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替嫁(双重生)》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等许云朝睡醒时,已是午后。
尽管小病一场,可疲倦劳累后睡得足够久,一向扎实的许云朝感觉自个儿的身子骨都是酥软的,懒洋洋的很是舒服。
她动了动手,指尖触到一条锦帕,许云朝转头看去,有些疑惑地拎起帕子,笃定是季瑞霄的后,立刻将帕子扔到了一旁。
用过的东西还放榻上,脏!
敷了一晚上帕子的许云朝暗道,同时又想起昨夜困了她很久的梦。
重生后这段时间太过安逸,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以至于她都快忘却前世了。
压抑的、痛苦的、绝望的记忆于半夜重现,本就身体不适的许云朝更加迷糊,也多了两分脆弱。
然这些并非是她所担心的。
昨夜被噩梦纠缠时,她是否做出什么动作,喊过什么话,才是最叫她忐忑的。
梦做完也就过了,可行为却是揭不过的,何况还是在当下。
不会丢人丢大了罢……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在季瑞霄面前丢人,许云朝就更为窘迫难捱,靠在床头压根不愿出去。
正当她脑补得羞愧时,外边传来了脚步声。还不等许云朝反应过来,床帘就已然被人挑起。
“哟。”
季瑞霄一眼就瞧见了许云朝泛红的耳根,轻笑,“悄悄在这想什么呢?害羞成这样。”
“……不是谁都同你一般,被人忽然挑开床帘,还能坦然自若的。”
不过须臾,许云朝便想好了借口,且极为迅速地调整好状态,半是嘲讽道:“不是自诩清高自持的翩翩公子么?怎么还会随意探女子闺阁?甚至是如此熟练。”
她攻击太猛,季瑞霄选择避重就轻,“你不一样。”
眼见许云朝来劲还想继续,他赶忙跳过这个话题,“你昨夜有些发热,我拿帕子给你敷着,清晨探时已经降温。现在还有哪儿不舒服么?”
温柔攻击,以退为进。
许云朝腹诽,但又着实受用,只得老老实实收敛了气势,摇头。
“那就起来罢。方才鱼鱼想找你玩,但你还没醒,我便答应带她去临风苑住几日,到时候再同你耍。”
“你别一副是为了我的口气。”
看穿一切的许云朝毫不留情地抛了个白眼,“她懂事得很,她只会在某个犄角旮沓里一边碎碎念我,一边自己玩。怎么可能会来吵我?分明就是你想带她回去玩。”
季瑞霄被拆穿也不尴尬,反而笑意更盛,“是这样。”
“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小孩。”
“她很可爱。”
“哼,装的,过两天能吵到你头疼。”
“你不是说她很懂事么?”
“不妨碍她吵。到时候我一烦就把她扔你怀里,你自己解决。”
“我哪能哄她啊。”
许云朝挑眉,上下打量了季瑞霄一番,嗤笑一声,“怎么,要去哄别家小孩?还是去哄哪个红颜知己啊?”
她本意是想挤兑季瑞霄桃花多,开玩笑说他在外边儿沾花惹草,装似冷淡实则风流。可不知哪里出了错,说出口的话没带多少打趣,倒有几分酸意。
糟,没发挥好。
可还不等她补救,季瑞霄就已然笑出了声。
他一双凤眸弯得煞是好看,却一直望着许云朝,以至于眼底只有她的影子。
季瑞霄忽然俯身凑到许云朝面前,故意与其对视,又稍稍侧头,凑到她耳边,语调温柔缱绻,轻声说到:“哄不了别人,只哄你。”
!
暴击。
许云朝只觉得脑袋炸开,猛地推开季瑞霄,身子一倒就缩进了被子里。
“你别发骚!离我远点!我不吃美人计!”
闻言,床边的季瑞霄笑得更为灿烂,肆无忌惮。
*
待许云朝起来了,便先后经历了许惊雪的盘问、许母请来的郎中把脉、鱼鱼的问候与纠缠,以及几个曾侍奉她的侍女与小厮的关心。再三确认无碍后,她才能逃去玩耍。
季瑞霄有事不得不先行离去,走前还叮嘱了许云朝几句,又道晚上来接她。
一连被他搞得心晃几次,许云朝实在不想理他,挥挥手就将人打发走了。
她本想同鱼鱼闹去,疯玩一场,扫去对昨夜的担忧等乱糟糟的情绪,可不知怎的,她那一向有活力的侄女竟忽然起兴说要想晒太阳,看蚂蚁。
于是许云朝躺在摇椅上,悠哉阖眸,阳光透过树叶间隙零散洒落在她身上,半大的小孩蹲在一旁,双手托腮,全神贯注地盯着树根。
这一躺便是一下午,以至于办完事来接人的季瑞霄刚踏进许云朝的院子就瞧见了这一幕。
橙黄的云霞铺了整片天空,黄昏的光线有些暗,而姑侄俩越看越和谐宁静,一派岁月静好。
季瑞霄的脚步霎时顿住,停在屏风边,静静地望了会儿。
“二公子,不若先处理……”
一旁的侍从突然出声,尽管是关心,可依季瑞霄来看,实在是太不合时宜了。遂侍从话还未尽,他便抬手作了个噤声手势,侍从立刻咽下已到嘴边的话。
他家这位最近不知着了什么魔,先是替婚不说,又忽然吩咐他们秘密调查一个教书先生,且似乎十分看重此事,甚至亲自前往。
旁人家就算是被迫履行婚约,怎么着也得新婚燕尔几日。他家这位倒好,早早就去盯梢。尽管两人感情瞧着倒是越发亲密,隐隐有了苗头,可主子仍神神秘秘的,仍十分重视这个任务。
这不,一听暗卫有发现就立刻前往,亲自入营,却很不巧地落了伤,还不肯去医馆好好包扎,非要回府再说。而回府路上,又吩咐他们调转马头去将军府,硬是要先去将人接回来。
可这要接的人,正躺在摇椅上睡得正香,而接她的人,也正立于一旁静静观望,并没有要打扰对方的打算。
哎。
无奈,侍从只得叹气,往后退了两步,但又止不住地担忧地看了眼季瑞霄的腰腹。
季瑞霄腰带缠得很紧,外衣笼得严实,隐隐似是遮掩着什么,却意外勾勒出姣好的身形。垂挂的玉佩因身体动作偶尔碰撞,发出轻微的响声,有几下会打到自个儿的身体,在擦过某一处时,令其发疼皱眉。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不久前瞧见的场景。
不起眼的角落,胡乱摊开的有关行军打仗的书籍,架子上随意置放的各种模型,以及一盘推演过的沙棋。
那时季瑞霄直觉不对,立刻搜了起来。可惜太过紧张,搜寻中不慎触发机关,同时惊动了外头的人。
受伤是必然的,能迅速撤退已是万幸。
这边季瑞霄还在复盘今日事,那边许云朝早已悠悠转醒。
她揉着眼睛慢吞吞直起身子,垂在一旁的手顺手揉了揉一直蹲在摇椅旁的鱼鱼的脑袋,她长长打了个哈欠后,才终于愿意睁开眼睛。
而这一睁,她就同不知在屏风处站了多久的人对上。
对方也回过神来,冲她莞尔一笑。
许云朝一愣,又听见他说:“该回家了。”
*
临风苑是季瑞霄置办的宅邸,从前因他常年在外,即使回京也多和家人待着,不怎么居住,直到二人成亲后才住了下来。
许云朝沐浴完后去看了眼鱼鱼,见她早已睡着,便替她掖了掖被褥,又吩咐下人几句,就自个儿回房了。
说来好笑,两人分明在新婚夜约法三章,又是在自己的宅邸里,是可以分房睡的。可不知怎的,应付他人睡了几夜后,两人竟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床共枕,似是习惯了。
谁也说不上来缘由,谁也没说破这点默契。
许云朝刚推门而入,一眼便瞧见了在床边换衣裳的人,也注意到了一晃而过的缠绕在对方身上的纱布。
“你受伤了?”
许云朝意外惊呼,没多想就扑到季瑞霄身边,俯身要查看伤势。
早在她进门时,季瑞霄就手快地套寝衣,似乎是想遮掩伤势。然现下被许云朝猛地一扑,几乎是被压在床头,未系的衣裳大敞着,反抗不得,只能任人动作。
新换的白色纱布缠绕在季瑞霄腰间,透着丝丝血色。乍一看倒不骇人,只因出现在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儒雅二字的季瑞霄身上,着实有些突兀——尽管这儒雅是他装模作样表现的。
伤势之于许云朝是家常便饭,落伤的原因千奇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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