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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养伤日常

小说:

女史隐婚两年后

作者:

子不语经年

分类:

衍生同人

《女史隐婚两年后》/子不语经年——晋江独发

谢恂不怀好意地望着萧懿鸾笑,萧懿鸾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被他想歪了,又被他盯得不自在,便借口去收拾隔壁的书房,转身欲要离去。

谢恂忙起身问她:“你收拾书房做什么?”

萧懿鸾偏一偏头,没有直视他,心跳如鼓道:“你或者我,今晚睡书房。”

谢恂一怔,然后缓缓坐下,暗自思忖如何让萧懿鸾打消分房睡的念头。

“不用麻烦了吧,书房隔音不好,我今晚在这儿睡地铺就行。”他懒懒说道,一面留神萧懿鸾的反应。

萧懿鸾无奈回过身,一脸的不赞同:“睡地铺怎么行,你都受伤了。”

谢恂装傻充愣:“可是我总不能让你睡地铺啊。”

萧懿鸾脱口道:“我睡什么地铺?”说完旋即意识到,谢恂说来说去就是不肯决定谁去书房睡。

他还吓唬她说:“不知道是哪只猫天天晚上乱叫,叫得可瘆人了,你这么多天不回来,小心猫把你当妖怪半夜过来挠你。”

萧懿鸾没好气儿地转过脸去:“你都在想些什么呢?到底谁去书房,给个痛快话。”

见她油盐不进,谢恂神色怏怏,一边用左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不情不愿道:“那我去睡书房吧。”

这还差不多……萧懿鸾得意地动了动眉。

“我帮你抱一床被子过去。”她热心地往床边走去。

谢恂原本在桌前坐得好好的,忽然记起一事,忙放下茶杯起身来到床头,不顾萧懿鸾的好意,将她挡在身后。

“你要做什么?”萧懿鸾疑惑。

谢恂一声不吭地用左手拿开枕头,又掀开了褥子一角,萧懿鸾见他动静大,忙错身避开他。

谢恂把手伸到褥子底下摸了两下,像是要找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

萧懿鸾话音刚落,谢恂已经掏出来一本赭色封皮的小册,面无表情地揣进了怀里。

原来是书啊,萧懿鸾没看见书名,倒是对谢恂睡前看书的习惯感到意外,不由得微微一笑。

两人相视片刻,萧懿鸾什么都没问,谢恂却清了清嗓主动道:“这是练功的书。”

他虽然站得板正,话说得却有气无力。

“练功?”萧懿鸾将信将疑。

谢恂没接她的话,然后单手护着怀里的书神神秘秘地离开卧房往书房走去,一路都像做贼似地把书紧紧贴在身上,萧懿鸾不理解一本练功的书有什么好藏的。

她跟在后面同他说:“你先歇一会儿,我去给你煮药了。”

谢恂从书房门口探出头:“煮好了给我端过来。”

萧懿鸾没说话,嗔笑一下转身去了厨房。

午后,扬城公主派人送来一块猪肉,不消说,山上那只野猪被宰了。

萧懿鸾把煮好的药端到书房,谢恂嫌太烫,放着没喝,又喊伤口疼,神色凝重地让萧懿鸾陪他坐下说话。

萧懿鸾只好依他,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起一桩正事,便对谢恂提及:“太子说,因为我这几日跟扬城公主待在一起,陛下可能会召见我。”

谢恂目不转睛地听着,听罢从容一笑:“需要我给你出主意吗?”

萧懿鸾点头:“我还没见过陛下。”

“扬城公主这几日都跟你聊了些什么?有提朝堂上的事吗?”谢恂望着她问,目光一直没有移开。

萧懿鸾闪躲了一下,用更细微的声音说道:“朝堂的事倒是没提,只不过,她早就看出我跟你的关系了。”

谢恂张着嘴笑:“她就这样把你拿捏了?”

萧懿鸾耸了耸肩,心里其实已经把扬城公主当作朋友。

谢恂忽然严肃道:“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再告诉任何人——陛下没打算跟南罗国和谈。”

萧懿鸾始料不及,震惊道:“为何?”

“伏将军留守南境至今未归,便是陛下对南罗国的态度,一个公主来和谈又能改变得了什么,还不是要纳贡称藩。”

萧懿鸾忙问:“那扬城公主何去何从?”

“她不是使臣,是质子。”

听到谢恂这句简截了当的话,萧懿鸾无奈地张了张嘴,但对此没感到太大意外。

见她沉默着,谢恂又不慌不忙道:“今日受伤的是我,可是太子也在场,你说陛下会怎么想?”

萧懿鸾脑中如有雷鸣,今日的事落在陛下眼里,大概会认为扬城公主是故意带大家去那座山上打猎,为的是找机会对太子下手。

谢恂用左手撑桌,偏着头看她:“是不是觉得如屡薄冰?”

萧懿鸾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那你以后离开御书台好了,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去,就不会有这些烦心事了。”

萧懿鸾听到这番话,眼底蓦然闪过一股锐气,她对牢谢恂的目光,顿了顿,然后正色道:“不好。”

“不好就不好……”谢恂淡淡嘀咕一句,用手撑头看向门外的天色,掩饰自己的一丝丝尴尬。

萧懿鸾原本还要跟他提起太子让她在陛下面前替皇后进言一事,但看这气氛,便决定暂时不说了。

不多时,谢兆捧着两只药瓶送给谢恂:“公子,冯将军和潘将军听说你今日受了伤,特地托人送来了上好的金创药。”

谢恂没精打采道:“好,放这儿吧。”

谢兆走后,萧懿鸾狐疑道:“冯将军和潘将军,他们是谁?”

谢恂转过脸望着她:“都是我父亲以前的部将。”

萧懿鸾点点头,原来谢恂身后还有朝中武将的人脉,难怪他都没有兵权了太子还如此倚重他。

晚饭后,萧懿鸾独自回到卧房,昨晚在山上没睡安稳,因此一回房就开始打瞌睡。

就要放下帷幔时,才想起自己又没插门闩。

萧懿鸾扶着枕头犹疑不定,上一次回来她是没插门闩的,天快亮时谢恂归来,推门就进屋了。

若这次有意插上门闩,被谢恂发现,他会不会觉得她是在防着他?

他今日奋不顾身地保护她,被野猪的獠牙刺伤,她不该做出这等与他划清界限的举动。

话说回来,他都受伤了,想来也不会胡作非为,她也不必像防贼一样防他。

萧懿鸾低眉正琢磨着,忽而发现枕边放着一本《诗经》,原来谢恂睡前不仅会看练功的书,还会读《诗经》呢,萧懿鸾轻轻扬眉。回想起谢恂慌慌张张地把练功的书拿走,当时的神情有些古怪。

她拿过《诗经》想要翻一翻,不料书页之间竟突然掉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白纸,落在枕边。

萧懿鸾看到背面有笔墨勾勒的线条,估摸这是一幅画像,心下当即有微妙预感,被好奇心驱动,屏气慑息地拈起白纸打开一瞧。只一眼,心里的猜测便得到充分印证,右脸颊有颗美人痣,笔墨勾勒的画中女子分明是她的模样。

画纸的折法也很讲究,是沿着四边朝里折的,正中央的人像被围起来,笔墨勾勒的轮廓处没有一丝留下折痕。

被折出去的还有一句诗: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这来路不明的画像已使萧懿鸾惊奇,画上题的诗更令她困惑不已。

弹指间,她想起太子召见她那日,曾问过她有什么喜欢的诗,当时她随口说出来的正是这句。

萧懿鸾眸色飘忽了一瞬,低头仔细瞧着画像中出现的头饰和衣襟样式,她和慕容璇玑一起前往东宫那日,她穿的就是画像上这身衣裳,戴着的也是玛瑙流珠发簪,而且当时还有画师出来作画……一切都对上了。

难道说,太子拿到她的画像之后,便写了这句诗上去吗?可是,本该留在东宫的画像,为何会在谢恂的手上?

萧懿鸾忙将画像折回原样,连《诗经》也不看了,摸着发烫的脸,又瞥了一眼门闩。

薄薄月光洒在窗边,像夜空下的一双眼睛,萧懿鸾咬着唇,起身走到门后,盯着门闩却思前想后,摇摆一阵,最后还是缩回了手,转身吹了灯钻进帷幔。

因为实在困倦,没过多久便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约莫子时前后,萧懿鸾隐约听见了门从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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