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史隐婚两年后》/子不语经年——晋江独发
谢恂蓄积了四五日,加上萧懿鸾今晚格外乖顺,两人相缠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萧懿鸾敛眉抓紧了身下的褥单,谢恂扣着她一直折腾到子夜时分。
热气缭绕时,萧懿鸾眼波旖旎,自两片幔布的缝隙处窥见了衣橱,记挂着事后要取出一颗药丸。谢恂的肩背横展在她面前,发觉她的心不在焉,便停下来抚着她的下巴小声问:“累了吗?”
萧懿鸾怕被他看穿秘密,闭眼低吟道:“谢大人倒也不必在这时怜香惜玉。”
谢恂会心一笑,拥紧她又加倍索要一阵儿,待萧懿鸾眼睫开始战栗,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萧懿鸾拥枕累极,听着自己的喘息声,都后悔了事先那般撩拨他。
谢恂满足地翻过身,枕着自己的手臂在她耳边自顾自低语:“我刚才都听见了,你们的官舍已经修好了。”
萧懿鸾仍闭着眼,浅笑应声道:“我该回官舍住了,不然会被人怀疑的。”
这阵子每天偷偷摸摸地坐上单伯的车,虽说谢家上下已习惯了她回来住,但明面上两个人的婚期还未到,萧懿鸾知道自己要及时抽身。
谢恂没有说什么,萧懿鸾又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要好好看书,不许胡思乱想。”
谢恂却有自己的主意:“不如我明晚去翻你们官舍的窗户。”
萧懿鸾疲惫地睁了睁眼眸,轻拍他一下道:“不行,我可是跟欧阳瑜一起住的。”
谢恂闷笑一声,无奈地深明大义道:“你住在官舍也好,天愈发冷了,还是别来回奔波了。”
萧懿鸾凝眸望着他:“你若是个女人,一定很贤惠。”
谢恂白了她一眼,哑然失笑,随后又揽着她问:“还有什么事需要为夫替你去办的吗?”
萧懿鸾认真琢磨一番,明面上的婚期不足三个月了,诸事都有老夫人在打点,她无心参与,也不想操这份儿心。这阵子最挂念的要数孔姣的事了,所幸也为孔姣安排好了去处,想到这儿,不免心生感触,当初打听沁竹街的宅子,是为了帮扬城公主,没想到后来那处宅子也成了孔姣的容身之地。
她对谢恂轻轻晃头,又悠然自得道:“我有时会想,我做的许多事都像是冥冥中有神灵在指引似的,误打误撞地也能将后面的麻烦解决了,要是事事都能这样顺心就好了。”
谢恂听罢,脸不红心不跳地念叨一句:“因为我旺你啊。”
萧懿鸾嫣然含笑,只当这是句玩笑话。
谢恂也随她笑了笑,随后昂头正色道:“我心里一直把你的事当成我自己的事,你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告诉我。”
萧懿鸾垂眸嗯了一声,想到衣橱里的疏泠丸,旋即将眼睛合上。
谢恂以为她是太累了,帮她掖了掖被衾让她安心入睡,指尖碰到了她的侧脸,心里也跟着荡漾,又忍不住开口继续道:“你知道吗?我原先还觉得你冷冰冰的呢,不过后来我也想通了,你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有人体贴你的时候,你都察觉不到。”
萧懿鸾听到最后,两行泪自眼角涌出,兀然滴落在枕上。
谢恂看在眼里,心疼地吻了吻她脸上泪痕,附在耳边轻声安抚道:“被我说中了?”
萧懿鸾不想承认,含糊地说了声“才不是呢。”然后背过了身。
谢恂在她身后拈起她一缕青丝,笑着追问:“我是不是很疼你?”
萧懿鸾发出一声清晰的“嗯”。
谢恂放下她的头发,缱绻从后面圈住她的腰身,带着几分怅然和期许,喃喃地问她:“所以你有什么不能对我敞开心扉的呢?我有时候明明感觉到你有心事,可是你偏偏不肯说。”
萧懿鸾收了收鼻息,担心谢恂多想,便道出了一半的原因:“我跟你不一样,我寄居在叔父家中,一直战战兢兢的,习惯了把许多事放在心里。”
她将这问题停在表面,没有触及到内里。
谢恂知道她以前的不容易,软语交心道:“其实我父亲走了之后,我也慌了一阵子,不知道往后该何去何从。”
萧懿鸾握着他的手关心道:“后来是怎么好起来的?”
“我还要照顾娘,所以只能振作。那时我还曾想过,等我以后有了孩子,我孩子眼中的我是不是也像从前我眼中的父亲一样,我就发誓,自己要变成我父亲那样顶天立地的人。”
萧懿鸾回想起护国将军谢稹离世的那一年,当时她叔父只在意两家的婚约是否还作数,全然没有顾念谢家孤儿寡母如何撑下去,而那年的谢恂不过才十六岁。
谢恂闭眼叮咛着:“我现在想有孩子也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想的是,如果以后我不在了,你不至于孤苦伶仃的。”
萧懿鸾眉心短蹙,没有再交谈下去,从他怀里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去洗一洗了。”
谢恂也跟着她坐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萧懿鸾回身将他挡住,轻声细语道:“别凑这个热闹了,快躺下吧。”
谢恂于是又躺了回去,但是用一只手拉开了帷幔,一脸真挚道:“我想这样看着你。”
萧懿鸾刚叫来了水,脸红地轻斥一声:“不许看。”
谢恂撇了撇嘴,放下帷幔没再招她嫌。
萧懿鸾收拾干净后,再度来到衣橱前,装模作样地翻出一件明日要带走的夹衫,手里捏着从香囊里顺道取出的药丸,回头望着紧闭的帷幔,无声地吞咽下去。
她对不起谢恂,可是她更不愿步孔姣的后尘,有了孩子迟早要离开御书台,这与是否已成婚、是否有名分并无关系。
第二日,谢恂像往常一样目送萧懿鸾离开,他曾说过他不会拖她的后腿,因此只能说服自己接下来过清心寡欲的日子。
萧懿鸾跟欧阳瑜一起看了新修的官舍,回到书斋,刻意不去想谢恂,兢兢业业地处理从自己手上经过的大事小差。
闲暇时,又分心琢磨着孔姣有身孕,需要大夫时常照料,是否应该再去拜托唐芸?
但唐芸只是大夫,待孔姣生产时,还需要请稳婆守在旁边……千头万绪,都是萧懿鸾义不容辞的担子,而这些琐事和孔姣生下孩子之后将要面对的麻烦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顺亲王府在意这个孩子,孔姣又不愿将孩子拱手让人,到时真不知要如何收场。
午后,萧懿鸾正在自己的书斋内左思右想,欧阳瑜忽然站在门外道:“萧大人,慕容良娣有请。”
言毕,冲萧懿鸾使了个担忧的眼神,萧懿鸾望见她身后还站着一个宫女,应是慕容璇玑差遣来的。
慕容璇玑要见她,即便不是鸿门宴,也需小心防范,萧懿鸾和欧阳瑜默默相视一眼。
宫女已看到萧懿鸾在书斋内闲坐着,萧懿鸾没法推辞,只得起身道:“慕容良娣有请,自然是我的荣幸了。”
欧阳瑜在一旁望着她随东宫宫女离去,却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慕容璇玑入东宫那么久了,与御书台同僚全然断了来往,今日忽然派人来找萧懿鸾,绝非是为了叙旧。
欧阳瑜甚至已做好了打算,若是萧懿鸾一个时辰还没回来,她就以御书台有急事为由,冲进东宫去寻人。
萧懿鸾走在东宫宫女身后,看到沿途的宫道有些许眼熟,才想起自己此前是去过东宫的,而宫女一言不发,萧懿鸾也不便开口打听慕容璇玑究竟是为何事找她。想到过往种种,萧懿鸾甚至担心,会不会是太子借慕容璇玑的名义召见她?
东宫说到便到,不知是不是冬日凋零的缘故,宫墙内满目静寂寥落之气,对一国储君而言,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不过,萧懿鸾知晓这与自己毫无关系。
宫女示意萧懿鸾在殿外等候,独自进去温声禀报道:“良娣,萧大人来了。”
慕容璇玑柔糯的话语响起:“快请她进来。”
萧懿鸾屏气上前,只看到慕容璇玑一人,料想太子此时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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