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的三月,春风如柔荑,轻轻拂过大街小巷,所到之处,仿佛都被温柔的手轻抚了一般,暖意融融。阳光宛如金纱,洋洋洒洒地铺在每一个角落,将这座城市装点得熠熠生辉,处处都弥漫着春的生机与活力,大街小巷的人们也都纷纷走出家门,尽情享受这美好的时节。
国子监内,此时刚结束了一堂书画课,苏墨言站在讲堂前,正与几位友人谈笑风生。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身姿挺拔,气质儒雅,眉眼间透着温和与睿智,让人见之便觉如沐春风。
“子帧,你这书画之术愈发精湛,连我这不懂门道的人都觉得妙极。” 一位友人满脸赞叹之色,目光中满是钦佩地看着苏墨言说道。
苏墨言微笑着回应,那笑容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淡雅而迷人:“过奖了,书画之道,在于心领神会,若能与诸君共赏,也是一大乐事。我不过是平日里多读了些前人佳作,又勤加练习,略有所得罢了。”
正说着,赵凌霄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身材魁梧,步伐有力,一身黑色劲装更显英气,爽朗地笑道:“子帧,今日天气甚好,可愿与我出去走走?这春日美景,可不能辜负了呀。”
苏墨言欣然答应,与友人告别后,便和赵凌霄一同出了国子监。两人并肩走在街道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赵兄,你今日怎得闲?大理寺没案子了?” 苏墨言打趣道,眼中带着几分好奇。
赵凌霄耸耸肩,无奈地笑道:“难得闲暇,况且这太平日子,不出来享受春光,岂不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平日里在大理寺里,整日面对的都是各种案件,忙得晕头转向,今日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自然要出来放松放松。”
两人边走边聊,话题从日常琐事到城中趣闻,笑声不断。时而说到哪家酒馆新来了美酒,那酒的香气如何醇厚,口感如何绵长,让人回味无穷;时而提及街头巷尾的奇人轶事,什么卖艺的高手有着令人称奇的绝技,又或是哪位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格外引人入胜。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郊外。此时的郊外,宛如一幅热闹非凡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大雍百姓倾巢而出,开启了踏青之旅,家境优渥的人家,奴仆们抬着精美的食盒,那食盒里装满了令人垂涎欲滴的吃食。豆沙糕被精心雕琢成各种形状,有可爱的小动物模样,也有寓意吉祥的花卉样式,细腻的豆沙内馅,甜润的味道在舌尖散开,犹如春天的甜蜜滋味,让人吃了一块还想再吃;艾草青团散发着独特的清香,那是艾草的芬芳与糯米的软糯完美融合的味道,每一口都带着田野的气息,仿佛将整个春天都装进了嘴里;油炸馃子色泽金黄,酥脆的外皮在齿间发出 “嘎吱” 的声响,香气四溢,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那诱人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百姓们身着色彩斑斓的衣裳,在春光中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垂髫小儿似脱缰的小马驹,在人群中嬉闹奔跑,那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回荡在郊外的上空。少年男女们更是光彩照人,小娘子们身着罗裙,轻舞飞扬,裙摆似盛开的花朵,随着她们的走动轻轻摇曳,头上的珠翠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尽显青春的娇艳;男子们则身姿挺拔,衣衫整洁,意气风发地走在人群中,偶尔与身旁的同伴低语几句,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朝气。
苏墨言和赵凌霄随着人流前行,走过了壮观的状元桥。状元桥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人们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旁人。桥下河水波光粼粼,似一条流动的玉带,河水清澈见底,能看到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岸边垂柳依依,嫩绿的柳枝随风飘舞,宛如少女的发丝,轻柔地抚摸着行人的脸颊,带来丝丝凉意。
走过状元桥后,一阵热闹的喝彩声吸引了他们。原来是一群艺人在表演傀儡戏,周围围聚了大量的观众,男女老少都被精彩的表演吸引住了,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的表演。
只见场中,悬丝傀儡正在上演一场精彩的打斗戏。那傀儡制作精巧,每一个关节都活动自如,丝线在艺人的操纵下,宛如有了生命一般。傀儡的动作灵活自如,手中的武器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个招式都精准无比,仿佛是真正的武林高手在对决,引得观众们阵阵叫好,喝彩声此起彼伏。
旁边的杖头傀儡则在表演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木偶在木棍的操纵下,姿态优雅,表情生动。才子的儒雅、佳人的娇羞都被表现得淋漓尽致,它们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观众的心,仿佛将人们带入了一个浪漫的爱情世界。有的观众看得入神,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微笑,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美好的故事之中;有的则微微红了眼眶,被这动人的情节所打动。
而水傀儡的表演更是别具一格,在一个特制的水上乐船中进行。木偶在水中做出各种奇妙的动作,一会儿似鱼儿般穿梭游动,一会儿又像仙子在水面翩翩起舞,那灵动的姿态让人啧啧称奇。最精彩的是木偶还能从水中 “钓出” 活小鱼,那神奇的场景让观众们惊叹不已,人群中不时传出阵阵惊呼声和赞叹声。
然而,苏墨言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种令他皱眉的傀儡表演 —— 肉傀儡。几个小孩子被装扮成各种角色,在大人的托举或引导下进行表演。看着孩童机械般的动作和表情,苏墨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诡异感。这种以孩童为 “傀儡” 的表演,在这欢乐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仿佛有一种阴森的气息笼罩着。孩童的眼神中没有表演应有的灵动与光彩,只是麻木地做着动作,让人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孩童却浑然不知,依旧卖力地表演着。周围的观众有的看得津津有味,似乎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有的则露出不忍的神情,小声地嘀咕着,觉得这样的表演有些残忍,不该让孩童如此。苏墨言心中暗叹,这种表演形式虽有其独特之处,但总让他觉得有些违背常理,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这时,表演突然发生了变故。一个正在观看悬丝傀儡表演的孩子,突然眼神变得空洞无神,身体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控制,缓缓朝着后台走去。他的步伐僵硬而机械,与周围欢快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周围的人一开始并未在意,以为孩子只是贪玩,想去后台看看,还有人笑着打趣道:“这小娃娃,怕是被那傀儡戏迷了心窍,想去后台瞧瞧呢。”
但眨眼间,那孩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孩子的父母发出凄厉的呼喊:“我的孩子!” 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让人听了不禁心头一颤。人们开始惊慌失措,四处逃窜,恐惧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有人颤抖着喊道:“是鬼怪要抓孩童!” 原本欢乐祥和的氛围瞬间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恐慌和混乱,人们推搡着,叫喊着,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苏墨言和赵凌霄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不过,赵凌霄反应迅速,他二话不说,当即冲向事发地点,在周围仔细地搜索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突然,他微微皱眉,鼻子轻嗅了几下,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这味道很奇特,他心中一动,意识到这可能是一种会让人产生迷惑的药物,说不定就是导致孩子突然失常的原因。
消息如野火般迅速传开,大理寺的人很快赶到了现场。与此同时,刑部的张赫一脸严肃地大步走来,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径直走向赵凌霄。
“赵兄,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严重。” 张赫的声音低沉而急促,透着难以掩饰的焦急。
赵凌霄心中一紧,忙问道:“张兄,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赫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案子可不只在临安城发生。周边外县已经有多起孩童丢失的案件,作案手法极为相似,每一次都十分诡谲。”
赵凌霄闻言,脸色骤变:“竟然有这么多起?为何此前未曾听闻?”
张赫苦笑着摇头:“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恐慌,这些案件的消息都被封锁了。可如今看来,事态已经失控,若再不尽快解决,后果不堪设想。”
赵凌霄神色凝重,目光坚定:“既然如此,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大理寺和刑部必须联手,尽快找出这些案件背后的真相。”
张赫用力点头:“我已经从刑部抽调了精英人手,随时可以配合大理寺展开调查。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这些案件之间的关联,不能再让无辜的孩子受到伤害。”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决心。在这看似平静的临安城,一场与黑暗势力的较量,已然拉开了帷幕。
苏墨言站在案发现场,眉头紧锁,凝视着角落中落了灰的一副《骷髅戏图》木刻画。他的目光扫过周围众人焦急又期待的眼神,缓缓开口:“诸位,我曾听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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