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琼没想到,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庶妹会如此斩钉截铁否定她。
可她仍不死心:“妹妹的确有桩好婚事,不愿换也是情理之中。可你有所不知,我在感情上就认个死理。除了李彬,我谁都不愿嫁。不过我当然也不会逼妹妹,反正离迎亲还有些日子,还望妹妹能好生考虑,若事成了,我定感激不尽,厚馈妹妹。”
她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秦妙苏反正也不想嫁李彬,退了一步道:“原来姐姐竟对李郎如此痴心。姐姐请放心,我已知晓了。”
“不过,”秦妙苏又道:“我与李郎曾有过一面之缘,对他一见倾心,这事恐怕有点难。”
说完她故作咳嗽起来,其实偷眼看秦妙琼,见她果然脸上难看起来,心里别提多乐了。
就算她不打算嫁,也偏不答应秦妙琼。
她就是要和秦妙琼对着干,给她添堵。哼。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秦妙琼离开了。
出门走了段路,秦妙琼气得脸发白:“她算个什么东西?敢回绝我。”
丫鬟纹璟赶忙附和道:“二小姐病了一场,怎么好像胆也肥起来了?”
不屑地哼了一声,秦妙琼道:“想必她也看中了皇家的富贵呗。”
“可是,二皇子生性风流,听说还未娶妻,后院就人满为患了,小姐为何要嫁给他那样的人?”
“你懂什么?他日后会好着呢。”
纹璟实在看不出来李彬哪里好,但不敢违拗主子,只好闭嘴。
秦妙琼想了想,小声在她耳边道:“这门亲事,我换定了。若临近期限她还不愿,我们就下药迷晕她。”
香巧躲在离她们二人一段距离的草丛中,直到听不见了,才返回找秦妙苏。
“小姐,我听清楚了,她确实想嫁给二皇子。”接着香巧把听到的话给秦妙苏复述了一遍,至于没听清的,只好也如实相告。
秦妙苏心里了然。她的这位长姐从不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她既然说到李彬日后会好起来,显然她是知道了什么。
这么推测,只有一个可能,秦妙琼和她一样,也重生了。她是看中了他日后登基,她也能顺理成章成了皇后。至于他有多少女人,她或许根本不在乎,只要那个位置是她的就行。
想来真是可笑。前世,继母周氏忙不迭给秦妙琼定下了威远侯府的婚事,却将她许了谁都不愿嫁的二皇子李彬。
谁曾想,前世里,大皇子李邺成与三皇子李念文争得头破血流,后来皇帝竟觉得李彬不争不抢,性子仁善可亲,最后这个皇位竟落到了他的手里。
至于他的能力嘛,皇帝想着,多培养培养他,安排多点顾命大臣,教他朝堂之事也行。
真是造化弄人。
秦妙琼靠坐在床上,思考要如何是好。
这辈子,既然重来,她不想再重蹈上辈子走过的错路,她不能嫁给李彬,也不能嫁去威远侯府。
要如何是好呢?
休养了几日,秦妙苏觉得身上已大好,命香巧和她去趟冯府,找她的手帕交冯忆柔。她是当今礼部尚书的女儿,凭着这层身份可以帮到她。
如何推拒两边的亲事,这事委实不好办。想来想去,秦妙苏想到了个办法。
她想用计迫使李彬主动退掉和她的婚事。而威远侯府的婚,继母周氏是十分满意的,定不会轮到给她,这样,她不就能两边都不用嫁了么?
只不过,迫使李彬退婚的法子,实在不算光彩。
她想央求冯忆柔去找太医院的人,他们常为宫里的贵人们问诊,定有人与李彬的母亲端妃相熟,只要向他们透露她有妇科隐疾,端妃是必定会知晓的。
虽然李彬臭名远扬,可端妃也万不可能允他娶一个有隐疾的女人。
秦妙苏摸了摸自己的脸皮,不舍得一张脸,如何成事?
好在这事也关乎宰相秦蒙家里的名声,也不会传扬出去。
就这么定啦!
怕引人注目,秦妙苏决定不乘轿子,与香巧低调出行。
重生后她第一次来紫阙街的柳巷,这里依然车水马龙,繁华热闹。记得前世,母亲故去后,她失了管教,周氏和秦妙琼总吹嘘她功课好,弄得她得意自满,后来干脆就不再读书,整日在街上游荡,消磨时间。
她出神望着琳琅多彩的街景,思绪飘到远方。
“让开,让开。”
一声声大喊飞过,秦妙苏回神,看到前方跑来一名男子,跌跌撞撞的,似乎喝醉了酒。
紧跟在他身后的人,高大挺拔,身穿墨绿色锦缎长衫,腰系玉带,修眉俊眼,气度朗朗,似乎有点面熟。
她听到旁边的人说:“这不是威远侯府的侯爷么?他前面这人是谁?”
秦妙苏一怔,难怪她觉得看这人有几分面熟,原来是那个阎王脸酆栎。
她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嫌恶,想起他性子古怪,还是个半残废的。怎么这样背运,撞见他了。
她拉着香巧,想快点走开。
可是醉汉眼看要被酆栎追上,只好抓个人质逼迫他。
醉汉在人群里一眼看到了秦妙苏,飞奔到她面前,一把推开香巧,从衣服里摸出把刀,将她挟住,用刀抵住她的脖子。
一切发生得太快,秦妙苏来不及躲避,双手被醉汉紧紧钳牢,头再往前一点就要割到脖子。她吓得瑟瑟发抖。
这可要如何是好?刚捡回小命,难不成今日又要丧命?
秦妙苏别无他法,只好求助地望着酆栎,见他握着剑,眸光在她面庞一扫而过,盯住了她身后的醉汉。
酆栎冷道:“放开她,若你执迷不悟,我也饶你不得。”
醉汉打了个酒气熏天的嗝:“放,放开她?我还有活路么?我傻呀?”
“放开她,我包你没事。”
秦妙苏看到醉汉突然换只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几乎要让她窒息,另只手握刀,冰冷的刀尖在她脸上慢慢滑动。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几欲怕得喊出声,可又不敢,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小动物一般可怜的呜咽声。
酆栎目光落在秦妙苏身上,见她身姿如弱柳扶风,似是快要经受不起暴徒的摧残。
他出言道:“我说话算话。”
“那你先把刀放下,我再放人。一、二...”
酆栎松了手,可就在剑要落地的一瞬间,他趁酒鬼放松警惕,一脚踢在剑上,剑快速冲向对面。
醉汉大惊,为了躲避,下意识放开了秦妙苏。
剑从秦妙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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