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养数日,又是参汤又是补药,顾祯本就是气血旺盛的年纪,此前病重,也是太久未得及时疗养之故。在苏家心神安定后,病情好转,胡大夫又嘱咐他要多活动,不能总躺着。这人就讨厌的开始四处乱走。
苏织是闲不住的性子,又对村学报以莫大热情,三天两头往村学去看,总会“恰巧”遇到顾祯。
每次碰到,都要假惺惺叫“陆兄长”,对方也假惺惺,处处表现对救命恩人的感激与“礼遇”。包括但不限于:乐此不疲的叫她称呼自己“十三哥”;对村学建设和课程进度指手画脚;借口要“报答”,有意无意打探她在京城时的喜好;为表示亲近,动不动就要感慨“阿织妹妹与我所见略同”,或“舍妹与阿织妹妹喜好一致”云云。
苏织愤恨不已。
对着兄长吐槽:“看到他那张脸就想先给他两个巴掌,再命人拖去山里,叫熊瞎子给他挠个满脸花”。最好被熊瞎子五马分尸,永驻深山——这话,她不敢说给兄长听。
苏敏时只笑,不说话。
自听了窦五舅讲述他们在山中勇斗熊瞎子的经历,阿织对熊瞎子产生莫大兴趣,以为熊瞎子是山中一霸,冠绝勇武的存在,且不接受任何辩驳。
苏织撒娇:“大兄,你叫他不要乱走——至少,不要总去学堂那里吧。他一个应该低调行事的人,学堂人多眼杂,万一被传扬出去,多不好呀。”
苏敏时淡淡道:“若在这里都要限制客人行动,咱们苏家,有何脸面称自己百年大族。”,将来又有什么脸面与他谈条件,分利益。
她气结。又不好明言告知兄长,自己对顾祯不止有恨,更有怕。
认真算来,顾祯没有亲手杀她。但她就是怕他。苏织认真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惧怕于他。前世里顾祯权势滔天,她照样敢在群臣面前与他吵得天昏地暗,骂他混账懦夫不讲信誉。可是死得那次,真的太疼了。
她以为自己为全族而死,该如古人般“虽九死而犹未悔”。可
毒酒入肠,肝肠寸断,那滋味儿,着实出乎意料。
想不通,想不透,大兄不帮忙,惹不起躲得起,苏织索性拐带着胡大夫,跟上窦大舅窦五舅往山里跑。
胡大夫备药用了几天,在窦大舅帮助下,打断了宋老大的伤腿。据说窦大舅给他嘴里塞块软木,按住他四肢,窦五舅按照胡大夫嘱咐的位置,用钢刀柄硬生生敲断,宋老大疼昏过去,胡大夫端着麻沸散才进来,人都傻了,震怒之下跳脚,把温凉的麻沸散兜头浇在来邀功的窦五舅脸上。
胡大夫连骂带搡,匆忙去查看,幸而宋老大福缘深厚,没被这两个舅舅给活活弄死。
大舅五舅两个还委屈呢。人在山里头,断了脚折了手,都靠生抗。他们也没听过还有麻沸散这好东西呀。
他们说,大猛子的伤势且得养着,他两个闲着无事,不如进山找找用到的草药……嗯,宋家五兄弟,有四个叫猛子。一溜排下来,大猛,二猛,三猛,四猛。这里头有个典故。
他们爹娘都老实,虽说村里和睦,但也免不了受些家长里短的闲气。他们娘嫁到山下,两年没开怀,村里头有闲言碎语,又是他们爹窝囊,又是他们娘不成,等生老大,他们娘说,就叫大猛。
不都说我家窝囊嘛,这就猛给你们看。
葫芦秧子似的,一连串生了四个,各个不安分。
他们爹开始犯愁,怀疑是起名儿不吉利,四个小子各个胆大包天,一点不像他自己那般老实本分。等到老五,抱出来一瞧:嗬,又是个小子。
宋老爹捂着头,蹲在院里,刚巧过去一条被人喝骂后,夹着尾巴的癞狗,他说:“叫狗子吧”。
狗子好。狗子看家护院,忠心为主,教好了不狂不吠,还好养活。
幸好狗子有新名儿,叫宋止戈。在学堂里头,“夫子”点名,听说他叫宋止戈,不住口的夸奖,说他这名儿好,有古韵,有寓意,象征家国平安。
嗯,那“夫子”,是苏敏时的贴身小厮。早听过他名字由来。
总之,宋大猛要养伤,宋止戈要上学。宋三猛跟着大舅五舅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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