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荫信步而来,直接落座在另一把空椅子上。林苘看着他,没有讲话。单荫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摘出一只递给林苘。
是她爱抽的,林苘没有接,他的手停在半空。他浅笑望着她,“忍了三个月,不想抽?”
林苘紧蹙眉,“你到底是谁?”
单荫见状将烟送入自己口中,擦燃烟火,吐出一口气来,“单荫,单双单,榆柳荫。”
林苘:“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单荫磕了两下烟灰,盯着她道:“你的盟友。”
林苘斜歪在扶手上,“你三番四次的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偶然吧,你到底要做什么?”
单荫单刀直入,“我要和你做笔交易,做笔我们都有利的交易。”
林苘笑道:“我有什么本事能和你做交易,你又有什么值得我做交易的?”
单荫将烟叼在嘴里,摸出手机翻到一张相片,递给林苘。
林苘看了一眼心中大惊,是她当日在扬州去见她死去未婚夫的小三的照片。
她没有动手,神色未见慌张,只是瞥了一眼,将目光移开看向前方。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照片我看不懂。”
单荫收回手机,也不急,还在悠悠吸烟,“看不懂没关系,我讲给你听。有个女人在扬州的一间茶馆,替老板娘出头教训了一帮地痞流氓。可这帮流氓不服气又和店里的人打起来,这女人趁乱就从后门走了。
她坐了老板娘替她准备好的车,去见了另一个女人,这女人恰巧是她未婚夫的情人,碰巧这情人又怀了孩子。她劝说姑娘千万别做傻事,这也算是胡家的血脉,能保得住最好。
后来这可怜的情人就去问了姓胡的,那男人惧怕你家的势力,又不明白你的用意,只好佯装是这个意思。也不知道是这情人太老实还是这男人太会哄女人,男人说什么她信什么,她爱他爱到能为他生孩子过一辈子见不得光的生活。
他以为是未婚妻在借机敲打他,他已决心负荆请罪,赶快把让女人把孩子留掉。却没想到当日他未婚妻从扬州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和他交代自己见过了这个人,并且劝他留住孩子,因为凭他的身体,精子质量不高,再怀上只怕难了,以后生了再抱回来给她养着。
男人这才明白,她早已看过了她的体检报告。他虽受屈辱,却也只好同意,可惜后来,这女人还是知道了他们俩的算盘,拿着一把刀冲进了婚宴,两尸三命。”
他讲完了故事,烟也快燃尽了,他吸了最后一口碾灭,扔在了桌子的中央,“你说,这故事好不好听?”
林苘坐的笔直,过了五秒钟,脸上带着笑瞧他,“好听,很久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故事了,这么好听的故事你是从哪儿听来的呢?”
单荫也笑:“我想听就能听到,而且我还不止这一个故事,我还知道你身上的这件衣服上有一块儿血迹,就在你背部中间的部分。”
林苘紧忙看着身上的衣服,这是她在被抬上担架前,Jenny给她盖在身上的披肩。她拽下来,果然见披肩中间有一块儿暗红。
她摸着血迹,联想起Jenny的举动,自己当时在车上告诉她去妇幼的时候,她连导航都没开,直奔着就去,又凑巧下车递给了她这件衣服。
她警惕地望着单荫,“你干的?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在车上流血?”
单荫笑:“我当然不知道,不过是医生怎么写,我怎么办罢了。他如果写你yin/道流产,那我就替你把戏做足一些。他如果不写,我就当送你件衣服。”
林苘向后靠去,把衣服盖在腿上,大概清楚Jenny也是他安排的,她话锋一转:“那女人去到婚礼现场也是你做的?”
单荫:“我做什么?叫她去闹,去杀人?”他笑:“我杀人都自己来,从不递刀子。那不过是她自己想明白了,既然生了孩子也没有希望,还不如一刀两断来的痛快。”
林苘:“你承认了是你告诉她的?”
单荫毫不避讳:“我有什么需要告诉她的,真相都是她自己看见的。是你的未婚夫太蠢,哄女人都哄不好,有件事你还不知道,他在你婚前还睡了一个女人。不过不能叫他睡,应该是别人睡他。又恰巧这女人给他电话的时候,被另一个女人接了,你说是谁让她死的?”
林苘心中惊愕:“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单荫不疾不徐:“这世界上凡是男盗女娼的事情就没有瞒得住的,无非是看你有多想知道,你想什么时候知道。”
林苘说了这么多才猛然惊觉,向天台的门看去。
单荫哂笑:“现在才看是不是有些晚了。”他说着把烟拿出来,递给林苘一根。
林苘犹豫三秒后,伸出手接下了。
她叼在嘴里,下意识摸兜,空空如也。
单荫没抬眼,只是取出自己的那一枚来,打开黑色的盖子,越过桌子一半,探身去为她点燃。
林苘自打在外头装怀孕后,她就再没抽过,这一吸,倒觉得浑身舒爽。
单荫也给自己又点上一根。
林苘吸了几口后,半外靠在扶手椅上:“你凭什么觉得我可以和你做交易?”
单荫:“因为我们的目的都一样,你不想受制于人,而我能帮你。”
林苘:“我姓林,不姓胡,胡家的事我做不了。”
单荫:“林家的事你就做得了?”
林苘:“你的目标是林家?”
单荫:“我的目标就是你的目标。”
林苘夹着烟卷儿,“我实在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姓林,也是胡家的儿媳妇儿,就算我的老公没了,我也得叫那边一声妈。何况你这子虚乌有的故事,我连反驳都没兴趣,那么一张照片就编出这么一大圈故事,难为你了。”
单荫率先掐灭了香烟,“红酒杯还没用过吧?”
林苘不想他竟没接茬,送进口里的烟瞬时顿了一下,怔怔看他,却不想单荫也测过头来盯着她。
单荫的眼神亮的如一汪绿泉,她一时没说出话来,只是点了下头。
单荫微微笑道:“下次见面不请你抽烟,请你喝酒好了,我猜你其实最爱喝烈酒。”
林苘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却又不自觉被他的话吸引,她将烟送入口中,猛吸一口,烟丝吞入肺里,才觉得清醒了。
她将烟蒂碾灭在桌上,起身毫不留恋,“你没这个机会了。”
说完径直走远,徒留单荫一个人坐在原位。
天台的门被她拉扯开,合上的瞬间,却只听见单荫语气坚定,“我一定有,一定。”
林苘背对着门,放开了扶手,只听见咣当一声,门被合上。
两个人,一个门外一个门内。
单荫在门外端坐,看着桌上的烟蒂,眼神一如他刚才语气的坚定。
林苘在门后听着动静,什么都没有,除了她的呼吸声,仿佛刚才那句话也像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一切都笼罩住,一切都又继续归于寂寞。
林苘是一周后出的院,周姜和胡太太都来了,车上她的助手提起之前的Jenny已经被罢免,新上任的是孙宁。
林苘对这个决定无可无不可,她心里清楚不过是胡太太想要卖周姜一个人情,再加上心里气不过,罢免换人不过早晚的事,和她没什么关系。
但她仍是安抚胡太太,“这事和Jenny也关系不大,都是我自己心粗,我这几天又想起我们去庙里那日,可能真是让女师傅说对了,是我的命不对。”说着,又起了哭腔。
胡太太看她要哭,自己也忍不住哭了,二人伤心了一道,直到快到家,林苘才停了眼泪,周姜又给胡太太递了纸巾,又不免数落了林苘两句,自己哭就算了,还搭上胡太太。
林苘只是不言语,任周姜说着。
自从林苘没了孩子后,消息也渐渐传了出去。但她的身份摆着,也没多少人敢大肆传播,再加上周姜和胡家都有意压消息,倒也没有多少人知道。
林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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