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斧团?”
祢生心一沉,却没着急出去,一拍桌子跃了过到门边,透着门缝看着外头的情况。
门外乱成一片,逃的逃,窜的窜,和那密密麻麻的蚂蚁似的。
绕过那逃窜几人,于那混乱中央,站着几个满身横肉,一身黄泥污秽的人,透过那黄泥细看,竟发现那巨斧团的人昨日那波子人是同一批人。
见着下方这般场景,祢生眯起眼似笑非笑:
“萧大人好手段,竟是又把人给放了出来,想来一手瓮中捉鳖?”
“谬赞。”萧谓冷静回应着祢生的恶意,眼珠子随着那几个大汉跑:“倒是阿祢姑娘别这样看着在下,倒是有些毛骨悚然。”
“萧谓。”祢生之间压着门框,青筋暴起,连那木屑微微翻起:“要是我待会下去检查,有一个姐姐妹妹受了伤……”
“我保证没人有事。”萧谓打断了她的话,丢于她一块木牌:“这是我身家,要是你有一位姐姐妹妹受了伤,里头的东西你随意拿去。”
“我不要这些子凡物……”
“王世成已经带着她们往后门去了。”
萧谓余光看向角落的转角,看着最后一位姑娘消失的裙摆,安下了心。
祢生又细细寻了寻场内的人影,倒是一个熟悉的人影也没看得到,又看那场内四处逃窜的人看似无理的轨迹在最后却站成了一有序的包围圈,了然,也是放下了心来,可那股劲儿还在那,也不免出声刺道:
“你倒是无愧智将的身份。”
“谬赞。”这回萧谓脸不红心不跳地接下了这刺话,揉了揉又丢了回去:“阿祢姑娘才是,这么点时间就让屋里守着的人出去排好阵形了。”
“过奖。”
看着纪安站在房梁处朝她比比手势,祢生这才是真安了心下来,继续与萧谓互“赞”。
“还是比不上萧国公,我们只能算临场反应罢了,还是萧国公会谋划,一晚上就干成两件事。”
“怎么会?萧某多少还是比不上阿祢姑娘的,昨日这巨斧团才来今日就有应对的方案了。”看着被木桩撞倒在地的壮汉,萧谓由衷地感叹。
“还是受了萧国公那场君渡之战的启发。”
这女子说话却是狠毒,倒是直往萧谓心窝上捅了去。
这君渡之战乃萧谓征战几载下来,唯一一场败战,败因也是极为滑稽,虽是无甚人等在意,却也是个败笔。
这木桩计就是那场战战败的一个原因。
萧谓额角青筋跳跳,嘴角却还弯着,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字一句的:“那还是得多谢阿木若将军了,我会替你向他转达的,不过或许你现在在心里说两句谢谢他也是能听到。”
“毕竟尸骨未寒,坟头草还长不高,想来这孟婆汤也是还没喝的。”
两人对视冷笑,哼一声扭过了头,一人推开一边门走了出去。
跳下楼梯,看着眼前瘫倒的几个壮汉,萧谓本就气着,见几人这般不美观更是没怎么留情,手一抖短匕从手腕滑落,重重往下一砸,就落在了那领头人的耳侧不足一尺的地方,耳旁还隐约传来猛烈破空声。
“说,你老大在哪里?”
那领头的见状,尿都快吓出来,嘴巴张半天啊啊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忽然一股腥燥味飘入萧谓的鼻腔,他回头一看,就见那黄色的液体悄然从那壮汉下身流出。
竟是被吓到失禁了。
“臭。”
萧谓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拔起立在地面的匕首,躲到一旁的桌子后坐着:“阿猛,去叫王世成回来。”
“是。”一文弱书生从人群中冒出,应下,又悄然隐入了人群里。
祢生不知何处拿了酒来。
只见她手上端两碟子,胳膊夹一罐子,一碟塞到萧谓手中,一碟端在指尖,手一撑,就翻身坐到萧谓身旁,把罐子扔在两人之间,一揭,那酒就滑溜溜地滚入酒碟中。
“这人你管他叫阿猛?”
“有何不可?”萧谓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酒倒回祢生的酒碟子里摇了摇又倒了回来一半,却也不喝,只是干端着晃荡:“他娘亲起的名字,希望他健健康康强强壮壮的,怎么,有意见?”
“看着不如叫康康。”祢生轻抿一口碟中酒,那辣意滑过嗓子眼直涌心头:“哇——不愧是王世成带的酒,就是辣。”
“这是王世成的酒?那你怎么……”
这话音未落,那不远处就传来男人崩溃的怒号:
“你怎么偷开我的酒!”
在人群中央的王世成先是错愕,目光又在两人中间打转,最终落在那开了口的酒罐上,满是悲愤地一步步向两人逼近。
见状,祢生暗道不妙,把酒碟硬塞到萧谓另一只手里就要跑。
“萧公子,保重。”
话音刚落,就见这边人刚跳下桌面,那边王世成就一个箭步地冲了过来,双手抵住萧谓的肩头微微颤抖,泪声俱下:
“萧怀素你还我酒!”
怀素?
这是何人?
脑海中电光火石闪过,猛地想起两人的关系,祢生啪嗒一声就了然,眼睛来回地瞟,揶揄道:
“哇哦——萧怀素,加油!”
只听祢生这般叫唤他,萧谓那耳朵又是不争气地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那拳头紧紧攥起,咬牙切齿:“祢,生!”
萧谓这显然是羞恼的不行,祢生也打趣的够了,拍怕屁股就准备溜走:
“小女子就不打扰二位公子了,这就先走一步。”
说完,就抖抖裙摆飘走了。
“等……”
萧谓手刚要伸出去抓她,就被一张大脸挡住,那是王世成悲伤的脸。
“萧怀素你还我美酒——那是我要送给水秀儿的,你还我!”
“我都说了不是我……”
“你骗人,这酒明明就在你怀里!”
“我都说了是……”
看着对面两人拌嘴吵架,祢生的嘴角也不由地勾了起来,满眼都是报复成功的窃喜。
“阿祢,你在看什么?这般入迷。”忽然水秀儿歪着身子闯入了她的视线范围,把对面两人遮得一干二净。
“看狗吵架。”这两人这般吵架也确实像狗。
祢生对自己的比喻满意极了。
水秀儿听了这话,脑袋也转了过去,追随着祢生的视线一路探去。
是王世成那个笨蛋。
怎么在和人吵架?
水秀儿疑惑不已,想往对面看去视线却始终无法集中去看那与他吵架之人。
回想起方才男人拉起自己手护在身后的场景,心中的涟漪就久久难平。
……
“也就是说,陆大人此次来此,只是为了喝酒赏戏?”
王世成拉着个脸对着面前人,却是压迫感极强,把那陆大人吓得腿都发抖了。
“是,是的,我是来看今日那场《春不晚》的……”
“笑话。”
那陆大人话未说完就被王世成冷冷打断,冷峻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逼得那陆大人冷汗直流,浸湿了背部的衣裳。
“那场《春不晚》开始时,我可看的清清楚楚,你跑出去了,然后整场戏就再未回来过,直到下一场《月宴曲》你才回来,中间你去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老夫……我可什么都没做啊,只是不巧那时候肚子不大舒服,去更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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