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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传位书(上)

小说:

死遁后被皇弟发现了

作者:

松枯里

分类:

穿越架空

次日清晨,天光微熹,宫檐上的积雪反射着清冷的光。谢鹤修站在凤仪宫的窗边,看着谢锦的仪仗消失在通往金銮殿的方向。袖中的令牌和信笺如同烙铁,时刻提醒着他落雁坡的秘密。

不能再等了。他必须去。

趁着宫人忙碌的间隙,谢鹤修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常服,未带随从,悄然离宫,再次策马奔向城郊的落雁坡。

冬日的山野寂静萧索,寒风卷过枯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谢鹤修依循着信上模糊的指引,在山脚一片茂密的枯木林前勒住马缰。他下马,将马匹拴在隐蔽处,独自一人步入林中。

脚下是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轻响。越往深处,林木愈发幽深,光线也变得晦暗。就在他几乎以为那封信只是个恶作剧时,视线豁然开朗。

林间一片空地上,赫然出现一座简陋却整洁的木屋。屋顶烟囱没有炊烟,四周静谧无人,只有几只寒鸟在枝头偶尔啼鸣,更添几分荒僻之感。

谢鹤修脚步一顿,心中警惕更甚。他缓步上前,叩响了木门。

“叩、叩、叩。”

敲门声在寂静的林间回荡,屋内却毫无回应。

他等了片刻,侧耳倾听,里面确实没有任何动静。略一沉吟,他伸手,轻轻推开了那扇未曾上锁的木门。

“吱呀——”

门轴发出干涩的声响。屋内陈设简单得近乎清苦:一张木床,一方旧桌,两把竹椅,墙角堆着些柴火,壁上挂着几件粗布衣物。一切都像是一个寻常隐士的居所,看不出任何异常。

谢鹤修眉头微蹙,但脚步未停,谨慎地穿过前屋,走向通往后院的小门。就在他伸手欲推开门扉的刹那,脚步猛地顿住。

透过门板的缝隙,他看到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在院中弯腰忙碌着,似乎在整理一小片菜畦。那身影穿着普通的粗布麻衣,裤腿沾着泥点,但即便做着农活,其挺直的脊背和沉稳的气度,却与这山野环境格格不入。

谢鹤修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侧身隐入门后的阴影里,屏息凝神。

也就在这时,院中那人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缓缓直起身,转了过来。阳光洒在他饱经风霜却依旧轮廓分明的脸上,那是一张……

谢鹤修的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这张脸……他认识。虽然比记忆中苍老了许多,鬓角已染霜华,但那双深邃沉稳、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他绝不会认错。

“文……文叔?!” 谢鹤修几乎是失声低呼,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文柏,先帝的布衣至交,那位传说中早已不知所踪的谋士,怎么会出现在这荒山野岭?那封信……是他写的?

文柏看着他从阴影中走出,脸上并无太多意外,反而露出一丝温和又带着些许复杂的笑意。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动作从容不迫:“是我,谂恪。你果然还是找到这里了。”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文叔,您……您怎会在此处?” 谢鹤修快步上前,心中的惊愕远大于喜悦。他万万没想到,引他来此的神秘人,竟然是文柏,“您信上所言,究竟是何意?您在此等候我,所为何事?”

文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整了整略显褶皱的衣袍,对着谢鹤修,竟郑重地行了一个礼,语气沉凝:“草民文柏,在此等候皇后娘娘多时。娘娘请随我来,一切自有分晓。”

这一声“皇后娘娘”和正式的礼节,让谢鹤修心中一沉。他压下满腹疑云,微微颔首还礼:“文叔不必多礼,请。”

文柏转身,引着谢鹤修重新回到屋内,却并未在简陋的前厅停留,而是走向靠墙的一个书架。那书架看似普通,摆着些寻常书籍。只见文柏伸手,在其中一本毫不起眼的《山海经》书脊某处轻轻一按。

“咔哒。”

一声极轻微的机括声响起,书架竟悄无声息地向一侧滑开,露出了后面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入口。入口内透出微弱的光线和一股陈年书卷的气息。

谢鹤修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别有洞天。

文柏率先侧身而入,谢鹤修紧随其后。密室不大,四壁是夯实过的土墙,墙上嵌着几颗夜明珠用以照明,中间只有一张石桌,桌上整齐地码放着一些卷宗匣子。

文柏走到石桌前,从一个上了锁的木匣中,取出了一本页面泛黄、边缘破损的旧书册。他小心翼翼地将其在桌上摊开,书页中间,赫然夹着几封颜色陈旧的信函,以及……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但材质明显非同一般的绢帛。

文柏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谢鹤修,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娘娘,这里存放的,是关于先皇后逝世真相的部分线索,以及……沈近水与北境往来勾结的密信副本。更重要的是……”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了那张明黄色的绢帛之上。

“这里还有一份,先帝留下的……真正的传位诏书。”

“什么意思?”谢鹤修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死死盯着文柏手中那张泛黄的绢帛,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

文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那份沉重的绢帛,连同那几封密信,郑重地放到了谢鹤修微微发凉的手中。他的目光深邃,带着一种托付般的凝重:“皇后娘娘,打开看看,一切便知。”

谢鹤修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轻颤着,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屏住呼吸,缓缓将那份明黄色的绢帛展开。熟悉的御笔字迹映入眼帘,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炸响在他的脑海深处。

“朕承天命,统御万方,今疾弥留,神器所归,宜有所属。皇长子鹤修,日表英奇,天资粹美,仁孝格于上下,英武彰于内外……宜恪遵典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即皇帝位于柩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落款处,是清晰的玉玺钤印,以及先帝谢钦私密的花押。

“传位大皇子,谢鹤修。”

谢鹤修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茫然以及一种近乎荒诞的难以置信,看向文柏。却见文柏正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鹤修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父皇他……他为何要这样做?既然传位于我,为何又会变成今日这般局面?!” 太多的疑问瞬间涌上心头,几乎要将他淹没。

文柏走上前,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带着长辈的慈和,语气却带着几分故作的轻松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唏嘘:“具体的缘由,我这老家伙也不完全清楚。谢钦那老小子……”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在谢鹤修面前直呼先帝名讳有些不妥,但还是继续道,“……你父皇,他只给我留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谂恪那孩子,到时候自然会明白的’,然后就撒手人寰了。谁让他……死得那么快,那么突然。”

谢鹤修脸上的震惊和悲戚微微一滞,随即竟被文柏这不合时宜的调侃逗得没忍住,唇角弯起一个带着苦涩的弧度:“文叔……这么多年了,您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他小心地将诏书和密信重新折好,紧紧攥在手中,仿佛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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