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进进,”林勰高声相应,“寻家妹妹请进。”
“林大哥也在呀,”寻月棠打开食盒,取了个青瓷小盖盅并着碟蜜饯出来,知晓谢沣与林勰关门在一处多是有正事,她放下就欲离开,“我就先走了。”
“那个......”谢沣叫住她,“以后不需做这些蜜饯果子了,太过辛苦。”
“捎带手的事儿,不辛苦的,”寻月棠笑着摇头,“我闻着这药苦得很,虽三哥也不惧苦,可荡一荡口总舒服些。”
林勰听了这话,收扇子一指药盅,佯作在意道:“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哪儿能呢,”寻月棠抬腕给药盅掀了盖,又将蜜饯往林勰那边送了送,“良药苦口的道理,我还省得。”
谢沣取药盅在手里,看着寻月棠与林勰有来有往,越发觉得她性子当真是好。
除了对待自己那些上了心的莺莺燕燕,子修与旁人相处时总是有些欠的,西苑那二位见了他都躲着走,阿双虽不还嘴,白眼却没少翻。
数来算去,也就是寻月棠总能吃住他的话茬,也从没红过脸。
“妹妹活得通透。”林勰说着,又抬眼瞧谢沣,“这盅喝完,明儿便不须再用药了。”
眼下他一身炸毛被寻月棠捋顺,总算收起了那柄宝贝扇子,挪眼到了吃食上头,“今儿这是糖霜玉蜂儿罢。”
“是,”寻月棠答,“到了节气,食这个正合宜。”
糖霜玉蜂儿带个蜂字,却与蜂子没多少干系。只是因着莲房内一孔一孔的样子便如蜂巢,那内里的莲子便就是蜂子了。
只是“不似荷花窠底蜜,方成玉蛹未成蜂”(1),杨诚斋的诗里说的分明,这莲房里的“蜂儿”只到了蛹为止。
故而,这道曾招待过一朝天子的玉蜂儿非是什么蚕啊蛹啊的荤食,而是糖霜渍莲子,实打实的蜜饯。
如今盛夏,登州常见莲塘,正是食莲子的好时候。
前些日子寻月棠方才做了莲房鱼包,这会儿便又做了这个来作谢沣的药后零嘴。
“吃东西,便就是要顺应时节才好,”林勰拈了颗莲子入口,细细品味。
莲子本身就有鲜甜味道,所以糖霜给的也不多,二种甜味并不会侵夺了对方的好处,反能互相烘托、相得益彰,吃到口里仍是脆生生的,汁水不多却新鲜非常,里头的苦芯子早被人去了,吃着一点负担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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