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头两人说着话。祢生没敢掉以轻心,竖着耳朵贴着门,偷偷听着外头的动静。
比起先前要更加谨慎。
她的直觉告诉她,方才外头那位应该是察觉到了她。可究竟有没有看到她,这却是判断不清的。
“唐家那件事,你处理怎么样了。”
墙沿上的女人收起了手中的红香囊,塞进袖中,终是弯腰扫去了墙沿上的落雪,坐了下来,腰间有一玉佩在月色的照应下闪着细碎的光。
那玉佩不知为何,让她觉得有些眼熟。
似在何处见过……
“回禀殿下,已处理干净,全家上下无一活口。”茗儿毕恭毕敬地低着头,递上了信物。
那是唐家人的玉佩。
“当真?”
茗儿的手落在空中,那东西落在她手中,那位金枝玉叶的贵人却是接也没接,只扫了一眼就撇过头去,看着那远方的月。
“不过就算不真又如何?即使被发现了,那人也奈不了我何。”
江华说出的话是极其有底气,可能是久居高位,她的傲慢与藐视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她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能力。
唐家?
祢生迅速想到了今日所发生的那起灭门案。
难道这都是她的手笔?
还有她话中奈何不了她的那人指的是何人?有权治理这案子的不就只有那几人……
祢生不敢深思,却已然背脊发凉,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跃起,震得她浑身发麻。
她想起那空喘息的婴孩,面色狰狞的妇人,死不瞑目的仆人,还有那血迹斑斑的小院。
无一活口。
这四字轻飘飘的,就这样被江华抛了出来,可背后隐藏的却是血淋淋的,是沉甸甸的人命。
她的胸口隐约有些喘不过气。
也不知是为何,或许是当时的场景,又或许是她猛然想起的别的事,在她飞驰而过的记忆列车中,似乎有个同样的场景。
来不及细想,那人又继续开口说话。
“她现在如何?”这话语听着与前头的无二般,可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许不同。
祢生细细品味,却猛然发现其中竟然带有一丝小心翼翼。
这确实是稀罕的,在他们这场对话中,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第一次用着小心翼翼的言语对着面前人,可细品却又发现这小心翼翼不是面前人所说,而是对着那话中人所说。
“她现在不愿起,身子已然调理好,偶尔也会出院子走动两圈。”
“这样啊……”江华捧着脸,若有所思地看又看了面前低着低眉顺眼的女人,晃晃脑袋,接过她手里的玉佩看了看,又轻轻抛到了身后。
虽是抛了出去,可却没有玉石落地碎响的声音。
想来是她身后还有其他人站在墙下,那墙下人接的这玉石。
可江华却毫不在意,而是突然换了个话题问道:
“你今日不是应该在楼里迎接你的第一场大戏?”
“怎么,不要了?”
听闻此话,茗儿却是不敢有什么反应,直直跪倒在地,对着上方人磕了两个响头,冷汗从内到外浸湿了她的衣襟。
“殿下恕罪!”
见状上头人却无太大反应,反倒嗤笑一声,捏着一旁的堆起的雪玩弄了起来。
“磕头做什么?”
江华出的话像是从虚无缥缈的夜空中传出,让人难以探清,可话中的字字句句都带着轻薄的嘲讽。
“你是从她房里出来的。”
“那个女人,还真是会物尽其用。”
江华拍了拍外侧墙面,从下面抽出一柄锐利的长剑,剑指跪倒在地的那人,冷笑一声。
“茗,认清你的身份,我的人,你窥探不得。”
下方人看着没什么反应,还是愣愣跪在原地,背脊却不断的发凉发抖,指尖也在遏制不住的颤动。
“明白?”
“明白。”
茗儿几乎能感觉到那发凉的剑尖指着自己的后脑勺,只要她有一点动静,那把剑就能直直戳穿她的大脑,她趴在地上双眼就会看见那柄剑沾染上红的模样。
她只得认,也只能认。
可她这些话说完,上方的人也没回应,只是高深莫测地看着她,眼里的光晦暗不明。
半晌她收了剑,丢回后方,将一只脚搭上了另一只脚上,轻轻晃了晃。
“真是无趣。”
“所以你们谁都争不了她。”
临走前,不知她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眼神轻轻一瞟却是瞟到了这书房来。
眼见着那视线即将撞上,祢生猛地一缩,躲在了视角的盲区,心脏扑通扑通,跳动不停。
她第一次感受到这般压迫。
一如捕食者的窥探,蓄势待发。
待江华走后,茗儿才敢起身。
她拍拍身上的雪,雪化作水留下了不规则的水印在她衣间,她也不甚在意,挑起放在一旁的伞,一开,抖落上头的雪花,离开了此地。
等外头彻底没了声响,祢生这才敢悄悄扒开一点门缝,确认着外头确实安全后,缓缓走出。
一切发生的都那么快,就像是大梦一场,见着了自己从未见过的景,一切都是那般的平静,平静到她几乎要怀疑这都是自己的臆想。
可当她把视线投向那侧,地面上被压过的雪痕,墙面空缺了一角的积雪,这些无一不在提醒着她方才发生的事。
祢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动荡,看向一旁草堆。
“出来吧!”
那边听到这话却也还是没什么动静。
祢生没有给对面第二次反驳的机会,而是直接上前站在了那草堆前,垂眸向下看去。
“要我叫你第二遍吗,萧谓?”
对面还是没什么动静,可她耳边传来闷闷呼吸告诉她那侧确确实实是有人的。
她耐心地站在前头,近到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看清那个草堆后的人是谁。
可她没有再向前,而是一直站在原地等待。
僵持一阵后,最终还是那侧的人败下了阵来。
“祢生。”
萧谓从草堆后方站了起来,眼睛不知朝何处看。
“你都听到了。”
祢生将他稍微拉了出来点,为他轻轻扫去肩头的落雪,视线无意识地落在了他腰间那枚玉佩上,看着却是淡定。
“那位殿下……”
“是那位公主。”
祢生不动声色地观察起那腰间的玉佩,与先前公主腰间那玉佩对比着,眼睫低垂,又帮萧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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