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雾走出学院，一个电话打给湛苛：“我不去。”
“你敢不来？”
“有什么不敢，反正课都取消了，你还能做什么？你威胁，你接着威胁。”她咬字极重：“反正，我不去。”
对面的人越发烦躁，再听不得一句拒绝：“如果你不来，我会亲自进学校把你抓过来。”
明雾停下脚步。
没听见回应，湛苛的声音显出几分戾气：“你不信？”
换做平时，明雾未必相信。但今天湛苛行事荒唐，情绪明显不对劲，说不准真会来。
她咬牙切齿：“就这一次，我现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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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雾小姐吗？”
“哦，是的。”
明雾还在脑补被前台拦下的戏码，一个脸上挂着标准笑容的人等在湛氏集团门口，将她一路引上电梯，恭敬地送到湛苛的办公室前。
顺便还替她敲了门。
明雾心里憋火，没等湛苛开口，就已经推门走进去。
办公室位于湛氏集团的顶层，地面铺着深色地毯，乌木办公桌后的墙壁上悬着一幅字画，那旁边是沙发休息区。
“我允许你进了吗？”湛苛冷声问。
明雾没有丝毫退出去的意思，顺手甩上门：“不是你请我来的？湛总真有时间，直接停了我的课。”
他终于抬起眸，眼底沉淀着郁色：“明雾，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
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明雾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没等他说完就开口：“是是是，我不该把自己当回事，应该随叫随到，有课就翘，你不让我进来我就站在外面等，而不是坐你的沙发。”
她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貌似附和，实则满眼挑衅。
湛苛看她半晌，忽然起身走近。他的瞳孔深处压着某种难测的情绪，如同一股危险的暗流，让明雾下意识想躲。
她此刻无比后悔没从小重视防身术这方面的学习，现在打起来肯定打不过。
湛苛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挡在她身前，居高临下，在她身上落下一片笼住她的阴影。
明雾往后挪，不明白他今天的眼神怎么比平时还可怕：“沈苏瑶跟湛又寒要结婚了？”
湛苛在她的话里一顿，似后知后觉自己的反应太过反常。但她既然跟了他，就不该再跟其他异性接触，更不能建立任何亲密关系。
明雾观察他的表情，否认了刚才的猜测：“既然他们没结婚，那应该没有十万火急的事，你把我叫过来做什么？再说了，以你的观念，不是结婚了也可以离？”
“结婚也可以离婚，更何况只是谈恋爱。”他淡淡说。
“您随意。”明雾语带讽刺，“所以您下次有事说事，就别这么大动干戈了吧。”
他的声音难辨喜怒：“怎么，打扰你约会了？”
她身上那片笼着的阴影移开。
明雾诧异：“你叫我来该不会是因为沈苏瑶去约会，你拿我陪你演一段吧？”
她转而嘀咕：“之前不是死活不肯把我当成沈苏瑶吗，今天入戏还挺快。不过这么点事，等我下课再来也一样，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话音刚落，几张照片被摔在她腿上。湛苛瞥一眼那照片，再看她时眸光更骇人：“学弟？”
明雾拿起来看，不明就里应声：“这确实是我学弟啊。”
他沉沉地笑：“我怎么不知道作为学姐要每天给‘学弟’送早餐？”
明雾看了眼照片里捂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学弟一开始都没认出来，这照片拍得角度一般，确定能看出来是她吗？
“你认为照片里的另一个人是我？”明雾问。
湛苛只觉她要狡辩，他从她手中抽出一张照片，手指压在照片里全副武装的人身上：“抵赖也没用。”
“你想错了，我没有任何否认的打算，照片里确实是我。这就是你叫我来的原因？”明雾仍然不悦，但敬业地在脑海里对照原书剧情。
难道是楚伊晴在学校受欢迎，引湛苛不满那一段？这么说剧情威力还挺大，虽然没人追明雾，但制造了一段误会来完成这个情节。
“看来你也不打算解释。”湛苛语调平静，神色阴沉。
明雾一笑，干脆利落地撕碎了所有照片，连带着他手里那一张。然后，她毫不犹豫将碎片扔到他身上，直视他的眼睛：“你凭什么找人监视我？”
原书剧情是，楚伊晴以为自己受到监视，委屈而倔强地质问湛苛，眼中含着泪。明雾这会儿根本哭不出来，心里有气倒是真的，于是问出的话里只剩纯粹的质问。
但这一段其实是误会，湛苛并没有派人监视楚伊晴，只不过当时一经论坛传播，A大许多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有好事者将楚伊晴和其他男生相处的照片发给湛苛。
接下来，等湛苛说一句——我用得着监视你？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
明雾再半推半就相信，然后他们互相解释，关系缓和，这段就算完成。
然而湛苛没有说话。
他望着她眼底跳动着的、明亮得过分的怒火，半天才收回目光，慢条斯理走到桌旁拿起文件。
“我是找人监视你，那又怎样？”他说。
“你真的没找人监视我？”明雾听到对手戏演员终于出声，松了口气，想都没想就接台词。
接完她才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
她眼底的火顺势烧得更旺：“你找人监视我？！”
“我不过刚开始监视你，没想到你给了我这么大‘惊喜’。”湛苛的态度理所当然：“你是我的人，就该只属于我。”
“你为什么监视我？”明雾实在震惊，剧情又不按照原书发展了。
湛苛不答，将协议放到她面前的桌上，命令道：“你现在就跟他分手，我们该谈谈替身协议。”
明雾第一次听到这种协议，险些气笑。反正对手演员不按常理出牌，问题不在她，明雾索性破罐破摔。
她快速复述台词：“既然你说你没监视我，那我就相信你，希望你以后都不要骗我。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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