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定胜负的赛点局,席铭恩一队还是延续了前两局的战术,开局便将猫猫狗狗的下路针对到死。
一个套路用三局,是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而祁陌也的确别无选择,在卡着最后一下平A补完现有的兵后,只能苟在塔下等兵线。
因为根据前两局的惨痛经验来看,敌方打野不是在河道草丛里蹲着等他上前补兵,就是在我方野区反野,等偷完野再来个前后夹击。
就连景轻轻也能猜到这一点,她算是被杀出经验来了。被乱杀的第二把,她甚至都不敢做视野,因为看每一个黢黑的草丛都像随时要蹦出席铭恩那个“疯狗”的样子。
谌一墨反完野,蹲进了景轻轻家后路的三角草丛。他准备看情况做点事,要中路的席铭恩有空支援的话就来波越塔强杀,要没空就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捡到一只来插眼的“迷路”猫猫。
想法刚落,只见那辅助猫咪还真从克格汪的身上下来,犹疑地朝草丛过来,可快到他攻击范围内的时候,又踌躇不前,似被杀怕了不敢靠近的样子。
一个眼要插不插,在三角草前来来回回打着转,硬是看得谌一墨挠心挠肺。接着,那猫咪又转到了后草丛,似是打算换个安全的地方插眼,那块区域是景轻轻队的自家野区,也是她被席铭恩埋伏单抓无数次的噩梦发源地。
谌一墨乐了,对面这是完全被打怂了啊,这才开局多久,就怕的把眼位插到自己家了?
他确定了下祁陌的位置,见祁陌还在塔下补塔刀,便自信打起了那后侧落单猫咪的主意。一个位移过墙,来了个饿虎扑猫,一副对猫头势在必得的样子。
然而跃墙的一瞬,猫猫消失了。
???
接着,对面给他上演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后侧草丛里竟跳出了对家打野,那消失的猫就挂在打野身上,正给他亮“low爆了”的嘲讽表情。
谌一墨想跑,却见那原本看似专心补刀的祁陌不知何时从后方包围,将他堵了个正着。
“Firstblood”
系统音响,谌一墨送出的一血预示着一场套路之战的开启。
猫猫钓鱼,欲擒故纵。
三人包中,围中救下。
猫狗推塔,调虎离山。
团战杀C,擒贼擒王。
……
一整把就是一出三十六计与孙子兵法的结合。
主打一个将对面套路成孙子。
最后,眼看胜利在即,景轻轻一行五人围在席铭恩队的大水晶前,发起了投降,五票全上,景轻轻还带头在公屏上刷起了“生日快乐席铭恩!”。
当看着对家的水晶爆炸时闪出的胜利曙光,和那左下角一行行的来自对家的生日祝福,被玩傻了的几兄弟们心头只剩一个想法:
“玩战术的心真脏啊……”
一场游戏,从身体折磨到心灵。
内战结束。
李思崇哭丧着个脸对着眼前仿佛第一次认识的景轻轻感慨:“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景学霸!”
王敬从对李思崇那副膜拜敌军的怂样怒其不争:“你舔个der!这考年级第一的能是什么干净脑子!”
另一头,谌一墨却是游戏结束还心有余悸,一把下来被对面演的有点PTSD。当景轻轻对着他正欲开口时,他一脸警惕地抢先道:“干嘛!你又想骗我什么!我不听!”
景轻轻有些尴尬地挠挠脸,又转向身旁的席铭恩。正巧对上他慵懒垂着的眸子,眼底倒没见怒意。
他先开了口,语气意味不明:“帮的真好啊。”
景轻轻听了,面色一正,一本正经地回:“是我卧底的不够出色吗!你怎么不笑了。”
前两把杀她刷战绩的时候不是笑得挺开心吗?
“嗯,谢谢你哦。”席铭恩没什么感情地道,“这生日有你真好。”
景轻轻表情一怔。
这语气毫无起伏的一句话,怎么听到最后听出了一丝委屈?
她最后那一出可谓是完美复刻了三十六计的敌战计之“笑里藏刀”,主要是她脑子一旦转起来就有些收不住。就跟她刷起题来一个原理,一旦开始,就力争尽善尽美,直到最后。
玩起游戏战术也是一样,每一步都在她的算计之内。
但这番真心话此刻就有些不合时宜,说好的哄寿星开心,最后给自己玩嗨了。更别提这快乐还是建立在寿星的痛苦之上,多少有点不合适。
“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景轻轻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席铭恩听了,睨了眼那惯常的面瘫脸。
他怎么就不信呢?
景轻轻面不改色地强调道:“真的。”
席铭恩冷冷点评:“嗯,礼物不错,赢的惊喜。”
景轻轻没回他,突然转开头,看了眼电脑后猛地起身,快步走到外厅拿包。
看着像要走。
席铭恩见了,以为她这是连最开始的承诺也不愿遵守了,心底终于是生起了一丝怒意。
他都没说什么呢,她倒是给他甩起脸了?
而景轻轻拿着包,却是又回到了电脑前,然后一阵翻找,将找出的东西塞到了席铭恩手中。
——一张游戏充值点卡。
“这才是生日礼物,你买你喜欢的吧。”景轻轻又侧头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松了口气道,“时间正好。”
8月23日23:59:03。
“生日快乐席铭恩。这句是真心的。”
……
席铭恩生日后,没几天便迎来了假期的尾声。
开学通知正式下达。
倒数的日子,也是少年们整个假期最焦急上火的时刻,堆积如山的暑假作业在向他们招手。
景轻轻却是难得悠闲,计划里的套题已刷完,兼职也因临近开学而提前结束。
倒数第三天,她整理好作业,备齐书本文具,收拾好了书包。
倒数第二天,她做完卫生,宅家躺平一天。
开学前一天,她继续躺平,门铃却在午后突然响起。
一开门,是那一个月以来踪迹神秘的少年。
祁陌脸上是那惯常的单纯笑意:“见你五天没去书店,所以只好来这里找你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
“想请你帮个忙。”
……
“好货满”商场。
景轻轻陪着祁陌一同站在了一家品牌手机店前。
帮他挑选手机。
这便是他说的“帮忙”。
而眼前的品牌,是景轻轻唯一能够推荐的。因为她自己的手机便是这个牌子。
景轻轻觉得,祁陌这事儿找她是真找错人了。本想拒绝,可当他用那盈着水波的桃花眸看着她,说“我只有你一个朋友”的时候,她第一次屈服了。屈服于“朋友”这个字眼。
“朋友”。
其实对景轻轻来说,也是一个极其奢侈的字眼。
自高中被送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后,就更显得遥远。
可祁陌却说,她是他唯一的朋友。
当一个人在成长环境中获得了足够爱意,长期处在一个欲望需求都被满足的状态时,那个人便能轻易成为人们口中所说的为人开朗大方、乐于分享的善良表率。而反之,当一个人拥有的极少的时候,便容易对自己的每一样所有之物产生极致的占有欲,只想将其纳为专属。
而向来看着清心寡欲的景轻轻,便是这第二类人。
因为过于优异的成绩,学校内自然少不了有想与她成为“朋友”的人。有些时候,是想要一起上进的优生小组;有些时候,是一群抱着耳濡目染近朱者赤的侥幸心理的白日梦同学。
在她眼里,向她抛出友谊橄榄枝的便只分为了这两类人。
因为她自认为除了成绩,别无闪光点。更别提一个面瘫脸,会在何种情况下展现出点自己也不知道的个人魅力?她完全想象不到。
而不能“专属”的亲密关系,她偏执的觉得自己不需要。就像她的父母。
这个略显偏激的标准,是她不为人知的另一个秘密。
于是,一群人带着希望而来,带着扫兴离去。
至此,景轻轻一直是一个人。
可对于祁陌,她却产生了一丝想要相信的想法。也许真的能成为唯一的朋友?
理由说来有些卑劣,是因为初见的那个场景。
想起那天在巷子里被女人强迫的祁陌,那一定是他绝不愿向任何人袒露的秘密。
她也许是唯一知道的人。
而她的秘密中,祁陌也撞见了最微不足道的那一个。
虽不等价,却也算是秘密交换。而秘密下隐藏的是真心与真相,既能作为感情交换,也能成为交易的筹码。
景轻轻理所当然的想,彼此交换过“真心”,便应该算朋友了。即使破裂,也各自筹码在手,没有背叛的余地。
更何况,她的这边份量更重。
于是,她难得没嫌麻烦,破天荒的第一次陪人来了商场。
因为是“朋友”了。
“要不咱们再逛逛?好货满这儿牌子挺全的。”景轻轻提议道,“反正时间多,也没什么事儿。”
这话是变相的自找麻烦,只因她突然想起来,这牌子的手机对于平常学生用的来说价格偏高。
而且,祁陌“挣钱”不容易。
这认识的两个月来,他脸上身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些伤口。景轻轻虽没问过,但结合那个“秘密”,她心底也有了些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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