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盛被闺女一句香灰查没查问住了,大雍注重神佛礼教,要不是出了命案,去查佛香就已经是大不敬了,谁会去主动拨弄香灰,给自己找忌讳呢?
南乔看出了他的潜台词,乘胜追击:
“爹爹,你明天带我一起去许府看看好不好,我肯定帮得上忙的!”
这回南盛还没开口,万枝花抢先道:
“那怎么行,你一个还没成婚的小姑娘,跑到死了人的地方,娘绝对不准!”
“是啊乔乔,你怎么能和爹一起去,不早了,你快回去睡觉。”南盛也附和道。
南乔一急,站起身来:“爹,娘,爹爹手里过的是通州同知被刺杀案,是上级重点关注的案子。此事从三月拖到了腊月,若再不解决,明年说不准我们就要去大狱里过年了!我能提出疑点!让我去现场看看,我能找到线索的!”
“这……”
“爹!你就带我去吧!”见父亲态度松动,南乔立即道。
灯光下,南乔扬起脸,一双眼瞳中满是坚决。
“也罢,明日我就带乔乔去看一次,如果没看出什么名堂,你以后也不太要再胡闹了。”到底是头上压着一座大山,南盛自己也心急如焚,想着女儿说的头头是道,死马当活马医试试也好。
万枝花见他们父女俩这样,气得一拍桌子转身就走。
“乔乔,明日辰时,我们就动身。”说罢,南盛连忙追出去哄万枝花。
南乔目的达到,也不再纠缠父母,捧着一摞这个世界的律法和百科通讲,回了房间自己研究。
翌日,辰时天还未亮,南家父女就已动身。
南家住的偏,离许府不近,一边走,南乔一边问南盛查到的线索。
“爹爹,这位许大人是什么样的人?”
“许大人出身布衣,乾元九年考中进士,分配到齐阳县做县令,五年前升迁到通州做同知。”
“布衣出身?”南乔默念一句,“他在齐阳可有什么功绩?”
“这……”南盛卡壳,“这倒也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
南乔没说话,一边赶路,一边思索。
不对,虽然这个世界与她熟悉的古代有些出入,但大体上还是相同的。一个草根出身且并明显功绩的县令,就算是官职调动,一般也就是平调。从县调进城里,就已经反常。
是有“贵人”相助呢?还是因为什么……
南乔又问了许大人家里有几口人,在通州都管什么事,可有与什么人结过仇。
南盛一一回答,许大人家里条件简单,发妻早逝,没有姨娘,两个女儿早早出嫁,唯一的儿子天天蹲在衙门门口叫人给个说法。许大人在通州主管粮银,这些年没听说过有仇家。
凛冬寒风,街上还没多少人。
一青年身穿青色夹袄,踩着玄色棉鞋,牵着一头驴子走在街头。
他头戴一围风帽,挡着脸,耳朵却极灵。
青年看向前方不远处对话的那对父女,耳朵微动,在呼啸狂风中灵敏捕捉到他们对话的信息。
他们还在查许老狗死的事,这小姑娘是哪来的?
陈时樾目光定在那少女背后,年纪不大,脑子倒灵光,连着问的几个问题虽不是辛秘,却能听得出这姑娘心里有数,从头到尾抽丝剥茧的去调查案子,是个行家。
这案子拖了大半年,南盛那群人终于黔驴技穷,弄个小孩子来搅局?
他牵着驴散漫的走着,眼神却相当锐利的盯着南乔,直到南家父女身影渐远,他才也拐进一条巷子。
“你们老大要的东西。”
将驴栓在树上,陈时樾将一物抛给接引人,又轻声吩咐道:
“去查查南盛身边那个小姑娘。”
到了城中心,天光大亮,城里闲逛的人也多了起来。
南盛先领着南乔和其他捕头碰面。
南盛面对的压力,该案其他捕头同样面对,各个都愁眉苦脸的。
“哟?南哥,您这是?”
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点的,还有心情问上一句。
“我闺女,跟着一块看看案子。”
几个捕头一听这话,面面相觑,再一看南乔,一齐笑出声了。
“南哥,您真是——”刚刚说话的年轻捕头比了个大拇指,逗三岁小孩似的朝南乔上下翻手,“您真是高啊!”
对此,南乔相当无语,觉得他们压力还是不够大。要不是实在不雅观,南乔很想翻个白眼。
“我们先去许同知家里看一下。”
见这小姑娘不仅是认真的,还主动提出下一步流程,几个捕头看猴似的瞧着她。
“诶,小丫头,你年芳几何啊?怎么有兴趣来这查案子?许人家了没有啊。”
南乔还没反应,南盛一脚踹在了问话人的屁|股上,一群人又一起哄笑出声,往许府走去。
尚在查案期间,捕头进出许府自如。南乔进了许府,这府如今是空的,相关的佣人被关在司府看着。
她先是在从正厅,卧房,厨房等地排查了一遍,重点看了枕芯,灯油,锅灰,砧板这些古人调查时往往忽视或者查不出来的地方。
越是习以为常的,越是日常接触的,越有可能成为毒源。
不过,可惜的是这些东西都没有异常。
于是南乔便直奔佛堂,猜测毒物应该就在她最开始怀疑过的香灰里没错了。
进了佛堂,几个捕头各自跪下拜了拜,南乔却不管这些,几步就冲到佛龛前,找了根木棍轻轻拨动香灰。
几个捕头都大惊,从没见过这样不敬神佛之人,刚要开口拦她,刚刚开口过的年轻小捕头却笑出声来。
他也跟着站起来走到南乔身边,声音里依旧是南乔初见他就带着的轻佻自在:
“办案要紧,若是办不出案子,就是在佛前叩头百下,祈祷一年,不也是没有用嘛。”
说完,他兀自蹲在南乔身边。
“诶,南姑娘,你看出什么了吗?”
南乔没理他,趴在香炉旁仔细观察炉中粉末。
“南姑娘,敢问芳名?我叫绍言,南哥他们给我取了个诨名叫闭嘴,因为少言就是闭嘴的意思,是不是挺有意思?”
绍言一点不像他的名字,话密的烦人。
“闭嘴。”
“对啊对啊,南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南盛忍无可忍,拜完了佛走到绍言身后,一把将他提溜起来扔到了佛堂外。
“她让你闭嘴。”
佛堂重新安静,绍言讨了个无趣也不生气,跑回来又蹲在南乔旁边看她拨弄香灰。
半晌后,南乔才站起身。
“香灰里有东西。”
绍言看着她观察了半天,分明只是一坛普通香灰,奇道:“有什么?我怎么没看见呢?”
南乔用木棍拨开香灰上层,示意他凑近一些。
“你瞧,这烧的檀香,原本香灰应呈现为白灰色,但这其中却掺着少量铅白色粉末。”
白灰色与铅白色融在一起,又在较为昏暗的香炉里面,若不是极为细心又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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