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梨与姜芷赶到东跨院时,基本她们带来右相府的暗卫与护卫全围在了东跨院外。
太子已被扶到了一边,而公良洵也还站在前面,右肩头上还有一支贯穿的箭。
这剪头,关月梨一看便认出来了,没想到敬王竟然还随身带了。
这种特殊原材料以及工艺的箭,那时她一铸造营的人做的不多,因为材料有限。
这种箭一旦入体,便会因为温度升高,而膨胀出小刺,所以极难拔出。
“姜芷,药引。”
可既然他们敢用这些武器,那就该承担一下后果。
毕竟她关月梨的东西可不是能随便用的。
姜芷给她抛来一白瓷瓶,“拔开就行。”
关月梨拿到后,走上前,站定在公良洵也身边。
敬王被人护在中间,“关姑娘,没想到还能再见面。”
外围的人个个看起来武功高强,手中的武器亦全是关月梨当时画出来的设计图。
关月梨不在意他的挑衅,反倒是淡笑道:“确实,不过没想到敬王真的这么信任我。”
说罢,她当着众人的面,拔掉了白瓷瓶的瓶塞,一股恶臭味散出来。
连她自己都快要反胃了,关月梨干脆直接朝着他们那边扔过去。
“是那小丫头做的毒?”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文郭,他亦反应极快,从布包里掏出药丸,迅速传给众人。
可自负了一辈子的文郭终究是该为他的这份自负自傲付出代价。
因为药丸先付下后的几位护卫首先七窍流血了。
搞得在后来才拿到药丸的护卫一时之间都犹豫了。
而在文郭身边的敬王亦是开始流血了。
“关月梨,给本王解药,我可以和你换。”
听到这话的关月梨没什么反应,倒是身边的公良洵也很是心动。
他垂眸看向关月梨,可关月梨自是轻轻摇头,“此毒无解。”
脸色惨白的敬王愈发觉得身体内的疼痛要忍受不了,大喊道:“解药,本王定会信守承诺互换。”
“文郭,把解药那出来!”
可无论敬王如何说,关月梨都像局外人一般,站在公良洵也身边,不为所动。
“都给本王杀死他们!”
一直不回话,直接让敬王破防,刚大吼完,便又吐了一大口鲜血。
关月梨瞧着那几个蠢蠢欲动的护卫,缓声道:“我劝你们别乱动了,动的越激烈不过是死的越快,这些武器上的毒只是其一,没有引子,毫无效果。”
一时间,那些被我在手中的武器全被丢在了地上。
姜芷从身后走来,“文先生,如何,这次承认我们归云宗的毒才是厉害的了吧?”
“果然是你。”
公良洵也不再等他们了,直接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朝着文郭一扔,直接命中。
“全部拿下。”
至此,敬王及其反动党全被拿下。
敬王被压着经过公良洵也时,他嘴角带着胜利者的笑意道:“对了,不用期待会有救兵了,那个被你遗弃在京城的世子已全部握在手中了。”
可此时的敬王已经连话都说不通顺了。
姜芷则是走到文郭身边,从他的挎包中摸出了一本书册。
“这是归云宗的,你不该拿。”
一直忍到敬王等人被带走后,关月梨才扶着身侧的公良洵也缓缓倒下。
姜芷连忙撇下文郭,跑了过来,“脉象怎么变得这么乱?”
可很快她便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是方才文郭动了手脚?”
关月梨没听进去旁人说话,只是有些意识不清地喊着:“好冷……”
“你别抱她……”姜芷阻止的话还未说完,肩头中箭的人就已经将人抱起走了。
这一夜,姜芷与刘熹瑶两人都未曾合眼,只是受伤的人,她们两处理的很快,只是棘手的是关月梨。
姜芷就差没告诉他们,天亮前准备好棺材了。
刘熹瑶翻遍了所有医书,而姜芷这是在帮忙稳住关月梨的病情。
而陷入梦境的关月梨,似乎是在观看了另一个关月梨成长的一生……
严寒冬雪断断续续下了半个多月,严冬总是会伴着许多麻烦出现。
不少地方都出现了冻死人饿死人的现象,一时之间天灾的说法流传开来。
都说是皇帝无能,才降下的天灾,老皇帝一气之下,怒火攻心,直接在朝会上吐血昏厥。
无奈之下,太子监国。
在太子的整治下,公良洵也受命去平息北部与邻国勾结的起义。
“照顾好她。”
临走前,公良洵也一身戎装,最后在看一眼昏睡中的关月梨。
不禁刘熹瑶与姜芷整日守在这,连整个太医局的太医都在了,可依旧没能让关月梨醒来。
若不是关月梨还有呼吸与脉搏,就她现在的体温,是个人摸了都会觉得是死人的体温。
赵琂礼一个人回了西南封地,就为了在那看看是否能找到关于文郭留下的东西。
而被公良洵也审了一个多月的文郭也要撑不住了,对于关月梨的毒,他只说:“这是我毕生所学,那个女娃娃不是自视归云宗比我好吗?那就当是我留给她的考题。”
对于他这种态度直接激怒公良洵也。
如今的文郭也没有多少时日了,毕竟本就因长年接触毒,毒素浸染,又被严刑拷打,也就这两天的事了。
公良洵也翻身上马,一步三回头,离开京城,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低头再看了一眼绑在手腕处的红绳,才下定决心快马加鞭,与大部队汇合。
距离新的一年已经快了,京城里虽然有厚厚的积雪,却依旧挡不住大伙对新春的期盼。
到了北部后,公良洵也几乎是一刻没歇息,便想要早些平定这叛乱,早日回京。
一个月下来,身上多了许多大小不一的伤痕。
“将军,在大景山上发现他们的行踪了!”
已是最后收尾阶段了,公良洵也即刻放下手中布防图,起身便要去穿戎甲。
可红绳却毫无征兆地掉落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公良洵也便伸手去接住了要掉往地上的红绳。
“将军?”
公良洵也将红绳握紧在手中,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乱想。
京城将军府。
“参汤呢?”刘熹瑶与姜芷都在与阎王爷抢关月梨。
就在一刻钟前,姜芷为关月梨把脉的时候,脉搏几乎微弱到感受不到了。
姜芷直接跑到门外去催,“还没好吗?你们愣在这干什么,去煮参汤啊!”
瞧着那些守在门外又毫无作用的太医时,姜芷就莫名地生气。
大量的参汤混着刘熹瑶之前从归云宗的师父那拿到的保命药丸,不断灌入了关月梨口中。
刘熹瑶再一次把上她的脉搏,“还是没有起色。”
姜芷始终还拿着针,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怎么办?冒险一次?”
本来她们几日前就已经在归云宗的古籍上找到了一种有可能的法子。
那是用来治药人的一种法子。
通常而言,药人身上经过多种毒的浸染,什么解药都没用了,除了这种冒险的法子。
可关月梨一直没有醒来,她们也不敢贸然尝试。
刘熹瑶有些茫然地回头看向姜芷,“没,没有了……”
姜芷手中的针就这样掉落在地板上,“不可能!”
她将刘熹瑶推开,上前握住了关月梨的手腕,固执地想要把到属于关月梨的脉搏。
“关月梨,你在干什么?我们不是要一起回去的吗?”
“关月梨,我这么讲义气的人,怎么可能会留下你一个人,你不起来,我也不回去了。”
姜芷想起自己刚来到这时,便被接回京城,然后就是宫宴,那时她便注意到了关月梨,一直到后来,她渐渐心里不再是渴望回去了,而是在这个世界钻研毒术。
再到后来,她是心甘情愿想顺遂这个世界的系统,帮助太子登基,因为这个时代需要。
再到后来与关月梨相认,简直就是异国他乡见到了家人。
可现在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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