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心理学的何暻霖似乎并没完全弄明白自己,在他心里潜藏的这种自毁倾向。
外人看到的完美童年实则千疮百孔。即便再出类拔萃,也无法从父母得到任何认同。
他所拥有的全都无法长久,带给他的只有痛苦回忆,这让他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很难真正拥有什么。
而痛苦与毁灭似乎又是连体兄弟,都有着让他沉迷的强烈与浓重的属性。
直到他遇到应承。极至的,想要拥有的欲望,再次攫取住他,甚至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要做到哪一步,才能完完全全占据合法伴侣,让他独属于自己。
在他的意识里,如果无法完全占据对方,就让对方完全占据自己。
如果无法获得对方认同,那就献祭出自己。
何暻霖去抓应承的手,催促:“抽啊。抽到让你原谅我,不再生我的气为止。”
何暻霖的眼里带着病态的水气,应承不相信地确认着。
那双眼睛里丝毫没有何暻霖平日的玩笑意味,这让应承意识到,何暻霖是真的在要求自己这样做。
应承将何暻霖的手与皮带重重地甩了出去:“何先生,你在说什么。”
何暻霖哆嗦地说:“抽我,抽到让你满意为止。”
强烈的情绪攫取住应承,应承一把揪起何暻霖的衣服,几乎是低吼道:“我怎么可能伤害你。”
何止是伤害,何暻霖这个样子,让应承心头剧烈翻腾。
应承被一股巨大的情绪所支配,让他胸膛起伏:“以后不许再这样,你再说这种话……”
应承紧抿住嘴。他一时间不知道能用什么来威胁何暻霖。
应弦音在初中,与高中都有过叛逆期。逃课,不上学,混酒吧。
应承曾用“你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这样的话,简单直接地威胁他。
虽然在以后,他听了些教育方面的讲座,知道这些话并不妥当,但在当时,对应弦音相当管用。
但同样的这些话,他对着何暻霖说不出来。
何暻霖怔怔地对着应承。
这种方式并不能讨好合法伴侣,似乎只让他更加生气。
何暻霖:“……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嗓子如同刀子在割般的疼,何暻霖的手不由去摸自己的喉咙。
想怎么做?胸口的石头压得应承有些喘不过来气。
应承紧咬住牙,松开何暻霖:“你先把衣服换了。
手上触到的是淋透的手感,不知道何暻霖在雨里呆了多长时间。
何暻霖这次很听话,他费力地解开自己的西服扣子,松了领带,手指又落在领口的衬衣扣上,不知道是手太哆嗦,还是因为沾上雨水的湿滑,何暻霖用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解开一粒。
眼前的何暻霖一副忍痛的样子,身体也像有些不稳。
应承看不下去,双手拖抱住何暻霖,将他放倒在沙发上。何暻霖就着应承拖抱住的力量,无力地半躺半靠在沙发上。应承这才去给他解衬衣扣子。
不仅西服外套都湿了,连里面的衬衣都是粘润的感觉。应承想着要把这些湿重的衣服从何暻霖身上脱了下来。
但何暻霖的手攀到了应承的手上:“你还生我的气吗。
他的声音低弱,嘶哑,有种气若游丝的样子。
应承抿着唇:“把手拿开,别妨碍我。
何暻霖将手垂了下去。
应承这才扯下何暻霖的黑色领带,一粒一粒地去解何暻霖的衬衣扣子。
何暻霖没再说话,但视线一直落在应承脸上,带着从身体里逼出来的水气。
何暻霖的声音干得像是他整个人脱水了一样,但眼睛湿得让他看人都有些模糊。
应承也觉得何暻霖不仅情绪不对头,他的身体状况也有问题。
解开两粒衬衣扣子,应承的手碰到何暻霖胸前的皮肤,他的手像触在高热的烙铁上一样。
应承不确定地,再次将手背贴在何暻霖的胸口,温度高得让应承胸口的那声石头又往下压了一层。
由于生理轻易就会处于亢奋状态,何暻霖常会让应承觉得他体温处于不正常的高温状态。但这种感觉,很大程度来源于对方滚烫的气息,以及身体的部分位置的高温:病态的脸颊,湿热的掌心,以及高烫的腹部位置。
应承又将手往下移动,所到之处,都是烫手的热度。
看来何暻霖是淋了雨,在发烧。
应承心里焦躁。他不是太确定何暻霖是淋了雨发烧,还是像陈树林所说的,由于心理疾病引发的身体异状。或者两者都有。
对何暻霖的担心,此时压倒了一切。
应承加快了动作,将何暻霖上半身抱起,将西服与衬衣一起从何暻霖身上褪了下来。
应承将湿衣服先丢在地上,又去给何暻霖脱淋湿的
裤子。
何暻霖一直躺卧在沙发上全身像是没有丝毫力气一样任由应承摆弄让应承还算顺利地将他全身的湿衣服都脱了下来。
应承注意到何暻霖在发抖的身体又将沙发上扔的空调毯拿了过来搭在何暻霖身上。
就在应承起身的时候何暻霖的手再次攀到他的腕上。
只是日常坚硬而充满着力量的手现在相当无力。何暻霖的唇动了动才发出些断裂的声音:“你要去那儿。”
应承:“我拿毛巾给你擦身体。”
但听到应承这样回答的何暻霖手并没有松开。只是他现在虚弱到几乎毫无力气应承轻而易举将他挣脱掉。
应承再次过来手里端了盆热水还带了水银体温计。应承总觉得电子体温计不准确有误差他还是一直习惯用水银温度计测量体温。
应承拉起何暻霖一只胳膊将体温计贴在他的腋下放下手臂:“夹好。”
何暻霖轻声嗯了声。
应承:“你在发烧我用热水把你全身擦一擦你好舒服些。”
何暻霖依然嗯了声。
应承先用毛巾将何暻霖的头发擦干才又将毛巾放进热水浸湿拧得半干
只是脸上高热带来的异样并没有因为湿毛巾而有所减缓。
为了降温应承重点去擦何暻霖的腋下、脖子又拉开他的腿去擦他的腹沟。一直任由应承摆步的何暻霖此时双腿不由轻微抽动起来。应承抿着唇也不看他只是手下不停。
将何暻霖的全身都用热毛巾擦过一遍后应承将体温计从他腋下取出温度计显得39.3度。虽然应承知道何暻霖在发烧但这个度数还是让他的焦灼感更加重了一层。
幸好自那次事情后应承在家里备了药箱常用药基本都有。
应承:“何先生我先送你到卧室。”
何暻霖的状态连站起来都显得困难应承也没打算让何暻霖自己走他将何暻霖上半身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拖着他的腰臀将他整个人扛了起来。
快步走出西客厅走向东边过道来到何暻霖之前常睡的次卧应承没做停留直接推门进去。没有别的原因这里离客厅、书房更近出去倒水拿药方便。
而且不像主卧那样是房间多结构复杂的套间更加有利于通风。
应承半蹲下将何暻霖小心地放置到床上。何
暻霖那双烧得满是水气眼睛,看了看这个房间,忽然像是被人强行打了一剂肾上腺素一样,猛地跃起,试图要将应承按压到床上。只是这次,应承轻而易举地将他从身上掀了下来,将何暻霖反压在身下。
应承紧攥着何暻霖的双手,压按在他的头顶上方。正对着自己的何暻霖的眼里,依然是一副忍痛的样子。
应承不由问:“何先生,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何暻霖:“手疼。
应承松开了他的手。
应承:“还有哪里疼。
何暻霖低声说:“……头……嗓子……全身都疼。
应承胸口的闷堵感更加强烈。陈树林说过,心里疾病发作的时候会有外化表现,症状之一就是会有肢体的疼痛感。
因为何暻霖的状态,应承平时也很注意这方面的知识。知道这种痛感很大一部分是由于精神焦虑引发的神经系统紊乱,这种紊乱,会加大神经敏感度。而情绪引起的一些轻微肌肉疼,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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