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李俟菩喃喃。
“你们老板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还不来?”赵慵仿佛想到了什么。
“老板出国了,这里一直是我们总经理管辖的,昨晚他去应酬,现在估计还没起呢,电话也打不通。”服务员应道。
“没起?”覃诩水一副看笑话的样子,“这心也是大得没边儿了哈。”
快下午四点了,太阳都要落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破天荒地叫骂,“何诏,你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害死我弟弟我与你不共戴天!”
三人一脸疑惑,赵慵走至门边去看,只见门外那气势汹汹的女人,提着菜刀就冲了进来,赵慵被那摇摇欲坠的门推得一趔趄,李俟菩不假思索地拽了她一把。
女人红着眼眶,披头散发,身上还穿着不符合这个时节的长袖,目眦欲裂地大吼大叫,就要往楼上跑去。
旁边的服务员认出这个女人后,连忙来劝:“胡姐你别冲动啊!何经理现在不在这里!”
“放开我!你敢拦我!信不信我杀了你?”那女人已经听不进任何话,抡着菜刀就要往服务员身上砍,“去死去死!”
李俟菩眼神一凝,拿起花瓶里的碎小石子,就往女人手腕上一掷,菜刀被这股力打得歪向一旁,尖头锋利得堪堪削掉服务员两根长发。
女人手腕一痛,刀落至地面,眼里闪过一丝清明。
其他人被这事故吓得不轻,见没闹出性命来才呼出一口浊气。
覃诩水瞄了眼迅速的李俟菩,佩服的神情溢于言表。
赵慵连忙上前踢开地上那把菜刀,轻轻拍向那女人的背,试图安抚神志不清的她。
李俟菩看向劫后余生的服务员,道:“她谁?”
服务员喘过一口气,愣了会儿才颤颤巍巍道:“她……是死在444号房间那个男人的亲姐。”
“死者的姐姐?你们很熟?”
“她是我们的副经理。”
“那为何说是何诏害死了死者?”李俟菩看着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哪知那女人一听到何诏的名字,立即抬起头,抓着离她最近的赵慵,如抓着一颗救命稻草,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她好似看到了赵慵胸前的工作牌,嘶哑的哭腔在空荡的大厅回响:“警官……我弟弟是被何诏害死的,你们相信我,相信我……快把他抓起来!”
“哎女士,这是做什么,您先起来,有什么慢慢说,来。”
李俟菩看着女人被头发遮住的绝望神色,那双眼睛却清澈明净,就如那具白骨的彩色眼眶一样漂亮。
赵慵扶起她,放缓音线,“您最后一次见到死……你弟弟是什么时候?”
女人的身体还在发颤,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前天晚上……我和弟弟去了华东餐馆吃饭,然后他就回家了……我刚刚才接到电话……”
说着呜咽了一声,似小兽般哀嚎,“何诏怕我抢了他总经理的位置,一直拿弟弟威胁我让我辞职,所以……一定是他!是他杀了我弟弟,是他杀了我弟弟啊!”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赵慵让覃诩水帮忙扶着女人,出去接了电话。
女人又紧紧抓着覃诩水的衣服,声嘶力竭道:“警官,我弟弟人很好的,他死得冤枉啊警官……”
“姑娘,你弟弟有没有,对一些灵异之物感兴趣?”李俟菩斟酌着语句。
女人将目光放到李俟菩身上,微微摇头,“我弟弟才刚毕业,平时只喜欢画画,而且他最怕鬼了,不会碰的……”
赵慵从门外进来,对着覃诩水说:“你先带这位小姐回局里,另外调出爱熏酒店这两年的所有工作人员名单,派两人去华东餐馆核实一下当天晚上姐弟俩的轨迹。”
“李俟菩跟我走。”
门外热火朝天,唯一的承载车辆给了覃诩水回局里,赵慵和李俟菩只能徒步走在大街上。
赵慵说了一下信息:“查到了,死者名为胡靳,20岁中专毕业,无工作闲散人士,家里只有一个姐姐叫胡谙,两人自小就没了父母,相依为命。”
“感情很好。”李俟菩想起胡谙那张无助的脸。
“是啊,长大之后分居,一个小区一层楼,就住在对面,我已经让宁松帷去走访他们的邻居了。”
“胡谙说他弟弟怕极了那东西,又怎会碰生犀这类物品?”李俟菩顿觉这事儿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她前半生只在武力仙术这方面下功夫,至于脑子就像是一块不会转动的机关,更别说查案了。
“说不好,疑点太多,验尸报告还没出来,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诡物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那我们现在去干什么?”李俟菩看着被阳光烘烤的大地,热得直冒汗。
“我刚得到消息,那位何总经理——”赵慵拖长语调,“居然也和姐弟住同一个小区。”
“嗯?”李俟菩看了她一眼,“这般仇视,住处这么近,竟然也能相安无事?”
“确实有点微妙啊,老板不在,我们自然要去会会这个何诏。”赵慵用手当做扇子扇了会儿风,“两年,愁山说那白骨的死亡时间也是两年。”
“看那泥土的模样,也不像是打活桩啊。”
天气热,二人节省体力没再说话,各自走着,不一会儿就看到马路对面那耀眼的几个大字——蝴蝶小区。
此时日头快坠落,天边已浮薄红。
走上6栋小区2层,李俟菩摸了摸楼道干净的大理石砖,转头问赵慵:“今夜我住哪儿?”
“宿舍,一人寝。”赵慵边说边敲了敲201的门,“我们都住宿舍,我大概是住在你隔壁的,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李俟菩会意,看向窗外对面的楼,等了好半晌,无人开门。
赵慵又叩门几下,那门才缓缓开出一条道来。
“谁?”里面传出一个青年的嗓音。
“931办案,请您配合调查。”
那青年听后,闷笑一声,“哦,那请进吧。”
门被彻底拉开,入眼的是一位相貌堂堂的眼镜男人,他扫了一眼赵慵,看见李俟菩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昨天晚上你在哪儿?”赵慵照例行事,不说废话。
“昨天谈了个大单,在华东餐馆。”何诏满不在乎的递给这两人鞋套。
赵慵接过套上鞋子,“有无证人?”
“昨儿谁不知道强茂集团风头正盛的秦少爷结婚,所有吃酒的人都是我的证人啊。”
李俟菩也跟着套了鞋套,环视了一圈较为华贵的屋子,最后将视线落在何诏的那双手上。
“你似乎对我们的来到一点都不感到惊讶?”赵慵淡去温和的面庞。
何诏阴恻恻地笑了笑,“你说这个啊,我刚刚接到电话,才知道那贱男人死了。”
“死得好啊死得妙!我都有点后悔昨晚喝多了没看着他的死相!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惨?你们谁给我形容一下。”
何诏高兴得那张脸都随着嘴角扭曲,双手更是鼓着掌要起舞,斯文的气质眨眼不见。
“你好像很恨胡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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