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是真丝的,轻薄，贴着刚刚洗完澡还有点水汽的身体，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姜意也能轻易看到裴无司肩膀肌肉的轮廓。
腰带系的不紧,松松散散,领口随意张开，发丝的水珠落到锁骨上，又划过胸肌慢慢隐没到浴袍里。
姜意盯着裴无司,蓦然愣住。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扑面而来，惹的她移不开目光。
晚上看到的电影画面、自己刚刚探究的那种暧昧唯美突然全都浮现在脑海中说,书写的文字,好像具象化到自己的面前。
裴无司顿了顿,刚要开口,注意到姜意的目光后,目光微微一闪。
他缓缓走近，低声问：“记好了？”
姜意点头应声。
离的近了,那水珠就越发清晰可见,在漂亮的肌肉上留下一道若隐若现的湿痕。
裴无司握着姜意的手,将自己手上的毛巾送到她手中。
“水都滴身上了,帮我擦一下好吗？”
他询问着。
姜意握着毛巾,抬头与他对视。
蒸腾的水汽带着潮湿的感觉,入侵过来,慢慢浸没,包裹住姜意全身。
姜意手指用力,捏紧了软乎乎的毛巾,没应声。
但手却抬起来,碰到他胸口的肌肉。
毛巾一印上,湿痕就消失了一块。
皮肤的纹理，在肌肉的动作下，清晰可见。
姜意拿着毛巾慢慢下滑，一点一点将他胸口的全部水渍擦拭干净。
但是头顶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
一滴水珠突然打到姜意的手背，冰凉，在手背上溅开小小的水花。
姜意动作一顿，被惊一下，手上力气一松，毛巾就掉落到地上。
她的手指也惯性向前，碰到温热的肌肉。
有点烫。
姜意下意识缩手，却被裴无司握住。
姜意抬起头，对上裴无司深邃的目光。
那双平时带笑的桃花眼，此刻并没有惯常的笑意，他安静注视着姜意，视线幽深，像一片汪洋，几乎要将人溺死其中。
“……”
姜意张了张口，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第二滴水珠落到她的手背上，她才恍然惊醒。
“那个…
…”
姜意移开目光，“我给你吹头发吧。”
裴无司又回到洗澡间。
健身房带的洗澡间不大，里面一个小淋浴间，外面是装着镜子的洗漱台。
洗漱台边上挂着干净的毛巾和小吹风机。
裴无司弯腰低头，背对着镜子，姜意给他吹头发。
吹风机呼呼吹出凉风，吹动发丝翻飞。
姜意低头，拨弄着裴无司的发丝，指尖在乌黑的发丝间穿梭。
洗澡间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持续不断的噪音好似可以掩盖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心思。
躁动的气氛似乎逐渐平静。
短发很容易吹干。
不一会儿，发丝就不再滴水。
姜意将吹风机放到一边，仔细摸了摸，确保发根都吹干。
“好了。”
她开口道。
还没来得及后退，裴无司就抬起头。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对方的唇瓣擦过她的侧脸，然后在唇角停止。
他没再动。
心跳又似擂鼓般激烈。
“砰砰砰”
一下一下敲击着耳膜。
姜意一时也没动。
十几秒后，她偏了偏头，唇瓣接触，给了一个轻飘飘的吻。
刚准备退开，腰间猝不及防揽上一只手臂，紧接着整个人就腾空转了一个身，坐在了洗漱台上。
姜意懵了一下，她垂眸去看裴无司，与他对视一秒，对方就猝然贴近，双唇覆盖一抹温热。
紧接着唇齿被撬开，属于对方的气息铺天盖地涌上来。
姜意下意识揪紧裴无司的衣领，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从口腔直冲头顶，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能被动附和着对方的行动
一直到氧气几乎消耗殆尽，有点难以呼吸，裴无司才后退一点，与她分开。
姜意一眨不眨看着他，嘴唇微微张开，脑袋还有点木。
裴无司看着她，眉眼间全是笑意，四五秒后又覆盖上来，轻柔的，一点点厮磨着她的双唇。
感官模糊了时间概念，不知道过去多久。
感觉到唇瓣传来丝丝痛意，姜意的脑袋才正常转动。
双臂不知道什么时候搂在对方的脖子上，
姜意动了动，揪住他的一缕发丝拽了拽。
头皮传来细微的痛意，几乎可以忽视，但裴无司还是动作微顿，停下来。
他看着姜意，最后不舍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发出有些响亮的声音，才后退开。
姜意听见声音忍不住面红耳赤，一面想着，难怪接吻要学习，一面又羞赧难当。
“你……”
她开口，刚说一个字，就感觉别扭。
扭头一看，镜子里的自己面若桃花，双唇已经艳红，还有一点点肿，格外显眼。
她忍不住去瞪裴无司，却见对方浴袍已经被自己扯开，露出大半边上身。
肩膀处还有几个自己的指甲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印上的。
“抱歉。”
裴无司开口，“第一次不太熟练。”
姜意憋了一会，听他说话，没忍住又瞪他一眼。
美色果然是个害人的东西。
裴无司搂着姜意的腰，将她从洗漱台上抱下来，声音中略微带着歉意，眉眼却透露着一丝餍足。
“我给你找点消肿的药膏摸一摸。”
他说着，将姜意拉出洗澡间，离开健身房。
家里备的药膏很多，消肿的自然也有。
姜意坐在沙发上，面前摊开一本书。裴无司走到阳台给医生打电话，详细询问。
几分钟后，裴无司走回来，拿着挑选好的药膏，用棉签轻轻抹到姜意嘴唇上。
他还穿着浴袍，松松垮垮，但是身上的水汽早就消散干净。
半跪在地上，小心替姜意抹药膏的模样，像是伺候一位心怀不轨主子的管家。
姜意目光悄悄从书页上移开，落到他认真的眉眼，还有薄唇上，突然灵光一动，察觉到今晚看的电影是有备而来。
偏生自己没有注意到。
不过最后，殊途同归。
姜意轻轻抿了抿，嘴唇微微含住还没收回去的棉签。
裴无司抬起头，看姜意一眼后，突然换了动作。
姜意目光下移，还以为他累了，忽然瞳孔地震，刷地移开视线，耳朵红个彻底。
离的那么近，裴无司不可能注意不到姜意猝然红起来的耳朵，他拿着棉签的手顿了一下，手臂也微微僵硬，忍不住低
头看了一眼，又换了一个动作试图遮掩。
真丝浴袍的缺点在此刻，显露无疑。
“咳……”
裴无司轻轻咳嗽一声，耳朵也悄悄红起来。
他转移话题：“应该好了，你注意别舔嘴唇。”
“……我”
裴无司顿了一下，“我去处理一下。”
姜意目光飘忽，脸颊发热，低头看着书，好似被书本的内容吸引。
她轻轻应了一声，余光注意到裴无司进入卫生间，才转头看向关上门的卫生间。
刚刚一直在走动，她都没有注意到。
姜意看着书本上的字，思维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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