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阿什瓦?”
墨心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却因魔素消耗过度而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
就在她即将跌倒的瞬间,索拉瑞斯的手臂稳稳揽住她的腰际,将她带进怀中。
“谢谢。”墨心低声道谢,这是今天第二次险些摔倒,她的脸颊到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绯红。为了让水镜花在沙漠中绽放,她几乎耗尽了所有魔素,此刻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她索性像只鸵鸟般将脸埋在索拉瑞斯胸前,躲避着雷德蒙探究的目光。
“每日挥剑一千次的训练确实很有必要。”索拉瑞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考虑到墨心的身体状况,他没有推开她,而是轻轻将她抱起,安置在会客厅的椅子上。
被安置好的墨心耳根红的仿佛要滴血,看着她脸上一片晚霞般的绯色,索拉瑞斯心情愉悦地哼笑一声,对着门口的仆从说:
“继续。”
门口汇报的仆从醒过神来,连忙接着说:“她自称奎拉,是……”
话音未落,一个身披绿色斗篷、精神矍铄的老妇人已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她花白的头发被编作两个麻花辫,在脑袋旁边一左一右的摆放着,脸上的皱纹与伤疤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最让人注意的是她的眼睛,那是一双没有定焦的,雾蒙蒙的眼睛。
这位老婆婆是个盲人。
“为什么不让我奎拉进来,怎么,30年过去了,阿什瓦不认识我了么?”她似乎听力也不是很好了,嗓门洪亮得惊人。
四周陷入一片沉默。
墨心率先打破了这凝重的氛围:“很抱歉,奎拉女士,阿什瓦婆婆于昨夜离世,今早她被安葬在了流尘墓园。”
“什么?!阿什瓦死了?”她爆发出一阵夸张的大笑,“她终于找到了那根该死的权杖的继承人,然后放心去回归根之殿堂了?”
她的话语过于惊世骇俗,以至于所有仆从震惊在原地,忘了追究她擅闯府邸的事。
墨心还未能开口,奎拉掏掏耳朵,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
“就是你继承了无痕之杖吧!”
“您怎么……”墨心瞪大眼睛,面露惊讶,却被奎拉打断了。
“嘘,小姑娘,我虽然瞎了,但是很多事情不是用眼睛看见的。”奎拉那双没有聚焦的眼睛“注视”着墨心,明明知道对方看不见,墨心却有种正在被仔细打量的感觉。
“她是个中级魔法师。”索拉瑞斯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这位先生……”奎拉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索拉瑞斯,“我看不透你,你身上像罩着一层迷雾。”
“说吧,小姑娘,叫什么,阿什瓦为何就把无痕之杖给你了。”奎拉伸出手,捏住墨心柔软的脸颊。
雷德蒙和索拉瑞斯神色微变。墨心摆摆手示意无妨,被捏得嘟起的嘴含糊不清地说:“想要我说这些,总得先让我们知道您是谁吧?”
“我?”奎拉松开捏住墨心的手,又发出一阵爽朗大笑,“30年了,估计阿什瓦都快不记得我了吧,我,奎拉”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阿什瓦的养女,一位自由冒险的魔法师。”
“绝无此言,奎拉女士,阿什瓦女士直到去世前都时常念叨,不知您何时才会回来。”雷蒙德静静站在原地,说出了让聒噪不已的奎拉沉默许久的话。
良久,她说:“她还记得我,是吗?”
“我相信阿什瓦婆婆不会遗忘她的养女,她在临终前都在安排着一切。”
墨心看着奎拉说。
“我叫珂罗娜,珂罗娜·维塔瑞斯,完成了阿什瓦婆婆装满水缸的任务,拿到无痕之杖。”
“装水缸,又是装水缸的任务。”奎拉翘着二郎腿,不屑地哼了一声。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
“你完成了?!”她大喊出声。
“是的。”墨心详细讲述了自己如何在上下城区寻找水源,以及最终潜入蓝湖却被捕入狱的经历。
“精彩!太精彩了!”奎拉鼓着掌高呼。
“我认可你成为阿什瓦按的继承者,珂罗娜。”最后一声她说的格外温柔。
随后,她将法杖在墨心眉头轻轻一点。
墨心感觉好像有一股热流顺着刚刚法杖相触的地方传遍全身,因过度消耗魔素而感到寒冷的身体也有了回暖的迹象。
“这是……”墨心抚上自己的额头。
“治愈术,孩子。”奎拉重重地拍了两下墨心的肩膀,把她拍的直咳嗽。“这可比精灵一族只能治愈外伤的光愈术有效多了。”
“你需要休息,孩子。”奎拉不满地摇头,“还需要锻炼,假如说我们每个人魔法师都是个陶罐,那么这些陶罐天生就有大有小,这代表了我们初始含有的魔素量。陶罐的结实程度就代表了我们身体的强度。”
“你的陶罐天生的容量要远远大于其他人,这很好,但问题是,你的罐子它也脆!不结实!就像现在这样。”她说着,又用力拍了两下墨心,把她拍的直咳嗽。
“够了。”索拉瑞斯一挥手,奎拉感觉自己的手臂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再拍下去,这个陶罐还没变结实就要先碎掉了。”
“你倒是会心疼人。”奎拉活动着刚刚解除禁锢的手腕,对墨心说:“好好锻炼吧。”
随后她就被雷蒙德引到属于她的房间里去了。
墨心坐在原地,感觉刚刚那点温暖全被拍没了。
“喝点水。”索拉瑞斯在她面前放上一杯热茶。
“多谢公主殿下。”墨心不止为这杯水,还有刚刚的帮助道谢。
索拉瑞斯在她对面拖出一把椅子坐下:“喝完就上楼休息,小美同学,从埃瑟隆王国时期,你的睡眠时间就一直在大幅减少。”
“我没法控制麻烦只在白天出现。”墨心耸耸肩,带着手腕上的梅朵莉亚,慢悠悠地晃上了楼。
短暂的睡了一觉之后,墨心感觉自己的精神和魔素都恢复了许多。
伸了个懒腰,搓搓脸颊,墨心正准备下床
“叩叩叩。”外面传来敲门声。
“请稍等一下。”墨心冲着门口喊了一声,快速穿好衣服,看了缩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梅朵莉亚一眼,走过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雷德蒙,他看上去似乎有些话想单独和墨心聊聊。
“小姐,我可以进去吗?”他似乎有些局促,双手不安地捏着衣服的口袋边缘。
“当然,雷德蒙先生。”墨心把他迎进来,带到起居室的桌子旁坐下。
雷德蒙本能地站起来,拿起墨心房间的茶壶,想为她斟茶。
“雷德蒙伯伯,不用这么拘谨。”墨心冲他笑笑,“有什么想说的话就直接说吧。”
谁知对方叹了口气,双手摩挲着茶杯,试探性地开口:“是这样的,珂罗娜小姐,关于您和奥瑞克先生的事情……恕我实在不能赞同您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哦……什么?!奥瑞克?!不不不,我们不是那种关系,雷德蒙伯伯。”墨心急忙解释,误会让她白皙的脸颊又泛起红晕。
“我们的关系,可以说是一条铁链上的沙虫兽,完全是纯粹的合作利用关系!”墨心将手中茶杯往桌子上激动一磕,向雷德蒙解释说明。
“就怕日久生情啊。”雷德蒙叹了口气,满面愁容,“奥瑞克先生看起来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他宛如宫廷贵族一样的气质,他卓越的身手,还有隐藏在谜团之下巨大的危险……是否要与这样的人同行,小姐一定要慎重考虑清楚。”
“我会的,雷德蒙伯伯,别太担心。”墨心将手覆在老管家粗糙的手背上。
“那我先告退了,还望小姐务必三思。”老管家向墨心鞠躬后离开了房间。
“你真的要离开我们了吗?珂罗娜?”一道细细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
墨心转过身去,看见了梅朵莉亚趴在被子上望着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墨心连忙上前拥住梅朵莉亚,用指关节轻拭掉她眼眶中的泪水:“梅朵,你忘了我答应过的事情了吗?我答应过你们,要帮大家解除诅咒,要查明尼德之垢的真相。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完成,我怎么会离开呢?”
“真的吗,珂罗娜?可是诅咒的事情一直没有办法……”梅朵莉亚又开始可怜巴巴地掉眼泪。
“在我有生之年,我会竭尽全力去寻找解决方法,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别担心,梅朵,我承诺过的事,一定会做到。”墨心注视着梅朵莉亚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承诺。
“谢谢你,珂罗娜。”梅朵莉亚扑进墨心的怀里,“殿下他只是有时候心思太重了,他不是个坏人。”
“但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知道他在利用我,我也看上了他背后浩如烟海的古代魔法,扯平了。”珂罗娜挠挠梅朵的下颌,不甚在意地说。
“现在,让我想想,我想去拜访一下奎拉女士,中级魔法师,感觉可以学到不少东西,你说是不是,梅朵?”说着,墨心又调皮地挠了挠梅朵莉亚的小肚皮,直到小蛇作势要咬她才停手。
谁都没有注意到,没有关严的门缝里,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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