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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耿介人,蒙受冤屈

小说:

窥娇娘

作者:

叶游鱼

分类:

古典言情

为首的那人满脸横肉,上下扫了眼玄羽,“关你什么事?”

玄羽笑道:“小弟只是路过此地,见这位小兄弟瘦弱可怜,一时心生怜悯,不知他偷的东西价值几何?若是可以,小弟愿为他出这个钱,希望几位大哥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

那人冷笑道:“这个小瘪三胆儿肥,竟敢偷我们老爷的宝石!我们逼问再三他也不愿交出,只能让他尝尝拳脚的滋味了。”

玄羽问:“敢问宝石值多少钱?”

那人打量着玄羽,“一百两,你有钱么?”

玄羽略作沉吟,地上的少年却沙哑道:“这位大哥,多谢你好心相助,只是我并未偷东西,他们自己看管不力弄丢了几块玉石,反而赖到我头上……”

话未说完,另一个大汉便狠狠踢了他一脚,少年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地捂住了腹部。

玄羽正要说话,便见大哥走了过来,呈上了一张银票,“这是一百两,请放了这位小兄弟。”

满脸横肉的大汉接过银票,吩咐另一人去钱庄兑换,不多时,那人抱着沉甸甸的一兜银子回来,几人对视一眼,凶狠地瞪了地上的少年,“以后别让我们再碰见你!”

几人离去后,围观的人也渐渐散了,玄羽蹲下,问地上的少年:“你伤得重么?可还能站起来?”

那少年点了点头,颤颤巍巍地便要磕头,被玄英扶住,“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当务之急是要找个大夫给你看看伤势。”

他使了个眼色,玄羽便飞奔而去,玄英则搀扶着少年来到楼上。

少年见桌边坐着一名年轻妇人和一个小姑娘,先是一愣,尔后反应过来,对沈鲤拱手道:“符勉多谢夫人的救命之恩!夫人今日救了我,我这条命便是夫人的,以后单凭夫人差遣!”

沈鲤笑道:“你叫符勉是么?先别说这么多,坐下喝口茶缓缓。”

小月上前为他倒了茶,又将自己的帕子递给他,“大哥哥你擦擦脸上的血。”

符勉约莫十二三岁,虽然衣衫褴褛,但面貌清俊,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眸中跳动着勃勃的光芒。

他对小月轻声道了谢,接过手帕擦了擦脸,却牵动鼻梁与唇角的伤口,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沈鲤问:“我姓沈,是外地来的生意人,与本地并无瓜葛,你愿意说说发生什么事了么?”

符勉道:“我原在赵老爷的矿石场里做工,每日开山淘石寻找玉石挣点钱糊口。昨日那边丢了几块成色好的玉石,吵嚷搜寻许久都没找到,也不知是谁说是我偷的,我没有偷怎会承认?他们便搜身打我,我受不住跑了出来,一直被追到这里……”

沈鲤问:“赵老爷是何人?”她给他夹了块红烧肉,让他边吃边说。

符勉:“他是本地有名的大财主,几乎包揽了本地所有的玉石生意,听闻和京城里的许多达官显贵都关系匪浅。”

“既然本地盛产南红玛瑙,为何我在临近的庐阳城从未见过卖这个的?符勉你可知道是何种缘故?”

“我在矿石场里听那些老人说起过,成色好的玉石大都会送往京城,余下成色一般的则在本地出售,兴许是赵老爷觉得外地路途遥远,不想在外地开铺子罢。”

沈鲤笑道:“这还挺奇怪的,多开几家店也可以多赚些银子,商人哪还有嫌钱多的?”

符勉摇头:“那我不就知道了。”

说话间,玄羽领着一名须发皆白的郎中走了过来,那大夫先是给符勉处理了脸上的外伤,又撩起他的衣衫看了看他的腰腹。

沈鲤和小月尚未有什么反应,符勉却涨红了脸。

玄羽道:“小兄弟别害羞,只是看病而已。”

大夫道:“肋骨处红肿淤血,需服几剂汤药。”他提笔写下方子,玄羽接过,付了诊金后又去药铺买了药回来。

他来回折腾脑门上出了一层汗,符勉见了很是过意不去,连声道谢:“多谢这位大哥为我奔波,不知怎么称呼您?”

玄羽大喇喇落座,大口吃着馒头和菜,咽下去之后才道:“符兄弟甭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叫我玄羽就成。”

“羽大哥,”符勉看着与他容貌有几分相似的玄英,“这位大哥是羽大哥的兄长么?”

玄英颔首:“我叫玄英。”

“英大哥。”

沈鲤见他身上的衣衫虽然褴褛,举止说话却颇为有礼,“符勉,你的家人呢?我是怕他们眼下虽放过了你,万一又到你家去闹事……”

符勉垂眸:“沈夫人,我家就剩我一个了。”

沈鲤忙道歉:“对不住,我不是有心提你的伤心事。”

符勉摇头:“不关夫人的事,实不相瞒,家母早逝,家父曾在京为官,去年因贪墨案被流放此地,我随家父来到这里劳役,不过半年,他便因病去世了。”

“两个月前,家父从前的朋友上书求情,圣上方赦免了我。”

“令尊当真贪了么?”

“圣上说他贪了。”

沈鲤沉默须臾,“不知令尊是何名讳?他若是被人诬陷,你没想过替他翻案么?”

符勉苦笑:“家父单名一个忱字,一生光明磊落两袖清风,家母去世后也不曾续弦纳妾,他为人耿介,做事一板一眼不知变通,为官多年得罪了不少人。”

“禁军在家父书房中搜出许多金银珠宝、大额银票,以及与外地官员往来行贿的信件,再加上朝堂上有人出来指证家父与人结党营私,铁证如山,家父无从辩解。”

沈鲤蹙眉:“令尊是得罪什么大人物了么?”

符勉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却很快地掩饰过去,他勉强笑道:“我也不知,之前我只是去学堂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父亲也不曾跟我说过什么。”

“你既读过书,为何不换种营生赚钱度日?譬如帮人写字作画、教人读书认字,再不济也可以去酒楼客栈跑堂,何苦跑到矿场上做工?”

符勉脸色微变,顿了顿道:“当然是因为赵老爷开的工钱高,虽然辛苦,但赚得多些。”

他明显在隐瞒什么,沈鲤也没接着逼问,几人吃完饭,符勉拎着草药,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谨慎又小心,生怕惹他们嫌恶。

走到一处僻静小巷,沈鲤心软看不下去,停下来问:“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符勉:“沈夫人,您救了我一命,我想报答您。”

“不必了,你以后好好活下去便好,至于你父亲的事,我觉得你还是量力而行,别太勉强自己。”

符勉眼圈微红,手指因太过用力攥紧而微微颤抖,“我当然知道,我、我只是不甘心……”

沈鲤看着他,“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去矿场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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