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29.
死者并非白鸠物产的会长,而是正在接受查验的项目的项目组长。
“有栖警官——”白鸟任三郎从两个洗手间门口拉起的警戒线下穿过,来到有栖恕人身旁。
有栖恕人朝他点头:“白鸟警官。”他举起自己本来应该戴着白手套的手,那只光洁的手掌上的手套现在正被他另一只手捏着,“检查确认死者已无生命体征,初步判断是利器的贯穿伤,看刀伤的位置,正中脖子的大动脉,恐怕是一击后失血过多毙命的。鉴识课查下尸体直肠温度,他衣着完好,也没有被地上的水打湿,尸温会比较可靠,我怀疑死者是在我们封锁楼层期间……死亡的。”
有栖恕人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站在封锁线外的男人,那人一头银色的长发,细碎的刘海垂在额前,看不清眼睛,但无法叫人错认,一身神父样式的黑色风衣里,是正正经经扣好系上领带的白衬衣。
……他怎么在这里。
同一时间,被那双黑洞洞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住的黑泽阵,也在回望有栖恕人。两个隔警戒线遥望彼此的人,因为面上皆是看不出表情波动,在旁人看来反倒更像是在照镜子似的。
听见有栖恕人的话,黑泽阵立刻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
死者既然是在搜查二课控制了人员、把守了出入口的调查期间被杀害了——
鉴识课的警员凑在有栖恕人和白鸟任三郎耳旁说了两句,就见有栖恕人抬脸,对着警戒线外的警官们扬声说道:“嫌疑犯还在这里!让所有人接受搜身检查和血液反应测试,场地内也进行金属反应探测,寻找一柄刃长十五厘米以上的刀具!”
黑泽阵:啊,果然。
他那张八风不动、波澜不惊的脸上,仍是看不出心中所想。
现在问题来到了我这侧。眼神沉静的黑泽阵无声地想到。我应该怎样在搜身中,将我佩戴在腰侧和脚踝的两把手枪,掩盖过去。
糸满检察官双手抱臂:“有栖警官,犯人真的会把那样长的一把刀放在自己身上?如果是我的话,不如直接放在吊顶的隔层,或者埋在花盆里,再不济就拉开抽屉,丢在内侧卡着。”
有栖恕人对着她莞尔一笑,没有开口解释,反倒是朝她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弯腰从黄色的警戒胶带下离开,径直走向靠在墙边的黑泽阵。
“黑泽先生。”有栖恕人将他的白色手套戴上,“不介意的话,请允许我来进行搜身检查。”
糸满检察官压低声音询问白鸟任三郎:“认识的人?”
白鸟任三郎:“是之前一起案子的嫌疑人。两次出现在凶杀案的现场,有栖警官恐怕是对这人心存怀疑吧,所以特地自己去进行搜身检查,以防其他警员因为戒心不足受伤。”
耳力很好的有栖恕人:……
他确实是想要自己对重点关注对象之一进行搜身检查,但原因绝非如此。
白鸟警官究竟给自己加了多少滤镜?有栖恕人怀疑自己的身后是否正有莲花雅座并闪烁着佛光普照。
在有栖恕人说话时,黑泽阵正对着自己的手机操作着什么。
闪烁着输入间的屏幕上,正显示着一个有栖恕人刚刚眼熟的联络代号作为讯息的落款——
“冻港”。
就一般而言,特工是不会轻易让自己和自己的联络代号传回的信息之间产生直接关联,谁知道这份情报最后会落到谁手里呢。
尽管目前仍是一般情况,但不一般的是黑泽阵,他点击了送信按钮,泰然自若地放下了手机:“搜身?”
黑泽阵并不担忧有栖恕人将自己与“冻港”之间有某种特殊关系的事有了解后会产生怎样的连锁反应,因为他手握着这位“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警官”一个重要的把柄——
一个无论有栖恕人做不做警察,都极其致命的把柄。
黑泽阵思索。这样说不够准确,毕竟日本很多年,都不执行死刑了。
他绿莹莹的眼睛看着有栖恕人掏出手机,身侧白鸠物产的会长还在陪笑:“有栖警官,黑泽先生只是来取地契文件,全程我都陪在旁边,我可以做人证,不需要再让黑泽先生做搜身的吧?”
有栖恕人看手机时只是垂下眼皮,下颌还像刚刚说话时微微抬起,有种隐约的倨傲。
他看完讯息,不改面色;听完白鸠物产会长的话,也只是答道:“您也要接受检查。”然后就看他对着斜后方的鉴识课人员微笑招手,示意对方检查白鸠物产会长,“您别介意我们区别对待,您知道黑泽先生是做什么的吧?”
完全没有问作为会社长,对一个“小小”研究所负责人的尊敬从何而来。
白鸠物产会长脑中转过几个弯:他知道啦?知道研究所究竟是研究什么的,而黑泽负责人究竟负责什么项目?
只听有栖恕人语调轻快:“黑泽先生可是研究理论物理的专家。您明白理论物理代表着什么吗?”
白鸠物产会长战战兢兢:他真知道什么啦?
白鸠物产会长:“什、什么呢?老朽上学时学的是国际关系与国际事务,对这方面不甚了解。”
有栖恕人:“我也不懂。”
白鸠物业会长一个趔趄。
有栖恕人:“所以我不对我不了解的事物下判断,并默认它的创造力是无限的。这就是尊重。我尊重黑泽先生的专业性,想必黑泽先生学习的理论物理,一定有特别之处吧。”
有栖恕人对着黑泽阵摊开手掌:“黑泽先生,请您将手臂抬起——我会好好检查的。这是我作为一个警察官的责任。”
旋即,站在他对面的黑泽阵和白鸠物产会长,都看见他露出一个姝丽的笑容。
燃、燃起来了啊!!!!!!
被鉴识人员搜身检查的白鸠物业会长,不得不要求暂停检查,以便他可以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手帕擦拭额头的汗水。
究竟是自己的哪句话惹恼了这位声名鹊起的年轻刑警?毕竟黑泽先生只说了两个字,总不能惹得警官先生生气吧?
只用两个字和一封“家书”就让有栖恕人死人微活,黑泽阵只是微笑,不过由于他的性格的缘故,笑起来多少是叫有栖恕人看出了一点讥诮的味道。
有栖恕人抬起的双手,有些想从黑泽阵的外套口袋,转移到黑泽阵的脖颈,然后选择用双手扼颈还是用那条黑色领带把对方勒住。
黑泽阵听见面前不过半臂距离的年轻警官深深吸进一口空气的声音,脸上笑容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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