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旸昔眼睛不断地扫视着周围,企图从人群中发现狼的踪影,可是他观察了好久,都没有发现那熟悉的影子。
就当他要放弃的时候,余光撇到右斜方阴暗的小巷子里,好像有两个小绿点?
肖旸昔扭过头去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他看错了?
忽然,牢笼外面响起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老板,这个人怎么卖?”
小刘见眼前女子穿着普通,头带帷帽,手中握着剑,身上透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杀气,心想这人估计是哪户人家的杀手。
想到这里,她不敢懈怠,连忙陪笑。
“这位客官真有眼光,他是我们带来的这一批人里,长相最好的一个,无论客官是买来暖床还是做苦力,他都没问题。只要这个数。”说着,小刘伸出手比了一个“六”。
“六百两?”
“客观真会说笑,是六千两哦。”
“他哪里用得了这么多?”白小五带着帷帽,看不清脸色,但是从语气中可以听出来她的不悦。
“他确实值这么多,客官有所不知。初见这人时他野得很,老大为了驯服他可是废了不少功夫呢,还被他伤了头,至今还昏迷不醒!”小刘随口胡诌着。
“我怎么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疾病?”白小五岔开了那个话题,问道。
“客官放心,我们有专门的大夫为他检查过,他很健康的。你若是不放心,我向客官承诺,只要他生病,立刻来找我,我二话不说给你换人,一分钱不收。”
小刘摸了摸藏在胸前的短刃,悄悄撇过头,对着肖旸昔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
小样儿,鬼才信你会一直不生病,到时候你还是会回到我的手里。
这样一来,我不仅能赚了钱,还能玩死你,以解今日之气。你,逃不掉了!
可惜小刘的如意算盘打空了,白小五看了看天色,不想再在这里耽搁,不耐烦地对她道:“别在这儿和我讨价还价,我就问你,五千两你卖还是不卖?”她说着,将手中的剑拔.出来一截,浑身的杀气外放。
小刘平常都是与手无寸铁的金主们打交道,从来没遇到过这样杀气重的买主,但她是个识货的,瞧了一眼对方手里那把闪着森冷光的剑,就知道了:
一把剑能散发出这样的光,那一定是饮过许多人鲜血的,想必剑的主人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躁之徒,这种人绝对不能惹!
想到这里,她一边点头如捣蒜一边道:“卖、我卖!”就怕迟一秒钟小命不保。
“嗯,很好。”
白小五利落地将剑收回剑鞘,从怀中掏出钱扔在小刘身上。
不等她哆哆嗦嗦找钥匙,白小五一剑劈开铁柱,将肖旸昔拽了出来,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这位……女侠,求你将我的......短刃也拿回来,她抢了我的东西,那是我喜欢的人送给我的唯一念想了。”肖旸昔抬起还拴着铁链的胳膊,揪着白小五的衣袖请求着。
白小五在来之前,自是听说了肖旸昔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可能与吕婧央有勾结的事。这会儿面对肖旸昔的请求,她以为是吕婧央给他的什么东西,却被这个人扣下了,本不想理会,但是又怕他出什么幺蛾子耽误时间。
于是,白小五“啧”了一声,走到小刘的面前,伸出一只手,冷冷地命令她,“东西,交出来。”
东西确实在小刘身上,是她那不识货的古老大借给她玩的,但是她却不同,当初一见那柄短刃,眼前便是一亮。
通身润白,削铁如泥,她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货色。握在手中,短刃手柄处的玉石还散发着淡淡的暖意......是暖玉错不了。
这把短刃绝对来历不凡!
小刘虽然怕眼前的女子,但还是不舍得将肖旸昔的短刃交出来,心道:既然进了我的口袋那就是我的了。于是她装傻道:“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
白小五不愿再与她周旋,拔出剑就向小刘逼近,“是我杀了你再翻出东西,还是现在你自己乖乖交出来?你选一个。”
小刘是真的怕了,赶紧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双手呈上,“别、别杀我,我自己交、自己交。”
白小五将短刃接过来,只看了一眼,心中有了一丝疑虑:这好像是沐领主的东西吧。那他刚刚说喜欢的人送给他的……他喜欢的人是沐领主?
白小五扭头看了一眼肖旸昔,眼神中带着一丝看究,倒也没有再为难他,直接将短刃还给了他。
肖旸昔爱惜地抚了抚“斩玉”,仔细检查,确认它完好无损后,便小心地收回怀中。
这一切自是落入白小五的眼中。她隔着帷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肖旸昔,见他对短刃的在乎程度不似假装,心中的疑团更大了。
白小五压下心中的疑问,拽着肖旸昔手腕处的铁链,往小巷子走。肖旸昔一走入小巷子,就对上了一双绿幽幽的眼睛。
肖旸昔:……
还真是狼!
它不是桑奇的手下吗,怎么会在这里?
莫非桑奇也来了?
狼始终在他们前面两步远的地方带路,不慌不忙地领着他们七拐八拐地出了黑市。
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肖旸昔一眼就看见黑市不远处,站着一名身着天蓝色衣衫、背对他们的男子,身前领路的那匹狼一瞧见那人便飞速冲上去,蹭着那人的小腿,似乎是在求奖励?
“统领,人我已经成功带到。” 白小五抱拳复命道。
男子俯身,揉了揉狼脑袋,心情很好地说:“小五,你做得很好。”说罢,他拍了拍狼的背脊。
那狼也是个有灵性的,对着男子点了点头,一溜烟便冲进森林里,不见了踪影。
“桑奇。”肖旸昔的心情有些复杂。
桑奇缓缓地站起身,偏着头对着他懒懒地说道:“肖旸昔,好久不见啊。啧啧啧,你看看你,怎么混成这副样子,莫不是吕婧央抛弃你了?这就是你站错队伍、跟错人的下场!小五,扛上他咱们走。”说罢,桑奇潇洒地转身,率先离开了,再也没有给肖旸昔说话的机会。
羽之陆——清水阁内。
肖旸昔手腕、脚腕上的铁链还没有被允许取下,只是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穆云卿等人,耳朵听着白小五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呦,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没良心的肖旸昔啊。”穆云卿悠哉游哉地摇着竹骨扇,嘲讽道。
“穆云哥……”
“住口!谁是你哥?”
“你们听我解释,那天真的不是我做的,是吕婧央设计害我的。”肖旸昔微微蹙着眉解释道。
穆云卿闻言冷哼道:“呵,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以为我会信吗?我当初是没问你还是怎的?你当时是什么反应?一声不吭,还留个背影给我,缩在吕婧央怀里一动不动,就怕我看不出来你们关系密切呢。”
“不是这样的,你们信我,当时莹莹拉着我的……”
“你闭嘴,不许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再叫她莹莹!我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
穆云卿怒火中烧,忍不住踹了肖旸昔一脚,这一脚虽然顾及到他只是个普通人,所以强忍住没有使用内力,但是习武之人,力气自是比一般人大了点。
这一脚下去,肖旸昔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后背重重地砸在墙上,而后趴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半天爬不起来。
藏在他胸口的“斩玉”也滑了出去,好巧不巧停在北冥离的脚边。
北冥离捡起落在他脚边的东西,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肖旸昔,心里有些疑惑:
这不是羽儿的“斩玉”吗,竟是送给他了。
为何偏偏是这把?
北冥离翻来覆去地检查着着“斩玉”:
看这手柄暖玉润滑程度,想必是经常被主人拿在手中抚.摸的。
若他对羽儿无情,怎会如此在乎这把短刃?
难道当初羽儿坠崖另有隐情?
还有,刚刚提到他一动不动地在吕婧央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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