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别墅的门廊下,落地窗反射出午后的阳光,一尘不染的瓷砖冷白刺眼。
车在车库里停下的时候,江执没立刻下车,车窗还未完全摇下,他侧过头,看着身旁的女孩。
苏念棠的声音轻到几乎被风吹散:“我在苏家对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你好,我叫苏念棠。
“那时候你穿着校服,在玄关弯腰帮我提行李,还很瘦。”江执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笑了笑,低头看她,“现在也瘦。”
苏念棠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抬起手圈住他的脖子,声音几不可闻:“江执,我累了,我们下车吧。”
打开门时,佣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苏念棠和江执会一起出现在门口,连忙放下手中的扫地机:“大小姐、江少爷……您们回来了?”
“嗯。”苏念棠点头,神色如常,脚步踏进那扇熟悉的大门,像是从未离开过。
“棠棠?”一道女声从楼上传来,语调里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惊讶,“你怎么突然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这么晚了,我们都吃完饭了。”
是杜璐。
她穿着家居服,从楼上慢悠悠地走下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亲切笑容,就像她从前无数次“扮演好继母”的样子,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会看到杜璐的眼神却像淬着冰。
“前几天你不是说,暂时不回来住了吗?”杜璐笑着问,又转头看向江执,似乎很惊讶他的存在,“阿执也来了啊,真巧,刚好桃桃今天在家。”
突然楼上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苏桃换了身家居裙,笑着从楼梯上跑下来:“阿执哥哥!你真的回来了啊!”
“我们在外面吃过了,先回房间了。”苏念棠脱完鞋后,大步走上楼,江执也没多话,只是脚步稳稳地跟上,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楼下的母女。
“我们?”
杜璐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唇角的笑意终于挂不住了,像面具上裂开的一道细纹。
她侧过脸,眼神扫向苏桃:“你不是说,他们两个早就没联系了吗?”
苏桃手指绞着睡裙,声音轻得几不可闻:“我……我以为是啊。”
“呵。”杜璐冷笑一声,转身走回沙发,动作优雅依旧,只是指尖隐隐发紧。
一股不安正悄然蔓延。
“你去查一下。”杜璐忽然出声,“这段时间,他们都住在哪。”
“好。”苏桃脸色发白,嘴唇动了动,却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
......
二楼房间里。
两人都已经洗过澡,水汽还未完全散尽,浴室门上挂着一层雾气。
苏念棠擦着头发,动作很慢,毛巾一甩就搭在江执肩上,装模作样地在人身后走了几步,在人毫无防备之际,苏念棠俯身凑到了人耳边,“阿执哥哥,帮我吹干好吗?”
几个字就令男人浑身一震,抓着苏念棠的手腕,低头垂眸地看着她开口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
苏念棠拖长了语调,眼里笑意未褪,指腹轻轻划过他手腕骨节,像是无意,又像在撩拨,“帮我吹干,好吗?”
“你故意的。”江执嗓音低哑,语气压得极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苏念棠侧头看身旁的人,目光澄澈且带着点无辜,“我头发湿着,不吹干会感冒。你不是一向很照顾我吗?”
江执低头看她,眼神像要烧起来。
下一秒,他拉着她转身,按到梳妆台前的凳子上,语气几乎咬牙:“坐好。”
说完,拿起吹风机,打开开关,风声呼地响起。
苏念棠坐在镜前,乖乖低着头,但唇角忍不住微微上翘。
“我手机放哪了?”好不容易等头发吹干,她突然发现找不到自己的手机,目光在梳妆台和床头扫了一圈,却没找到。
“刚才不是一起拿进浴室了吗?”江执反问,语气平静。
“你刚说什么?”她像是没听清,又像是故意要他重复。
江执抬眼,目光落在她脸上,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们不是一起拿进浴室的吗?”
苏念棠眨了下眼,笑容更深了,站起身,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补偿我这台湿了的手机?”
“你想怎么补?”江执放下吹风机,拉着她坐在自己的怀里,“不知道苏大小姐愿不愿意接我的赔偿?”
苏念棠轻轻挑眉,伸手拉开他睡衣衣领:“从这里开始?”
“现在就要?”江执挑眉,眼底笑意越来越深,“棠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急了?”
“不是我急。”苏念棠抬手指轻轻绕着他胸口的扣子转圈,指尖带着微凉的湿意,“是你动作太慢。”
江执低笑了一声,手却已经扣住苏念棠的腰,把她往怀里压了压:“你再说一次,我动作慢?刚刚在浴室里是谁说慢一点的?”
“慢得我都想自己来。”苏念棠望着他,眼神清亮又撩人,“但你不是说过,要让我一点点试着依赖你吗?”
那一瞬,江执的眸色骤沉,像是终于被她彻底激怒,也彻底沦陷。
“那你现在,就只能依我。”下一秒,俯身吻住她,动作不再克制。
唇齿交缠间,手机湿没湿早已无关紧要。
江执低声一直唤棠棠,喉咙发紧,像是压抑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苏念棠闭上眼前,缓缓收紧了手臂,像是要把他拥进生命最后一页。
这场赔偿,希望他会记住。
不记得过程也没关系,不记得细节也没关系,
只要记住,她爱他。
...
第二天早上,在确定给江执的安眠药剂量足够后,苏念棠忍着酸胀的不适,收拾好自己,离开了房间。
没有咳嗽、没有头疼,也没有半夜发冷。她的体温正常,脉搏平稳,没有预警,说明了幕后人已经知道了剧情脱离的事实。
苏念棠打开一楼的书房时,阳光落在那一张核桃木书桌上,杜璐坐在那里,正在剪着花枝,这个季节本不该有茶花,是她用温室、营养液、精密控温强行让花开,全凭她一意孤行的掌控欲。
“你来了。”杜璐没抬头,像是早就等着,唯有眼下泛青的乌痕泄露了一夜未眠的痕迹。
她昨晚已经知道江执和苏念棠一直处于同居的状态,焦虑到一整晚没有睡着。
“你和江执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杜璐盯着苏念棠,眼底布满血丝,她创造的完美男主是给她的女儿苏桃,而不是给即将死去的苏念棠。
“我想,昨天的声音应该足够大了。”苏念棠的眼里没有笑意,只有讽刺,现在的她已经确定了,幕后者是她的继母,是她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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