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沣大概是稍微醒了点酒,回房这一路走得就顺畅多了。
中间路过其他将士的院子,寻月棠还能清楚地听到人或是呕酒、或是吵叫的声音。
也是正常的罢,寻月棠心想,她虽不知道缘由,但却能感觉出来今日大家都很高兴,似是有什么喜事。
李伯连压窖的陈酿都搬出来了几坛。
走到谢沣的院门口时,寻月棠看见李伯搬着被子进了院,便问:“李伯,今日竟要在这院里住下吗?”
“是啊,”李伯应声,指了指林勰房间,“这孩子饮了不少,怕他夜间难受,我来陪他一晚。”
话还没说完,又看见低头跟在寻月棠身后的谢沣,身上的酒味甚至比林勰还更重些,一下子犯了难,对着谢沣道:“若不然,三郎你就与林二住在一处去?夜间也有个照应。”
谢沣摆了摆手,“不用,李伯,我,我自个儿可以。”
这看着像是可以的样子?
见李伯立在眼前不肯走,寻月棠道:“李伯,三哥这头便由我来照顾,您放心住那屋去。”
话说到这里,李伯便又想到之前,寻月棠住进院子照顾中毒的谢沣时,曾与他老夫妻二人说过:三哥曾两次相救于我,月棠身无长物,对这般大恩,只能为奴为婢相报。
便点头,“那便有劳了。”
“应该的,李伯,”寻月棠说着话,又跟着谢沣往屋里走。
“不用,真的,不用,”谢沣皱着眉头看寻月棠,想赶她回西苑去住,但心里绷着根弦不能碰她,口头又赶不走,只能不断强调:“我,我自己可以。”
寻月棠不与他拗,只哄他:“我方才是唬李伯的,送你进屋我便走了。”
“嗯,”谢沣这才点头,“多,多谢。”
进屋后,寻月棠又给别别扭扭的谢沣脱了外袍、去了靴袜,扶他上榻后就转头出去打水。
谢沣见她出门便放了心,眼睛一闭便睡了过去。
这一夜睡得香甜,枕侧似有人置了木樨,一夜都拢着淡淡馨香,比素日常用的宁神香还更管用些,似乎做了几个梦,还是短短的好梦。
好像是有人投了热帕子与他擦脸、拭手,与他将薄衾掩好,动作熟练又轻柔。
好像有人伏在他榻前,凑近他耳朵,对他说,若是要呕,榻边就是盂盆,若是不舒服,我就在外间。
这个“我”是谁呢?
又好像......
他又回了沙场,逐敌百里,水源渐稀,最后一役大获全胜,他最盼望的事却只是饮上一口水。
许是愿力感应么?
竟真的有人扶他起身,端着茶杯喂他喝水,不凉不烫,入口合宜,口干舌燥和通体不适统统被抚平,这个坏梦,一下子就变成了美梦。
第二日一早,谢沣又早早醒来,与往常不同的是,好像没有了宿醉这回事,头不痛、身子也不沉,通体舒爽。
他穿衣推开内间的门,正赶上寻月棠理好床榻,轻手轻脚关上了外间的雕花木门。
原来她昨日并没有回西苑住吗?
谢沣立在门边,心里想着:若早知她昨夜宿在这里,该起身与她焚上一炉安神香的。
见时辰还早,谢沣便从屋里提了武器出门,直练到差不多朝食的点才收了手,他不着急赶饭点,便敞开了房门,坐在外间擦剑。
不多时,林勰也起身,收拾妥当到了他房中,进门落座便托腮开始“诉衷肠”——
“昨儿我是真的真的饮多了,”林勰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水,啜了半口,“怎么都冷了,是昨儿夜里的吧。”
后又接着说,“你是不晓得,我一整夜都在做梦,翻来覆去的,全是纳古丽的身影,在梦里都要给我迷昏了头,我完了,我这遭是真的栽了,魂都被纳古丽那个妖精给勾走了......”
谢沣对他这些乱七八糟的香梦不感兴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没回话。
寻月棠却就赶着这时候到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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