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思还是把录音笔交给了傅若尧,她这次没有带便当,而是开窍般从车的后备箱里拿了许多补品礼物头一次走进他大哥的病房,礼貌的自我介绍起来。
傅若明的病好了很多,啃着削好的苹果就看见十分眼熟的女孩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礼品盒快淹没了她的身体。
傅若明赶忙催促身边的助理接过礼物,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新年舞会那天的小蛋糕。
傅若尧低头在削苹果,并没有看到,指节分明的手指狠狠地,一下下地削着果皮连带着果肉,切进核内。
“别糟蹋苹果了,你同学来了。”傅若明忍不住开口道。
傅若尧抬眼,又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继续削着果核。
病床上的傅若明拍了他的头,“什么臭脾气,礼貌呢?!”
傅若尧放下苹果,站了起来,语气冷冷开口道:“谢谢。”
张思思脸上还挂着高兴的表情,不知所措地尬在了原地,手里又揪起袖角。
她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已经没了,加油!你可以的!
“我看你好像挺眼熟的,之前在病房外面是不是来过啊。”傅若明搭话道。
“我给傅若尧送过作业……和便当。”张思思羞涩开口道。
“啊!原来那个看起来很不错的便当是你做的呀,厨艺真好!”傅若明赞叹道。
“我也是现学的,你要是喜欢我下次也给你多带一份。”张思思语气中带有骄傲,大方地说。
“可以吗?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了。”傅若明笑眯眯地看向张思思。
“我哥不能吃这些。”傅若尧打断两人温馨的对话,又警告似地瞥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傅若明露出了悻悻的神情。
糟糕,胡乱说话被弟弟抓包了。
张思思迫不及待要在傅若尧的大哥面前刷上好感度,继续夸下海口:“我什么都会做。”
“不用了。”傅若尧拒绝了她。
张思思语气还有不甘:“可是……”
“哟!人多真热闹。”阮烟斜倚在病房门边,慢悠悠地说。
张思思转头看到了她,不敢相信地说:“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
阮烟拎着水果篮,好奇地问:“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我是来看若明哥的。”
张思思恨恨地盯着她,论不要脸她还是比不过这个贱人,每次都能贱出新高度。
阮烟直接挤过了张思思的肩膀,大咧咧地开口道:“不好意思啊若明哥,最近事情太多了,忙到现在才来看你。”
傅若明目光注意到了弟弟僵硬的身影,面色不改地说:“我们烟烟已经成了大红人了,难怪想不起我。”
阮烟非常自然的把路边买的水果篮放到了病床旁的矮桌上,继续说着:“若明哥连你也笑我。”
顺手就把矮桌上只剩半个核的苹果扔进了垃圾桶,还嘀咕了一句:“谁削的苹果,比王佑削的还烂。”
傅若尧的脸色十分难看。
将一切收进眼底的傅若明当然也没错过房间里另一个女孩嫉恨的神情,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办?成为三角恋play中的一环了。
阮烟问候完就戴上了墨镜准备离开,神态慵懒,轻笑着开口:“若明哥,下次再来看你,我一点钟还有个SCN的拍摄呢。”
“又是和你的绯闻男友吧。”张思思酸溜溜地说。
“也比你好。”阮烟翻了个白眼。
走出病房门,张思思居然还追了上来,“阮烟你什么意思?!”
阮烟摘下墨镜:“可怜你喽。”
张思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有什么资格可怜我。”
阮烟嗤笑一声,被人利用还沾沾自喜的傻瓜难道不值得可怜吗?小小鸟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她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
“你不会还以为傅若尧喜欢你吧,你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嘴脸他都已经知道了。”张思思恶狠狠地说。
其实并不知道,傅若尧攥着手里的录音笔想,他还没有机会打开它。
他站在楼梯拐角处偷听两人的对话,这不光彩,也很可笑。
阮烟在病房内完全视他如空气,完全忘记了几天前的争吵,因为不重要吗?
他做梦也没想到在感情里面也有弱肉强食淘汰制,羊羔和狮子才不会手牵着手并肩前行,脆弱的羊羔注定会被凶残的狮子当做佳肴吞食干净。
他恨透了自己打的那通电话,想到居然曾贪恋过少女的温暖,还真是讽刺。
“你信不信?就算知道了,他还是会对我死心塌地。”阮烟不屑地说。
张思思在楼道里大喊大叫,语气激愤,回声接着回声,听不太清楚。
傅若尧冷冷转身,绝无可能。
王佑接到电话时,正在逛婴儿用品店,“气消了?”
阮烟也不废话:“嘉匀,3104号房间,想办法让傅若尧一个人过来。”
王佑沉默了好几秒,问她:“你要干什么?”
阮烟语气轻松:“也没什么,就想拍点照片证明一下。”
王佑轻笑,“阮烟你真是个神经病。”
“白希怎么样了?”阮烟有点放心不下。
“挺好的,在家安心养胎呢。”王佑随口道。
“王佑你真是个畜生。”阮烟幽幽开口。
“彼此彼此。”
挂了电话,乌鸦坐在边上,开口道:“你们关系真好。”
“关系好不好的,不是还有你呢,他要是不同意,你上去就是一个魅惑。”阮烟说。
乌鸦摇晃着空荡荡的瓶子,透明色的液体已经蒸发,“做做样子就行,厌恶值积攒得差不多了,很快你们就能老死不相往来了。”
阮烟疑惑地问:“可是我看他也没太大的反应。”
“伤痕这种东西,看起来浅浅的,到底有多深随着时间流逝就知道了。”乌鸦淡淡地说。
“你看起来很有经验。”阮烟说。
“你如果交易失败了,会和我一样有经验的,别着急。”乌鸦微笑。
阮烟叹了口气,“你就不该救我的,就让我掉进下水道摔死好了,这样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倒霉蛋。”
阮烟看着墙壁上的时针,继续吐槽,“房间里的不对劲香气从房门外就能闻到,傅若尧真的会进去吗?”
乌鸦继续微笑:“他已经进去了。”
阮烟推开3104的房间就见傅若尧背朝着门口,半趴在床前,脊背绷紧。
“真是凑巧。”阮烟平静地说。
“阮烟你够了!”傅若尧冷冷呵斥着,神情却在竭力隐忍着,汗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我也没办法,你体谅一下。”身后敷衍的语气似乎都懒得找其他借口。
阮烟盯着傅若尧的背影出了神,白色衬衣勾勒着光影,结实健硕的肩背,窄瘦有力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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