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医生让盛苒最好在家静养三天,不要再给脚踝加负担,但是她还是让一早就让丈夫送自己到了警局,然后一瘸一拐的进了电梯,然后发现值班的前台警员正不安的望着自己。
消息传开了,办公室肯定乱糟糟的,她想,一切都乱了套,因为……
她深呼口气,不让自己再想下去,等电梯到达二楼,扶着墙慢慢到了办公区,刷开了门,整个人就愣住了。
办公室里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乱,何止不乱,简直干净得过分,除了桌椅和一些基本的个人物品,就剩下一台落地打印机和碎纸机。
此外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他们整理出那么厚的报告,他们的记录本,他们的各种资料,连他们的电脑主机不见了。
她转头看过去,发现竟然连写满线索的白板都消失无踪,偌大的办公区,空得可以听清回声。
她震惊的看向正相对沉默的卫其宏和安月见,“这是怎么回事?遭贼……”
她突然想起了前台那不安的眼神——中央情报司!
她深吸了口气,“什么时候的事?”
卫其宏抱着手臂,贴墙站着,头微耷着,“前台说昨天凌晨,来了辆卡车和一队军人,都收走了。他们拦不住。”
一股难得的怒气冲上了盛苒的胸口,她闭紧嘴深吸口气,“组长的车呢?”
“也被拖走了。”安月见垂着眼,无精打采,“鉴证组刚检查了一半,就了来人,连他们的检查记录一起,也都被迫上交,对了,”她抬起头,“上面说等我们回来,把工作手机也交上去,等他们检查完了再还回来。”
盛苒气得说不出话,太过分了,她想,中情司太过分了。不行,我现在得撑住,不能表现出来,起码在组长恢复过来之前不能……
就在这时,她身后的门打开了,高尚桢迈步走了进来。
”组长!”卫其宏第一个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高尚桢的一瞬,他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
也许是因为主心骨回来了,但更多的可能是因为组长今天的状态。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昨晚那具空空的躯壳,而是真正的高尚桢。虽然他的脸色依然不太好,眼皮微肿,眼睛里也全是红血丝,但是他的额头创口已贴好了绷带,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下巴磕伤的地方也粘上了创可贴。
此外,他还换下了昨天那身沾满血和尘土的衣服。
此刻他看起来,像是从战场上归来的老兵,带了一身的仆仆风尘与累累伤痕,眼神平静而坚定。
高尚桢看到办公区的空空如也的景象,也小吃一惊,很快就意识到出了什么事,微微摇了摇头,看着盛苒绑了弹力绷带的脚踝,冲卫其宏晃了晃头,让他给副组长搬了张椅子去。
看到他这个样子,盛苒和安月见也长出了口气。
等她坐下了,高尚桢又问了两句车的情况,听到仅仅剩下残骸的雪佛兰也被中情司拖走了,又摇了摇头,估计是没有睡好的缘故,他看起来很疲倦,精神却还好。
“嗯,看起来被人截胡了。”他居然还开了个小玩笑,又看看卫其宏,“你检查过没?我们这里没被装窃听器吧?”
这个问题卫其宏可是万万没想过的,他就想回答不能吧,可马上挺直身体,“我去叫人过来查一下。”——该死,我们都被截胡了,总不能还给人主动点炮啊!
然后刑事组的探员们发现中情司还没有做得那么绝,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做得那么绝。
高尚桢去自己的办公桌检查了一下。
程宥的办公桌在他侧前方,他路过时脚步滞了下,然而并没有停留,只是扬头看向窗台,那盆小小的仙人掌盆栽还在,依然挺精神。
他收回目光,发现自己的主机什么的也不见了,抽屉里的巧克力倒是完整无缺,还有,那个丑丑的橘黄色压力球也老老实实在抽屉里呆着。
他敲了下桌面,有点无奈的转身,本来想召集组员们到白板前开会,然后就想起白板也不见了——连着板擦和笔一起,又失笑了下,来到盛苒办公桌前,招呼大家聚过来。
“我们再来开个会。”他看看安月见,“记心里,别记本子上,也别记手机上,等一切恢复了再补上。你把百叶窗拉上。”
安月见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然而还是点点头,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先来说一下度安源的事,我有了些新发现。”高尚桢把昨天在车前的推测原原本本的复述出来,听得安月见和卫其宏面面相觑。
“组长,你是说东西在狗屋里?”安月见觉得难以置信,“这不容易丢吗?”
“不。”高尚桢摇摇头,“栀子花街一向很安全,十年没有发生过任何抢劫或盗窃,更不用说杀人和爆……”他轻吸了口,“我在说昨天之前。郑历秋的花园别墅还装有三米高铁栏杆;再加上他本人退休多年,基本上每天都在家,所以藏在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
“何况荷官每天都会路过。别忘了,他是个赌徒。”高尚桢总结,“他要把东西藏在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什么飞快掠过他的脑海,他微微怔了一下,却没有抓到。
卫其宏还是有些疑惑,“但是主人不会换新狗屋吗?这个郑历秋好像很有钱吧?”
“狗屋是柚木做的。”高尚桢说出一个数字,连卫其宏都吓了一跳,“这么贵!哎呀,那他要被狗咬坏了怎么办?”
高尚桢想起那条快乐的拉布拉多,“不,曲奇饼,”他提到这个有趣的名字,不自主笑了一下,又想起了它摇着尾巴舔程宥手指的样子。
……我还以为没有自己压根没去看……其实一眼也没落下……
他轻叹一声,“就是那条狗,被训练得很好,不会乱咬东西;而且狗屋很结实又大,东西藏到底部的话,主人也不会发现。”
“你们想想度安源输掉狗和狗屋的这个时机,正赶上郑历秋退休,开始整天在家,每天大量时间在家;然后他的狗又死了,有钱有闲又爱狗,三种因素叠加,足以保证他能成功移情,不会将狗和狗屋送人。”
安月见还是想不通,“度安源为什么不自己留着东西,他自己藏起来也行啊?”
“他藏到哪儿都容易被发现。”盛苒已经站在组长这一边,“要是存在银行,或者专门保管的地方,有心人一查就查到了;埋在公园之类的地方也不保险,随时都可能意外被挖出来。这个狗窝在私人花园又有主人保护,真是个好地方;就算万一真要取回,他偷进花园比在公园挖东西更不引人注目。"
“对,别忘了。他是个敢拿命去赌的赌徒。”高尚桢淡淡的补充,“他赌的是就是这个地方别人想不到,贼想不到,他的对手也想不到。”
“这样即使他有朝一日真被抓住,他也有筹码翻本。”
只是他没有想到别人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真是造化弄人。
空荡荡的办公区,四位警官同时这么想。
盛苒沉吟着,“所以组长,这么说,你认为杀害度安源的不是牙?”
高尚桢摇头,“我认为不是。牙来红驼固然有报复的因素,主要也是为了这个标的物,毕竟当年蛇矛完蛋都是因为这个东西,很难想象明明可以唾手而得,他都不试一下。”
“组长啊,我们也讨论过凶手也许不是牙的可能性。可就是因为这个荷官死得太轻松了,我们才觉得是牙而不是索骁。”卫其宏跟他解释,“白行人身中三百多刀,宫达良窒息受折磨而亡,到了荷官这里,明明也是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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