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雾知道他这不是提问，索性也就没费力气否认，更何况也没什么可否认的。
“对。”明雾回答完，拉远手机，跟沈苏瑶道别下车。
“你在她车上？你们刚才都说什么了？”湛苛问。
明雾刷脸进学校，闻言笑了声：“你这是怕我伤害沈苏瑶？”
湛苛没说话，她当他默认。
明雾随口安慰：“放心，我们单纯闲聊，什么都没发生。再说了，我就是一个普通大学生，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
“她闲到找你闲聊？”
明雾直接装傻：“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穿过绿茵，朝着学院的方向走。早上她在学院空教室自习，书包还留在那里。
湛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说：“下午四点，司机会在校外等你。”
“今天？”明雾紧急想借口：“我下午……”
湛苛截断她的话：“你有时间跟沈苏瑶吃甜品，没有时间见我？”
“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明雾生怕遇到认识的同学老师，放低了声音：“要签那个什么替身协议？我不签，我对你来说完全是免费劳动力，而且还算比较配合吧，你就别定那些乱七八糟的规定了。”
“不是协议。”
“那你……”明雾猝不及防瞥到站在学院门口举着手机的人，话音猛地停住。
湛苛更早看见她，如愿以偿看见她震惊的表情。
明雾快步走过去，做小偷一样四处张望，咬牙切齿问：“你这么闲，湛氏怕不是真快倒闭了？”
他们做生意的人听不得这种不吉利的话，但湛苛难得平和，他欣赏着她怕被人看见的样子，整个人更加悠然。
明雾进退两难，学校里到处是人，被看见的可能性太大，尤其跟自带光环的男主一起站在学院门口，简直明摆着让人围观。
她当即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湛苛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你说换就换？”
明雾紧张地向四周望，幸好今天是周末，学院里的人不算多。她问：“你不是说下午四点司机在校外等我吗？你是司机？况且现在根本没到时间。”
“明雾？”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明雾绝望地回头看，怕什么来什么，叫她的人正是林知。对方刚从学院里走出来，笑说：“我看着像你。”
文学院有不少老师周末依然会来学校，林知就是其中之一。她又看向明雾身后的人，神色显出几分讶然：“湛总？”
湛苛微颔首：“林教授。”
明雾更绝望了，她刚才不该回头，应该假装自己不是明雾，那林知只会觉得认错了，根本不会深究。
她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后毫不意外地听见林知问：“你们认识？”
明雾抢答：“不认识！”
湛苛一副看她要怎么编的样子，没说话。
明雾不敢有明显停顿，张口就来：“沈苏瑶学姐有个东西在我这，学姐有事来不了，托他来拿。”
林知说：“……可你跟苏瑶不是刚见到？”
明雾头皮一紧，强行给自己圆话：“对，她刚才有东西放在我这，但她有急事走了，刚好湛总有空。”
林知看看她，瞧出不寻常的意味。湛苛追求沈苏瑶的传闻她听说过，只是想不通明雾怎么会牵扯进去。
“难怪你耽搁了这么久，过了约定时间还不来找我。”林知露出再自然不过的笑容，不轻不重责怪明雾一句，又看向湛苛：“湛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带明雾走了。我这边有文献需要她整理。”
湛苛看出她的谎话，也没揭穿，只平静道：“今天恐怕不行。”
明雾确实很想跟林知走，但她怕湛苛迁怒林知，紧接着他的话道：“老师，我可能要晚点再跟您重新约时间。”
林知仍然不放心。
明雾说：“我之后微信联系您。”
“……好。”
林知不好再说什么，礼节性跟湛苛打过招呼就离开，然后立即打电话给沈苏瑶。
明雾则忽然想起自己跟湛苛的事情估计早在校园论坛传开了，她没必要掩饰。这段时间，由于不想破坏心情，她一直没点开过校园论坛。但林知只要看过，肯定已经知道了。
刚才怕被人看见的紧张实在多余，明雾将目光转向湛苛：“我书包在学院里，先进去拿一下。”
“走吧。”这是跟她一起去的意思。
明雾没拦，带他走进二楼最边上的教室。教室里仍然没有人，她的书包放在靠窗的椅子上。那里有充电插口，学累了还可以朝窗外看看风景，是明雾最喜欢的座位。
明雾这学期要考试的课程不算多，但要背的内容绝对不少。为了避免论文和期末复习撞一起的情况，她一般提前开始写论文。
她原本想在见完沈苏瑶后继续回来学一会儿，刻意将书包留在学院，现在看来是学不成了。
明雾装好电脑，背上书包：“走吧。”
湛苛忽然凑近，原意是想替她拿落在桌面上的耳机，明雾却下意识躲开，动作快得像是打了个激灵。
她的书包抵上窗台，退无可退，只能防备地看他接下来的举动。
湛苛将耳机给她：“落东西了。”
明雾松口气：“刚才没注意，谢了。”
他却挡在她前面，没有任何让路的意思。明雾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禁思考自己大叫一声能不能有人听见。
湛苛几乎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忽而一笑：“你在怕我？”
明雾觉得他的问题十分多余。就上次那样，换谁能不害怕？她现在第一不想见到湛苛，第二不想再踏进湛氏集团半步，尤其是他的办公室。
湛苛观察着她半无语半警惕的表情，渐渐收起本就未达眼底的笑意，他的手越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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