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今天扳倒摄政王了吗》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红阳花香飘散在殿中,渗入茶水,连带着纯茶也散发着一阵似有若无的花香,增添了几分别致。
元安十五岁嫁高宗为皇后,二十岁时因高宗身体不佳,与高宗一同治国。其后十年,将丰国治理得井井有条。她三十岁时,高宗退为太上皇,立二人之子为皇帝,元安作为辅政太后继续处理朝政要事。
此后九年间,元安与高宗三个亲儿先后登基,幼帝皆于登基后不幸夭折,元安四十岁再怀龙胎,同年高宗薨,境内北旱南涝,境外强敌环伺。
恰在元安产女那日,京城久旱逢甘霖,幼女手腕又有龙形胎记,百姓皆以为小公主是龙女转世,将为丰国带来风调雨顺的好日子。
借着谶言,元安登基为帝,将女儿立为皇太女,此后五年,丰国国泰民安,五谷丰登,人物康阜,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只可惜好景不长,李晴央六岁时,魏家人打着“牝鸡司晨”的旗号起义,自此国内战乱不已。
若是元安还在,定会撮合自己的女儿与侄子,此举不仅能巩固自己圣皇的地位,护住元家的荣华富贵,而且李晴央的子孙姓李,也是保全了李家的香火,给足了李家颜面。
正所谓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确是丰朝之幸。”李晴央赞同道。
上官嬷嬷瞧着殿下是个洞悉利害之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她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三日后红阳宴,元公子亦会前来赴宴。”
言下之意呼之欲出:殿下可趁此机会结识元重凌,一探元家底细。
“元家族中,有谁担任要职?”李晴央想到了更细致的问题。
裴既南名为相王,实则是摄政王,朝中文武大臣唯他马首是瞻,心腹不计其数。若她要与元家联手对抗裴既南,那就得确定元家有与裴既南为敌的能力。
否则一个空壳家族,拿什么和裴既南争斗?
“元家世代文官,子弟在六部皆有任职。元公子年纪轻轻已任司府少卿,是元家小一辈中的翘楚。”上官嬷嬷答道。
闻言,李晴央心凉了一半,如今可是战乱年代,拥有军队才是王道。
手无寸铁的文官如何和把握兵权的武将相提并论?
苦笑了下,李晴央勉为其难道:“真是年轻有为。”
*
三日后,红阳宴。
日落时分,众臣及家眷陆续进宫。还未到开席的时辰,早已梳好妆的李晴央百无聊赖,就在御花园闲逛几圈。
走着走着,她瞧见前方有一男子,一袭月色袍衫,足蹬革靴,颀长身姿站于树下,仿佛一尊白玉雕像,清明温润。
“这位是?”李晴央饶有兴趣地询问。
未等上官嬷嬷回话,那男子听见声音就自己回了头,瞧见眼前人,温和笑道:“央央如今这般大了。”
“表哥?”李晴央已猜到了男子的身份就是上官嬷嬷提过的元重凌。
试问除了元重凌,还有谁敢在御花园走动?
此时面对面,李晴央看清了他的长相,不自然地咬起了嘴唇。
他生的面如冠玉,眉清目朗,为人又温和有礼,难怪“李晴央”小时候就被迷得七荤八素,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十年未见,央央长得越来越像圣皇了。”元重凌颇为感叹,他悠悠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太自信道,“但央央认不出我了,可是我长得丑了?”
李晴央哭笑不得,忙回答:“表哥玉树临风,即使与潘安相比也不落下风。我只是许久未见,有些感慨白驹过隙而已。”
“央央说话比小时候更甜了。”元重凌被哄得满眼皆是笑意。
“御花园真是热闹。”裴既南不知何时来了,他走到阿晴身边,打量着元重凌,眼中似笑非笑。
“相王。”元重凌拱手行礼。
“若我没看漏,元少卿还未向殿下行礼。”裴既南微眯着眼,双手负于身后,一字一顿道,“成何体统?”
此言一出,即刻有庞大的威压喷涌而出,震得在场众人心头颤了两颤,仿佛受了极重的内伤。
元重凌面不改色,只有几分懊恼,“是我一时激动忘了尊卑,未向殿下行礼,还请殿下责罚。”
他拱起手来,恭敬低头行礼,而后一动不动,等待殿下免礼。
“无妨。若轮长幼,元少卿是我表哥,我也应当向表哥行礼。”李晴央手臂刚抬起来,就被裴既南的大手牢牢抓住了。
他力气之大,即使她用尽全力也还是动弹不得。
裴既南没有看她,他望着元重凌低下的头颅,眸中浮现出几分鄙夷,冷漠道:“普天之下,没有公主向臣子行礼的规矩。”
“好,我不行礼了。”李晴央又生气又无奈,她咬着牙妥协,又觉得很不甘心,“元少卿免礼。”
元重凌抬头瞧见眼前两人对峙,想说些什么,裴既南先开口道:“宴席将开,元少卿该回席了。”
言辞冷厉,如不容拒绝的命令一般。
旁边的三五太监立马上前隔开元重凌和李晴央,他们将元重凌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齐齐往后方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等元重凌反应,裴既南抓着阿晴转身而去:“我与殿下还需准备一番再入席,失陪。”
李晴央皱着眉头跟他走,眉间生出了一丝恨意。
不知走出了多远,她实在被抓得吃痛,于是抓住裴既南的手,想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奈何裴既南纹丝不动,不肯罢休。
她一时气上心头,吼道:“放手!”
从未见过阿晴疾言厉色的裴既南不由得一愣,手掌随之松开。
脱离了控制的李晴央满面委屈,双眸中隐隐有几分愤懑。
若是穿书之前,她遇上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人,定会将这人骂得狗血淋头,可如今她仰仗着裴既南而活,不敢对他说半句重话,生怕惹恼了他。
只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进肚子里。
她想装出柔弱服软的模样,却因胸口始终闷着一团气,半句道歉的话也说不出。
裴既南眉头紧皱,定定地看着她,周身冷戾的气息如同深冬寒风,可以将人在瞬息之间冻为冰雕。
两人互不相让,就这样僵持着。
不知过了多久,悠扬的钟声从远处响起,这是宴席即将开始的声响。
李晴央冷静了几分,她沉声道:“宴席将开,我去赴宴。”
说完转身而去,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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