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会议桌上垒了将近100本书。
除此之外，袁朗、几名老A和两个大概是保密科的干部围坐在一起，各自手里都拿着同一本书。
加起来是这本书籍的所有刊发数量。A大队花了一些时间将这些刊物搜聚在这里——这是好事，如果没有找齐全，那么按照师部首长给的秘密指令，他们需要将这座大楼的各科翻个底朝天。
袁朗看到徐八一推门而入，笑着招呼:“我想你一个人在那边坐着难免多想，叫你来帮忙翻书你不介意吧。”
徐八一说:“不介意，我应该来帮忙的。”
袁朗:“你清楚该做什么，找到有缺页的书，我们从各个科将书搜过来的时候已经做好标记，这样方便我们知道缺页书来自哪里。”
这是一个烫手山芋，徐八一一时间不知道是希望找到还是不找到，真是矛盾。
她做到书山前面，拿起一本书就快速翻阅。书页由后往前从指尖溜走，每一页停留的时间不超过半秒，这看起来简直是瞎胡闹。
一个老A停下了自己的查找，质疑她:“你这能行吗？”
袁朗打断他:“随她去吧。”
但周围的人都停止查找，大家的质疑纷纷涌现:如果她能在弹指之间找出缺页的话，那他们慢腾腾校核每一页这种行为，显得杯水车薪不足为用。
很快，徐八一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猜疑是一种狭隘的想法。
翻到第12本书时，徐八一指尖飞逝滑落的书页忽然顿住。她倒翻来不及收住而意外滑落的两页。她找出了一页缺失，但这不是184页，而是231页。
她将书递给袁朗。
老A们围上去，不存在的231页的锁线胶装处几乎看不出被撕过的痕迹。
这意味着在不同的书籍上还有不同的缺页。
一个老A学徐八一，一分钟把所有页都飞过。书籍被盖上，他揉了揉眼睛:“这活我干不来，我宁愿去打鸽子。”
这句话令周围的人都很赞同。
一个老A问:“怎么做到的？”
徐八一抬起眼睛，那里面精神奕奕，好像装了速读机:“页数不连贯不就找出来了吗？”
“我能不知道吗？”老A干笑着:“我的意思是，眼睛看的过来吗？脑子跟的过来吗？不会晃神吗？”
徐八一暂时没觉得这些问题对她而言是问题，她真诚地回答:“跟的过来。”这好像不是太难。
老A摸摸鼻子，真是自取其辱。
袁朗笑着看老A吃瘪，眼里有对徐八一隐藏的欣赏:“很惭愧我们拙劣的捕捉能力在你面前献了丑。”
“不是的，袁队你们也很厉害。”徐八一说:“小时候我妈妈为了锻炼我的故事想象能力，会把书进行随机撕页，让我读完书后发散性地补充缺失内容，但我小时候总是偷懒耍滑，我会快速找出缺页所在，然后只读缺页附近几章内容进行补充。”
袁朗:“省下来的时间干什么？”
“八个小时的量压缩成半小时完成，”徐八一说:“省下来时间看其他书。”
还是看书。
袁朗模棱两可地说:“所以你的专注于眼前真是从小就有迹象。”
就事论事，袁朗想提点她“当下”与“眼前”是相对孤立、局部和片面的概念，生活可不是碎片拼凑，在细察当下的同时还得纵观全局。
诚然，专注于眼前不是什么要命的事，甚至于有些时候它意味着极度投入，但有些时候也是一种弊端。
徐八一不好意思地笑，她还没有听出这句话里的深意。
渐渐的书都丢给徐八一翻阅，老A们
擒拿格斗攀山越水在行，但看书真是令人头疼的一件事，即便这也是必要科目之一。
中途徐八一正聚精会神地翻书，几个老A跟袁朗说:“袁队，我们先去准备了。”似乎是为了赛场上的活动。
袁朗无声点头。
徐八一神思立刻从书中剥离，她将这本书重新开始翻。
袁朗察觉她走神了，解释道:“他们去准备等会儿的军事表演项目。”
徐八一手顿住，似乎想说什么。
袁朗询问:“想去看？”
徐八一点头。
袁朗了然地笑:“你随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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