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楹想说有的是人关心,但李长缨火急火燎地拉着她往宫外跑,钟楹只能作罢。
「算了,念在你帮我梳理真气的份上。」
……
“啊啊啊啊啊啊!!!!”
秦樾疼得目眦欲裂,双目猩红满头大汗的模样让万续梦大惊,忙上前抱住少年肩膀。
“秦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秦樾推开眼眶含泪的少女,掀开枕头翻找着药瓶,可是什么也没有。
“秦大哥?你在找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找。”
看着秦樾赤脚在柜子里翻找,万续梦忍住眼泪快步上前扶住他的手臂。
秦樾疼得战栗,只觉被她触碰的地方像是刀剜一般。
“滚开!别碰我!!”
“啊——”
万续梦跌坐在地面,满眼受伤地看着翻找着衣柜的少年。
“我的衣服呢?!我昨天穿的衣服呢?!”
秦樾紧紧攥着万续梦衣襟呵问,双目猩红宛如凶兽,万续梦被吓得一抖。
看她不说话直掉眼泪,黝黑的星眸闪过害怕委屈,秦樾忽的触电般松开手,连连后退呢喃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
温柔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万般柔情。
万续梦一愣,随后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秦大哥…”
秦樾身体一晃,本就昏昏沉沉的大脑越发不清楚。视线中的红影匆忙过来扶他,秦樾一笑,又被手臂传来的刺痛疼得颤抖。
“滚开!!”
秦樾一个踉跄就要跌倒,端着药进来的水星疑见状忙上前扶住。
“秦大哥小心!”
看秦樾疼得难受,万续梦忙告知水星疑。水星疑心中疑惑,刚想伸手给他把脉,却被秦樾攥住手腕。
“我的衣服呢!”
水星疑脸颊一红,微微挣扎反被少年攥的更紧。
“我的衣服呢!!”
“秦大哥,你那身衣服都脏了,阿姐已经洗干净了,你瞧。”
反应过来之后,万续梦指了指外面晾衣杆上的衣服说道。秦樾推开水星疑踉跄跑出房门,两姐妹见状忙追了上去。
可是衣服尚且滴水,秦樾猛得回头死死盯着水星疑。
“我的药,你把我的药放到哪里去了?!”
水星疑一愣,意识到秦樾说的是什么之后,忙从怀里掏出一青玉瓶。
“是不是…”
话还未说完,秦樾便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玉瓶。看着他仰头将瓶内的药丸尽数倒进嘴里,两姐妹都是一惊。
秦樾踉跄靠坐在廊下,垂首的眼眸空洞无神,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钟楹一进来便见到了这样的秦樾,钟楹不由一愣。这个样子的秦樾,她见过。
那是他师父受伤快死的时候。
“你怎么进来了?!滚出去!!”
万续梦看到愣神的少女,心中的不喜让她出声呵道。
“大胆!你是何人?胆敢如此冒犯公主?!”
李长缨冷脸呵斥,万续梦一梗,心中颇为不服气。
“公主怎么了?公主就可以随便闯进别人家里了?!”
这般无礼的模样让李长缨眉头一皱,见她动怒,水星疑忙拉住妹妹的手,歉意道。
“家妹年少,不懂礼节。而且,她也是心直口快,并无冒犯公主之意,还请公主勿怪。”
钟楹回过神看向对面两姐妹,那万续梦不服气地瞪她,钟楹不喜地皱眉。
梦中便总是这样,万续梦总会对她出言不逊,辱骂有加,但每当她或者玉露反唇相讥之时,这水星疑便会出言道歉。
钟楹着实不喜欢这二人,冷声道。
“这位姑娘瞧着可不是未及笄的孩童,平白无故对旁人口出狂言,一句心直口快便了了?”
几人的对话让秦樾稍稍回神,依旧刺痛的心脏让他双眸猩红湿润。看着少女冷漠又高傲的脸,秦樾不由想起昨日她毫不在意他死活地离开。
“公主说的是,梦儿,向公主道歉。”
少年喑哑的声音让钟楹侧目,对上少年淡笑的脸,万续梦委屈地眼眶都红了。
“秦大哥,你让我给她道歉?”
看秦樾虚弱地低声咳嗽,水星疑越发心疼,拉着梗着脖子的妹妹低声道。
“秦大哥说得对,梦儿,你快道歉。”
万续梦还想说什么,却被水星疑拉了拉手腕。
“公主,方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见她扭着脖子不拿正眼看人,李长缨心中的火气噌一下就起来了,钟楹拉着她微微摇头。她也没想到秦樾伤的这么重,看到这二人又心烦,便拉着李长缨欲离开。
“秦樾,你好生修养。”
视线中是少女毫不留恋的背影,秦樾攥着刺痛的胸口,仰头将瓶内剩余的药尽数咽下。
“呸!虚情假意,何苦来呢!”
万续梦啐了一口,冷哼道。扭头对上少年幽深的眼瞳,万续梦没来由地头皮一麻。
“秦,秦大哥?”
秦樾扶着柱子站起身,视线在二女脸上一转,幽幽道。
“方才多有得罪,二位勿怪。”
见他脸上挂着熟悉的笑意,万续梦心中一松,不由羞涩垂眸。
“不,不怪秦大哥的。”
水星疑却是更关心他为何会如此,“秦大哥,你这药我看过,是止痛丸。秦大哥,你究竟哪里疼?”
秦樾身上的确有伤口,可那些伤口还不至于让他疼得发狂。水星疑心有疑惑,秦樾却不愿与她们说那么多,只是随口说着。
“伤口疼嘛,吃些止痛丸才好些。”
这话明显有敷衍之意,水星疑微微抿唇,看着妹妹高高兴兴地扶着他进屋,独自一人愣神了许久。
……
距离上巳节已过去了三日,春闱结果早已张贴在御街前。百姓、士族都在兴致勃勃地议论着殿试三鼎甲会是谁。
首当其冲的风头人物便是谢太傅的独孙,谢简。
谢简天资聪颖,四书五经过目不忘。十四岁便已是瑶光最年轻的举人,但因母丧,为母守孝三年,又逢大病,这才错过两次会试。
但今年春闱一上场便是会元,连风头正盛的李家郎君与周家郎君都压了过去。
李家郎君李松杳与其妹李长缨可谓是颠倒了个的两兄妹,兄长自小在边疆长大,却从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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