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当夜,李彬破天荒喝了少许酒,将宾客们打发走,只因他急吼吼要回房里,与他的小娇妻共度春宵。
大家都知他是什么德行,自然会意,与他稍聚了一会,就自行散去。
李彬匆忙赶回房里,关上门,看到新娘子坐在床上等他,喜得他浑身发痒。
他搓搓手,喜称也不拿,大跨步走到新娘的面前掀开了盖头。
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盖头下的人哪里是秦妙苏,而是一个他没见过的人。
“你是谁?苏苏呢?”
秦妙琼柔了声音,娇滴滴道:“夫君,嫁你的人不比秦妙苏好么?我是宰相的嫡女秦妙琼。”
李彬左右手往右手里砸了一下,急得转圈圈:“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当时抱错人了?我去酆栎那接人。”
他正要走,被秦妙琼拉住:“夫君,没有弄错,我们都拜堂成亲了,嫁你的人就是我,大夜里的,出门做什么?待在房里做点新婚夫妻该做的才是正经,不是么?”
李彬诧异道:“没有弄错?什么意思?我定亲的人不是苏苏吗?”
听他一口一个苏苏,叫得亲昵,秦妙琼有点不悦,可是她压下不快,道:“确实一开始是秦妙苏,可她配得上你么?她不过是个庶女,无才无貌的,我爹娘想要给殿下更好的,因而换了亲。再者...我也倾慕殿下品貌已久,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以后定做好主母的位置,料理好府上,侍候好你,让殿下称心。”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背着我,擅自换了亲?”
秦妙琼愣了愣:“殿下,也不能说擅自吧...”
李彬看到娶的人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又遭人背刺,十分火大。
“这不是擅自是什么?你们秦家什么意思?拿我当猴耍是吧?明日我就去找秦蒙,让他把婚事给我换回来。若是不从,我就一纸御状告到父皇那里,治你们的罪。”
李彬虽花心,可一旦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心里就十分不甘。
再者,他好歹也是皇子,定下的婚事随意被人换了,感觉自己遭人耍弄了,很没面子。
他吼得很大声,秦妙琼看到屋外有下人贴在了窗前听动静,害怕他们听了去,自己很难堪,只好走到李彬面前,双手抱住他的胳膊央求。
“殿下别生气,我难道不比那个秦妙苏好么?我的相貌,才学哪样比不上她?何况我还是嫡女,秦相的掌上明珠。若日后殿下想...谋一番事业,我也会不留余力帮你的。何必还记得那个秦妙苏呢?”
李彬满脑都是他被人骗了,美人儿没了,气得肝颤,哪里听得进秦妙琼的劝慰?
何况,他也根本不理会自己的事业,他只想逍遥自在,游戏人间,快活就好。
李彬甩开秦妙琼,恨恨看着她:“别和我扯没用的,我只要秦妙苏,我就喜欢她那一款的,管它什么嫡女不嫡女,对我来说不重要。你自己睡吧,明日和我去秦家。”
说完他又要走。
秦妙琼慌得没了主见,上前拉住他:“你还想要那个贱人?她在婚前就失身于别的男人了,她哪里配得上你?”
李彬怔住:“你说什么?失身于谁?酆栎?”
秦妙琼急得眼泛泪光,她点点头道:“嗯,就是他。秦妙苏根本不想嫁给你,她早就看中酆栎了,故意设下计谋,趁着我们带她去明隐寺,不知怎么就爬了酆栎的床。殿下难道还要记得这种女人吗?”
纳罕了半晌,李彬道:“不对呀,我记得酆栎可是不近女色的,人也十分机警,怎么会让个小女子给算计了?”
“殿下,你怎么还不信我啊,秦妙苏就是这种人。”
李彬斜她一眼:“是不是,我自会查清楚。就算如此,你们也不能擅自做主换了亲事。这笔账,我定要和你们算清楚。”
他出去后,纹璟马上进来了,看到秦妙琼坐在桌边哭得快要断了气。
她忙跑过去帮秦妙琼擦泪顺气:“怎么了夫人?殿下何故发这么大的火?”
秦妙琼死活没想到,李彬看到她会计较婚事被换,还惦记着那个秦妙苏。
现在事情变得一团糟,她得要修书回家给娘亲,让她早做准备。
“纹璟,去拿笔和纸,明日一早就带信回去。”
“好的,夫人。”
顿了顿,秦妙琼道:“还有,给侯府那边也得送一封。”
换了亲后,秦妙苏忙于自己的事,早忘了秦妙琼这号人。
有日,她一早就接到了秦妙琼的信,上面和她商量回门的日子。
原本她们同日出嫁,也应同日回门。可秦妙琼说什么最近她的母亲身体抱恙,若两人在同天回去,恐怕母亲会操劳辛苦,又添重了病气,所以最好是岔开回门的时间。
香巧问:“夫人如何回呢?真要岔开回门的日子吗?”
秦妙苏想了想道:“秦妙琼这样喜欢和我作对的人,不趁着回门的日子炫耀她心意如何顺遂,夫君对她如何宠溺,偏要和我岔开时间?这不像她的作风。”
她狡黠一笑:“不如信上同意她换时间,但我照样还是原时间回去。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提起回门,秦妙苏也正为这件事烦心。
这两日酆栎连房都不回,晚上睡到了书房。
他正生着气,两人的关系寒冰一般,怕是他不会和自己回门。
秦妙苏后来打听了才得知,翰墨轩之所以是酆栎的逆鳞,可以追溯到他少年时的往事。
他很小时父亲不知为何,突然就没有回来过了,音信全无。外界都传老侯爷酆志定是在外面看上了什么人,不要这个家了。
他的母亲苦等了一年又一年,最后熬不住了,在酆栎十二岁那年自缢在了家中。
据说,酆栎是当时第一个发现母亲上吊的人。
自此后,他变得很消沉,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里,甚至好几日不吃不喝,大有也想跟着母亲去了的意思。
他的姨母闻氏知道后过来照料他,但他依然很消沉。
真正的转机是在一年春日,一位叫做殷千铃的女子来了侯府,与他一起读书作伴,酆栎才逐渐好了起来。
两人当时据说还私下许了婚约,可是后来殷千铃因为父亲遭贬谪,流放到了外地,她死在了流放的北地。
殷千铃这个名字,秦妙苏有些模糊的印象。
她的父亲是前宰相,而她小小年纪便凭着出色的才学,和明艳的外貌,名动玉京城,惹得一众王公贵族的世子们为她倾倒,而京中的贵族小姐无不艳羡嫉妒她。
原来,她和酆栎是青梅竹马,一起走过一段苦涩暗淡的少年时光,还定过婚。
想来那个翰墨轩就是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美好时光的地方,所以酆栎才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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