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婳去找了郭太妃,她知道郭太妃能帮助她强大起来,为了救出姐姐,为了复仇,为了保护重视的人,她需要强大起来。
“你来了?”郭太妃说,她猜到她为何而来,她已等她很久了,一个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可不会为了苟活,她终于要做些什么了。
华婳跪下来,行了好几个礼,那是她还在病榻上时欠着的。
“够了,起来吧。”
“可是奴婢觉得还不够,太妃的大恩,华婳一辈子都还不上了。”
“那倒未必,你的未来可有无限可能,将来,哀家都要仰仗你呢。”
“请教太妃,那无限的可能怎么来?”
“皇上。”
“皇上?”
“对,在这皇宫里谁能给予你无限的可能?只有皇上,而且,你也只有皇上这个出路而已。”
华婳沉默着,这也是她最近一直思考的。
“哀家知道你一向志不在此,但现在你根本就没得选择了。太后的事完了后,李淑起迟早会发现你还活着,那时,你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奴婢明白,只是皇上这条路,奴婢行吗?”
“木槿。”
听到太妃的叫唤,木槿走了进来;“奴婢在。”
“给华婳梳妆打扮一下,把她的美都给哀家呈现出来。”
木槿明白郭太妃的意思,于是将华婳装扮起来,其实也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将额前的刘海梳起、眉毛描黑、嘴唇涂上大红的唇脂,然后让华婳换上一件大红襦裙。华婳的整个形象就完全不一样了。
“可以了。”木槿对华婳说。
华婳望向铜镜,镜中的女子有一双勾魂摄魄的媚眼,轻轻一瞥让人魂牵梦萦。这个风姿绰约、妩媚动人的女子是她吗?额上的刘海梳起后,将她的整张脸完美地显现出来,脸的比例与五官的比例完美契合。
“素雅的装扮会埋没你的美,你的美需要张扬,越张扬越美。这可是惊心动魄的美啊,皇上能抗拒你这张脸吗?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太妃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这才是第一步,要想长久地得到皇上的宠爱,还需要在别的地方下功夫。”
太妃给木槿递了个眼色,木槿走了出去。不久,她领了一个人进来。那个人披着斗篷,斗篷上的帽子将她头严严实实地隐藏了起来。那个人脱下帽子,看向华婳。华婳才看清了来人,那是半夏。
“半夏?”
“小姐,是我。”
两人拥抱而泣。
在华婳养病期间,郭太妃以为太后诵经的理由出了一次宫,这次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半夏。在青楼里,买下了半夏,并把她带回寒客宫。
那时半夏不知道买她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买她,但在青楼里买人的,应该也是做风月买卖的吧。半夏认为,自己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而已。之前的经历,让她一切都无所谓了,现在只是苟延残喘的活着而已,去哪里以哪种方式生活又有什么关系呢。哀莫大于心死。
只是,那个人买了她后,一直就把她放在一个院子里,没有说让她干什么。每日按时送吃送喝。半夏心里充满着大大的疑问,这一切究竟为了什么?
她观察着周边的一切,发现院子里很干净很整齐,这是经常打理的原因。院子的花木虽然不多,但每一株都有适当的位置,而且都生机勃勃。院子里就一间房间,也就是她现在的睡房。睡房虽小,但整洁、舒适。她有预感,她到了不得了的地方。可是不明确的一切,让她倒害怕起来了,比让她直接跳入火坑还害怕。
过了好几天,这天终于有人来了,不是送饭来的。她的穿着比那些送饭的好,而且装扮与姿态都比她们优雅。或许是一个能做主的人。
那人轻轻地说了一声:“随我来吧。”
半夏就跟着她走了。
她为外面的世界惊诧不已,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如此贵气?穿过了许多长廊,她们到了一个房间,半夏只知道房间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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