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婷坐在化妆椅上，任公用化妆师漫不经心地给她上好了妆，她便开始打量起镜子中自己的脸。
一张很美的脸。但娱乐圈不缺像她这样的美人。
她没看多久，就从镜子中看到经纪人朱姐朝自己走来。
“化好妆啦？”朱姐打量着自家艺人，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一会儿上台的时候别紧张。”
“不会的朱姐，”秦婷面对自家经纪人的叮嘱有些无奈，“又不是第一次录综艺。”
“那就好。”朱姐亲切地冲她挤挤眼睛，“快趁这会儿时间再多熟悉一下流程。”
“嗯。”
她刚刚翻开台本，却有些看不进去——这些内容她已经烂熟于心。虽然知道没几个人在综艺正式播出后会注意到她这个小糊咖，但自己该做的还是得做好。
她一目十行地看了几页，确定自己不会出什么岔子后，放下台本拿起了手机。
她百无聊赖地刷起了短视频。刷着刷着，刷到了最新一期《四大才士访谈录》的切片。
她顺手点开了评论区，不愧是肖璐相关视频的风格，一片腥风血雨、争吵不休。
“好家伙，这也敢说？”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她人设不就是这样吗？还有谁不知道？”
“胡才子说的是啊，娱乐圈不就这样。肖璐有颜有演技，老抓着私生活不放没啥意思吧？”
“都进娱乐圈赚钱了还不让人说？高贵什么呢？”
“……”
秦婷关了评论区，心想看来糊也有糊的好处。至少现在没几个人会特意跑到她的视频底下来骂她。
“你看什么呢？”朱姐再次过来时，往她手机屏幕上瞟了一眼，“这是肖璐？”
“嗯。”秦婷说，“最新一期的《四大才士访谈录》，嘉宾是她。”
“唔。”朱姐点了点头，自言自语了一句，“也许以后，我们也有机会跟她合作……”
秦婷没说话。她知道就目前她的咖位而言，这希望有多渺茫。
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手机界面顶端弹出一条通话信息，打断了正处在播放状态的切片。
秦婷眨眨眼睛，按下了接听键。
“喂。”
“喂，是秦婷女士吗？”电话那端传来个柔和的女声，“我是《幻想时间》剧组工作人员。我们很高兴地通知您，经过综合考虑，您被选为女一号饰演者。”
秦婷脑中空了两秒。
“您说什么？”她脱口而出道，“我被选上了？”
“是的。还有其他问题吗？”对方言简意赅。
“没有了，谢谢您。”
挂断电话，秦婷有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朱姐在一旁一头雾水，她没有听到通话内容，“什么选上了？”
“朱姐……我被选中了，”秦婷从化妆椅上一跃而起，紧紧抱住她的经纪人，“《幻想时间》！齐导的电影！”
“什么什么？”朱姐还是有些呆呆的，“哪个祁导？”
“齐昼！”秦婷大声说，惹得房间里其他人惊讶地看过来，她连忙又压低了声音，却是怎么也掩不住兴奋之情，“是齐昼导演的电影！《幻想时间》！我前几天去试镜的那个！！”
“你是说……”朱姐忍不住捂住了嘴巴，“齐昼？极光博士？！真的假的？？！”
“应该不会有假。”秦婷又看了一眼手机，排除了是诈骗电话的可能性。做完这个举动之后，她又跳起来抱住朱姐，“女一号！！！”
“我的天——”朱姐被她带得摇摇晃晃，“婷婷你慢点——我要晕过去了——齐昼，我的天哪——”
“是她！”秦婷拉住她的手，压低了声音说，“还记得我那天试镜完跟你说的话么？我觉得我表现得不错，齐导似乎对我印象也不错！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我能被选为女一号！”
朱姐捂住胸口，好半天过后，终于是能说出完整的话来了：“仔细想想……似乎也不是毫无可能……不是传言都说，齐导选演员不看咖位大小么？居然是真的，我的天，宝贝，你这是要起飞的节奏啊！！那是齐昼！！！”
她看向秦婷的手机屏幕，在接到电话前的切片界面还没有被退出。
“婷婷，我刚才跟你说的什么？你知不知道，齐昼上一部的电影主角就是肖璐？这下别说和肖璐合作了，咱们完全有可能冲到一线了！”
秦婷慢慢冷静下来，语气也变得坚定：“朱姐，我一定会把握住这次机会，好好努力的。”
*
“搞不懂她。”司繁翘着二郎腿，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颜姝问：“什么？”
“你的极光baby呗。”司繁漫不经心地说，“选演员跟玩一样……我觉得让我选都比她强。”他回想起之前来试镜的几个前凸后翘的妹子，咂了咂嘴。
颜姝敲敲面前摆放着茶点的小圆桌子：“不许你说欧若拉坏话。”
司繁“哼”了一声。他当然相信齐昼的眼光，只不过这位大导演做出来的事往往让他这种普通智商的人难以理解。
“她不就喜欢这样么？”颜姝说，“选一线大咖去撑票房，彰显不了她的能力。”
“行吧。”司繁轻轻晃着腿，“我也就说说。等着看欧若拉给我们创造奇迹。”
颜姝没接话。在之后见到齐昼时，就此事问了一嘴。
齐昼说：“司繁虽说家里开有电影公司，可他也就是个挂名公子哥。让他来投资算是我给面子了，他搞不懂就坐等着赚钱呗。”
颜姝听了这耿直无比的话语，表示极光baby说的都对。
“你呢？”齐昼和司繁为数不多的共同点就是都爱翘二郎腿。此刻她翘着腿问颜姝道，“最近太忙了都没时间见面。你怎么样？”
颜姝撇撇嘴说：“其他的都没什么。就是昨天去我爸那里又看到碍眼的人了。”
齐昼皱了皱眉，问：“他们没又干出什么恶心人的事来吧？”
见齐昼神色一凛，颜姝说：“放心，碰巧碰上了而已，没什么其他的事。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嗯。”齐昼听她这么说，语调又变得懒洋洋起来，“他们最好老实点。”
颜姝口中“碍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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