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祸给了我的黑化白月光》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 22 】
商司予在陆长鹤的教习下,学了十来天。她温习古籍很慢,但学习编钟、古琴……这些乐器竟然十分得心应手。
果然是卞和玉那人不愿发现她的长处。
明明她只要懂得古乐器的实操就好了,为何要学乐经?
屋外落着冬雪,院落的地面都被掩埋,只有一口小池塘还残存着。但屋内烧着炭火,暖意抚面。
商司予倚在窗前,有意无意地哼唱着陆长鹤教她的简短音律,古音在于静心,可她的心却静不下来。
她无端地觉得陆长鹤教习给她的古音调子很怪异,这些音调对祭祀来说太过高昂沉重,就如浑钟一般。还有他教习的关于编钟、古琴的实操训练,也令人感到不适。
但她甩掉这些疑虑,毕竟有人教习就不错了,毕竟齐国筛选祭司的日子愈来愈近了,若是这年她没有成功当上祭司,那便只能等到两年后,可她偏生等不到。
张恻的行踪就像鬼一般,他既同周玄王有牵扯,也同卫国有干系。他若是想逃,无时无刻就都能逃得掉。但他如今还留在齐国,并且还待在卞和玉的身边,短时间不会离去,这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下一瞬,她的眼眸骤然凝滞住,像是冰雪封住山路和溪水般,凝成冰碴子。她的目光始终追着窗外那抹清瘦、挺拔的背影,皱着眉目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祝史大人,您最近练习得如何了?”青音见她愁眉苦脸的,以为她是又在古音上又遇到苦难。
但商司予闷声“嗯”了下,随后继续盯着窗外。
卞和玉似乎是才从府邸外回来,风尘仆仆的,神色略显倦意,但他还在继续与身侧那人谈笑风生。
他一般不会将他那群“狐朋狗友”给邀回府邸,但也许是商司予自己没有发现。
如今她很好奇,他这次邀回来的,是谁?
院落里有一棵高大的栾树,挡住那人的身影,那人似乎很是清瘦,月牙白的衣裳料子在树影斑驳间漏出来。施安贵和施闲云都是中等身材、膀大腰圆的,栾树自然遮不住,那又会是谁?
青音浑然不觉,皱起一张小脸儿,哀声说:“啊,那可怎么办?许是那陆先生太过狂妄、骄矜,不肯将真正的看家本领传授给你。齐国这般大,要不祝史您再另外选一位教习古音的夫子?”
“嘘。”商司予做了和噤声的手势,眼眸微动示意青音过来看窗外,青音走过来,微探头、借助窗格遮挡,与商司予一同看向窗外。
卞和玉与那人走得近些了,才显露出那人的眉目和脸庞,商司予的脸色倏忽间变得凝重起来。
青音的眼睛也登时放大,差一点就惊呼出声“那是……”,幸而商司予眼疾手快,一把捂住青音的嘴,双手擒住她的肩膀将其给猛拽了下来。恰在此时,窗外那人似有所觉,警惕地望向这边。
商司予的眸光闪烁不定,因为她分明看到了……
手心传来温热的湿气,她才恍觉自己捂住青音的嘴已经半刻。她霎时放下手,细细思索着——
那人怎么会在这?他要与卞和玉商量些什么?他不是不肯相信卞和玉么,他怎么会到卞府来?而且看他们两人的神色舒展,谈得想必是相当融洽。
此时青音回过神来,倾身贴在商司予的耳边,调子略显急促:“那是……卞和玉和陆长鹤!”
窗外飘来的雪落在商司予的颈侧,带来一股寒意。青音的话有如一道惊雷,霎时间劈下来。
商司予眸色一暗,不可置信地问:“青音,你怎会认识……陆长鹤?”
陆长鹤虽在教习她的古音,但她在青音的面前一直是以“陆先生”来称呼陆长鹤的,青音没有去参加过鸣啼殿内的宴会,她应当也从未见过陆长鹤。
青音怔愣半晌,双肩无意识地耸起,似乎处于极大的恐惧之中,她失神地喃喃:“我……曾在张恻那见过他。”
商司予猛地踉跄一下,手扶住窗台才勉强站稳,窗外那两个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她目视着前方,顿觉心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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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陆长鹤将她带到了鸣啼殿中。他说,只有鸣啼殿内才有大规模的编钟乐器,若是她当真成为祭司的话,鸣啼殿就是她生前长居之地,自然也是她死后的久眠之地。
这是个偏殿,也位于鸣啼殿的深处。殿内长久未曾打理,红色的雕花窗格都铺上一层厚重的尘灰、蛛网,就连偶尔透出的天光也是死寂的,这座宫殿像是陷入沉睡。
她缓步走入,恰如步入一座荒凉的孤坟。扑面而来的尘土烟灰的味道,跳跃在她的鼻息之间。
仰头望去,青铜制成的扁圆种数量庞大,它们都悬挂在一个巨大的钟架上,陆长鹤说,那便是编钟。
仿佛是解开了时间尘封已久的封印,那些编钟沉重似泰山之石,倒悬着丝毫不动,只有人类才可以操控它们。
走得近些,她仰头望见:编钟其上也装饰着羊角兽面纹,铸制得格外精美,并刻有错金铭文,以表明不同扁圆钟的发音音调。
陆长鹤无声无息地走过来,他还将一个丁字形的木锤和一个长形的棒槌交给她,并解释说:“这是专门敲打编钟的器具。商姑娘,前些天我教给你的乐律,你学得很快,那么现在就来试着用这根木锤敲打出来那段音律罢。”
钟架上悬挂着三层扁圆钟,虽说已经音调的高低已经标记在其上,但商司予依旧有些犯难,他于是又说:“你且再看看每个倒悬圆钟上的音调罢,记下来,记在心中。后面再演奏给我听。”
于是这几天商司予也没有花费太大的力气去记,因为编钟上面的音调都是按高低顺序来排列的。她试着去敲击那些倒悬着的扁圆钟,传出阵阵轻灵、空寂的声响。
这般熟悉,她似乎在哪听过。
似乎就是在这座宏伟阴跪的宫殿中听过。
似乎就是月食之日,里面正在进行献祭仪式。
陆长鹤听了她敲击出的音律,一个劲儿地夸赞她,说她极有古音天赋,也是他曾教习过的最好的学生。
但隔了几秒,他似乎是想起伤心事,喜笑颜开的面容安静下来,“……说来,卞和玉也曾做过我的学生。”
商司予听闻此言,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
卞和玉不是不通音律、不辨五音么?
那他学起来应当比她看古籍还要吃力罢。
不知怎么的,她心中有些窃喜。
她总算扳回一城,因为她在古音这方面就是比他强。
学习不擅长的东西,人们总会消极懈怠,那时卞和玉肯定学得也不算认真,商司予意兴阑珊地询问:“陆先生,卞和玉是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学?他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陆长鹤在商司予期艾的目光中缓缓摇了摇头,敛下眉目,语气很是凝重。“相反的是,他学得异常刻苦。我那时收下很多学生,其中也不乏像商姑娘这般在古音上极有天赋的学生,但他们却仗着自己的天赋就学得一曝十寒,经常迟到早退,也不认真操练。”
“可卞和玉不同,他学得一丝不苟,每天我布置下的课业他也都认真完成。即便他这般笃学好古,依然演奏不好古音,节奏、韵律那些全然是一团乱麻。那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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