身型。
江映清蓦地抽出长剑,往他那处刺去,吓得一众人不明所以,慌而躲开,程辞见她持剑而来,因腿脚不便的原因,眼睁睁的望着那柄剑朝自己而来,无法躲避。
她手中的剑堪堪捱下那几只石楠花,便被另一柄伸来的剑挑落,她顺着那剑往上看,对上许知恒那双墨色的眼。
“江小姐想作甚。”
话语间,那石楠花已被挑至了路边,那股恶臭味也随着花的离去而消散。
众人见状,忙将程辞从地上扶起,闻至他身上的檀木清香,豁然开朗
“原是那花的味道,程兄这是乱采野花了,哈哈哈。”
众人爽朗笑着,将尴尬化于玉帛,程辞虽松了口气,却还是恶狠狠得瞪了她一眼,才翩然上马。
温以安见他的剑还指着那人,便安抚般拍了拍他的手,柔声道
“知恒,勿要吓着江小姐了。”
冷剑入鞘,他沉默不语,脸上看不出甚表情,队伍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因程辞落马时跌伤了腿,倒是无人刻意加快速度,江映清与他并排靠着,许知恒守在二人身后垫底。
二人并排行着,那人压低声音道
“别以为我不知是你做的手脚。”
“你给我等着。”
话毕,他冷哼一声,与她距离拉远了些,江映清神色自若的斜睨了他一眼,不作言语。
到了宁安地界,山清水秀,众人皆看晃了眼,只有许知恒似是失神般,垂头不语。
宁安有矿监所分所,却因是新制,房间尚未修缮完全,可住房间并不多,因队内多了女子,须独占一间房,其他可分予的房间寥寥无几。
最后迫不得已,分至三人挤一间雅间,温以安眉眼弯弯
“因江小姐是女子,须多加照拂,为不影响大家正常休息,我与许大人此次住同一间便好。”
“如此,便可以为诸位多分一间房。”
闻言,不少人惶恐道
“温先生,怎可委屈您。”
他淡淡笑着,道了声无妨,便先行进了房内,嘱咐诸位好好休息,众人一脸关切的目送他进入房内后,猛然都用仇视一般的眼神瞪着江映清。
许知恒自进了宁安地界后,便销声匿迹,此时不见人影。
“我真是不解,一届女子来这处做甚么,平白给人添麻烦。”
说罢,程辞携着一众人进了房间内,猛得将门关上,哐哐作响,似是带着怨气一般。
江映清进入房内,将思思带的大包小包全置于桌上,整理间,望见桌上那盒点翠玉盒,恍然收回视线,却又不忍再去看它。
脑中回想起那人的叮嘱,她终是坐在黄镜桌前,以指沾取了一些敷于面上,珠粉细腻,在烛光下微微泛着光。
先前她倒是极少用此些梳妆之物,如今到觉不错。
无意间往面上扑了许多,想来也不需见人,倒也任由它去。
约到了戌时,门外传来了些许响动,江映清闻声,倏尔起身,见门外人影晃动,她轻声走至门旁,闻外有人窃窃私语
“把这些都放进去。”
“程兄,大丈夫岂能做这些事。”
“难道你就情愿让一届女子拖我们后腿么,她还占了温先生的房间。”
言罢,另一人似是妥协,门外不再有说话声,门被轻轻拉开一道门缝,几只膘肥体油光水滑的老鼠从那处钻了进来,而后,门啪的关上。
她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望着几只老鼠爬至思思给她带的糕点那处,敞开肚皮吃了起来。
她伸手欲捉住那几只老鼠时,门外陡然又传来了有人走动的声音。
闻声,她猛的缩回了原来的位置,只见门被人轻轻打开一条缝,那人似是十分小心般,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一个高挑的身影从门缝钻了进来,还裹挟着外面的冷冽寒风。
房内已然熄了灯,江映清匿在角落,与那处摆放的一盘花草一同隐在了黑暗,没被那人注意到。
只见那人轻手轻脚的去捉那几只田鼠,因视物不清,如同摸瞎一般,许久才将那几只老鼠捉住。
见他欲往她原本下卧之处走,她眼中闪过嫌恶,轻步至那人的身后,见他抓着那几只吱吱挣扎的老鼠,欲有往她床上放的意图。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猛然房内灯火大亮,将二人照得清楚。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许知恒被扇得头都偏过去了几分,俊美的脸上微微泛着红,令人浮想联翩。
茫然间,手中的老鼠已然被他从床边的木窗丢了出去,他怔愣站在原地。
江映清原以为是程辞那群人,赫然见是他,也愣了愣,眉间的怒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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