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娘,你在发什么呆?坐呀!”旁边传来莫北河的小声提醒。
宋清泞回神,正准备在身前的空椅上坐下,发现上首那人是莫北江,她让莫北河坐那里,自己默默去了再下一个位置。
莫北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因为没有外人,又都是过来给莫北湖过生辰的,男女便没有分桌,大家按长幼次序坐在了一张八仙桌上。
饭桌上,因着有莫北湖和刘灵儿两个小话痨,倒是没有冷过场。
男人们都小酌了几杯,女人们吃菜聊些家常。
宋清泞专心吃自己身前的几盘菜,只偶尔何木秀和她说话时,她出于礼貌回应两句。
莫北湖也撒娇卖萌的讨了一杯酒,但今日这酒是刘川在外头买回来的,和莫母之前酿的杏花酒可不一样。
莫北湖一杯下去就有了些醉眼朦胧,眼睛开始蓄泪,喝着喝着,他又想到了自己大哥,也想爹想娘了。
这三年来,他抛下两个哥哥来县城和姨母过,确实做的很不对,只希望等他到爹娘和大哥的坟前磕了头后,他们能原谅他。
但想到大哥托梦和宋清泞所说的话,他又笑了起来。
又哭又笑的,跟个傻子一样。
冯纳兰吩咐身边的丫鬟扶他回院子里休息,宋清泞心里咯噔一声,莫北湖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候掉链子吧?
今天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让他留在刘家过夜的,要是他回了房里休息,等下估计只能强行将他抬走了。
然而,这回她却是白担心了,等丫鬟过去搀扶莫北湖时,他用力挣开了两人,口齿不清的摆手道:“不用扶我去休息了,我等下要跟着三哥回云花村。”
“什么?你要回去?!”
冯纳兰的嗓音陡然拔高,但很快她就发觉自己的语调不太对,又放轻了声音。
“你这傻孩子,就算要跟哥哥回村子里看看,也不用急着今日,你现在还醉了酒,回程的路上颠簸,你如何受得了?”
“没事的姨母,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这点颠簸算什么?而且我没醉,等会风吹吹就醒了。”
冯纳兰还想再劝,就听莫北湖大着舌头道:“等我去了武馆,休沐那天就过来看望您和姨丈。”
冯纳兰放在膝盖上的手猛的握成了拳,脸色已经逐渐难看。
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前面一个时辰的功夫,莫北湖就要脱离她的掌控。
当着莫北江和莫北河兄弟二人的面,她倒不好‘提醒’莫北湖几句,他两个兄长并不喜欢他,他回去云花村,只会是他们的累赘。
坐在何木秀下首的刘灵儿听到莫北湖要离开,立马就仰头嚎了起来,说什么都不要小叔叔离开。
莫北湖原本有些昏沉的脑袋被她嚎的清醒了几分,他走着S步来到她的身旁,和她保证以后只要一有时间就会过来看她。
又在其他人的合力劝哄下,刘灵儿总算是抽抽噎噎的止住了哭声。
事情暂且就这么定下了,冯纳兰知道,莫北湖还没有过继给自己,她只是姨母,没有强势让他留下的道理。
想到自己辛苦养了三年的鸭子很快就要飞走了,她极其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但她惯会伪装自己,此刻还是和颜悦色的吩咐莫北湖身后的小厮去帮他收拾东西。
那小厮见冯纳兰朝自己使的眼色,微微点头,这才躬身退了下去。
宋清泞看着这一幕,眼中划过一抹嘲讽。
有些人啊,就算你对他再好,掏心掏肺的,当好朋友一般对待,他也能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关键时候为了利益还能在背后捅你刀,要你命。
这小厮原本不是刘家的人,是莫北湖刚住来刘家那年在街上捡的一个小乞丐,叫何风,两人一般大。
这何风在刘府好吃好喝的养了三年,与刚进府时判若两人,现在看着斯文秀气的,眼里透满了真诚,任谁看着都以为他是老实巴交。
莫北湖平日里并没有拿他当伺候人的下人,更像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兄弟,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不会漏了他。可这何风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就倒戈做了冯纳兰残害莫北湖的刽子手。
这种人就该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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