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路砚舟前几秒有些顿住的表情,秦沐乐还以为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压根还没有把自己当朋友。如今亲耳听见这两个字,她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她刚刚都已经疯狂在想如果路砚舟说还不算朋友的时候自己要怎么找补了。
“诶?怎么不见疾翎了?”秦沐乐往旁边看看的时候突然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看见地上的苞米才反应过来,“刚刚明明还在这里的。”
路砚舟闻言,也顺着看向地上的苞米。苞米歪了歪头,对着他眯了眯眼睛。
“疾翎啊。”他看着秦沐乐说,“我有些事情要和朝歌说,让它去传一下话。要是它不半路偷懒的话,估计晚上就可以回来了。”
“这样啊。”秦沐乐了然地点点头,心里想着,你果然还是有所图谋的。
见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精明,路砚舟咳了一声,说:“怎么了?秦老板是有什么事要吩咐疾翎吗?”
秦沐乐赶紧摆摆手,回他道:“那倒是没有。再说,疾翎也不是我们啄春阁的小鸟。”
“但疾翎是我的鸟。”路砚舟说,“我现在听凭秦老板的差遣,它随主人,自然也是可以任由秦老板差遣的。”
“哎呦,使不得是不得。”秦沐乐被这话惊到了,“你也不是我的店员,不用听凭差遣。”
听到这话,秦沐乐莫名地从路砚舟的眼睛里读出几分委屈和无奈。然后就听见他开口说:“可我毕竟在啄春阁白吃白住这么久,还是要出一点力的,否则良心不安呐。”
秦沐乐刚想让他放宽心,自己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路砚舟又补了一句:“秦老板难道是嫌弃我不好用?我虽然没干过跑堂、做茶的活儿,学习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我怎么会嫌弃你啊。”秦沐乐真的很想上前几步直接捂住他的嘴,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你还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不苟言笑、表情冷酷的陆将军吗?
见路砚舟挑了挑眉毛就想继续说,秦沐乐“咻”地竖起一根手指,虚虚地抵在他的嘴巴前面,眼神带着点儿警告地说:“哎,别再说喽。使坏的心都藏不住了,路将军在将士面前也这般和蔼可亲?”
路砚舟噗嗤一声笑了:“那自然是不会的。这不是在和秦老板说话嘛。”
“得了,别贫。”秦沐乐板着脸,没过三秒就破了功。先是抿着嘴笑,后来抬头和路砚舟对视了一眼,直接放开笑了,哈哈地和他笑在了一起。
地上走来走去的苞米神情疑惑地瞧着这两个莫名其妙笑起来的两人,抖了抖翅膀走开了。
……
夕阳西下,外面的天空像是一张打翻了红墨水的宣纸,以太阳这个落墨点为中心,艳丽的橙红色一层层地向外围晕染开。
幽暗的地库里,蒙着面罩的黑衣人背对着大门静坐着。
不一会儿,一个暗卫跑了进来,跪地禀报。
“还没有找到吗?”黑衣人阴沉沉的声音贴着地面回荡着。
暗卫不敢抬头,盯着地面回答道:“还没有。”说话的尾音有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沉默。
似是有一种窒息的氛围逐渐弥漫开,暗卫斗胆又开口辩解道:“主子,我们已经将南州城搜遍了,估计他早就混出了城。不过他身上伤势不浅,有没有任何证明自己身份的铁证,应该不会影响到主子的计划的。”
还是沉默。
良久,黑衣人抬起手,无力似的挥了挥。
暗卫胆战心惊地退下了。
“吴恙,倒还有几分本事。”黑衣人的脸藏在面罩下,语气中竟带着些笑意,“真期待啊,你现在走到哪里了呢……”
“安州。”吴恙看着不远处的城墙,喃喃道,“这人竟然直接抄了小路来安州了,也算是老天开眼,帮了我一把。”
如今正值傍晚关城门的时候,有很多人一起往城里走。吴恙便混在人群中,顺利地进入了安州。
进来后,他随意地找了个茶摊坐下歇脚,要了杯粗茶。
吴恙是这样打算的,现在这里休整休整,至少先把伤养好,顺便打听路砚舟的消息。如果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的话,再考虑去一趟吃人不眨眼的京城,还得时刻小心着南州那边的追击。
“喂,你听说了吗?”坐在旁边的人自然地就开始找人攀谈,“啄春阁明天打算办个啥小鸟节嘞。”
没反应过来,但是吴恙还是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说是和小鸟一起恭贺新春,听着还蛮热闹。”那人灌了口粗茶,越聊越美了,“哇,你见过啄春阁的鸟没有?竟然还有矛隼呢,我之前路过的时候瞧见的。”
“矛隼?”
“是啊,威武着呢!”那人一副你想不到的表情,继续描绘着,“白底有黑点的,听人喊他叫,机灵。这到底的多机灵呐,你说有意思不?”
“机、灵。”吴恙思忖着,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啪!”脑袋里的小灯泡亮了。这不是路砚舟路将军的战隼嘛,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哎,问问他们明天在哪里办这个节?”吴恙问。
那人也是真热情,一骨碌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吴恙一一听着,心里暗自谋划。
……
“呦,好生热闹啊。”吉安郡主跨进啄春阁,脸上噙着笑。
本在各自忙碌的众人纷纷向她行礼。吉安郡主挥挥手让他们继续去忙活了。
秦沐乐扬着笑容迎了过去:“郡主怎的今天就来店里了?我本来想着明天郡主要是能来我们小鸟节捧捧场就太好了,没想到今天您就来了,我们啄春阁真是蓬荜生辉。”
“就你嘴甜。”吉安郡主扬了扬眉毛,心情大好,“可都准备好了?明天可不要出糗了,连着我也丢脸。”
秦沐乐赶紧竖起三根手指,说:“保证把节日搞得好好的,绝不给郡主丢脸。”
吉安郡主没再接话,往旁边一瞥。
“路将军?”
路砚舟朝吉安郡主点了点头,应下了这个身份。
“你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吉安郡主没有想到的,“是阿尔兰朵部消失了,还是你疯了?难不成京城的人也一起疯掉了?”
“郡主慎言。”路砚舟严肃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点压迫。
秦沐乐见气氛突然有些奇怪,赶紧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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