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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他逃她追,她插翅难飞

小说:

钝根少女和她的落难神君

作者:

陇容

分类:

现代言情

竹塌上边上坐着那团阴晴不定的人影,连衣襟都绷得紧紧的,像是里头藏了把尖刀。

她没有看向他,一只手将另一只手的骨节捏得咯咯作响,案头茶盏蒸腾的热气刚冒尖就被她眼底火星子燎成青烟。

他退了一步,鞋跟磕在书架上的动静,让她右眼倏地掀开条缝。

刚想着还是逃吧,背后忽然传来木门轰然闭合的闷响,震得窗棂簌簌发抖。

“过来。”她说,语调低沉,没有情绪。

祝渊喉结艰难地滚了滚,目光掠过她手边摊开的《神识移换术》,这场景让他脑门上的穴位突突直跳。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烧了!还不是因为怕引起火灾吗?

她腾地站起来,他抗住了没有动。

“淫贼果然是淫贼。”渠离突然甩开手上的鞭梢,牛皮绳缠着腕骨绕出蛇蜕般的纹路,“我本想带你去见师姐,但是想必师姐还不知道给你这么个臭男人玷污了。”

她深吸一口气,凶神恶煞地望过来:“虽说灵光派有祖训,不得伤害凡人,但是你这样的禽兽,我杀了你,也算是替天行道。”

祝渊听得云里雾里,“你说什么?”

“昨夜不是你换了师姐的神识?”她站起身来,他都看得见鞭梢噼啪冒着火星。

见他不搭腔,她唰地抖开鞭花:“难道你没有对她上下其手?”

天地可鉴,他昨夜连元燕翎的衣带都没沾,因为五个手指握成拳会相互交碰,所以一整夜都大张着手指。

“我没有。”他板着张俊脸狡辩,耳垂却红得要滴血,是因为不知哪儿来的害怕,“我只是想看看……”

但在她听来,这言辞还不够恳切,喊冤不是这样喊的,她会教到他明白的。

他的“你”字没有说出来,她已经杀过来了。

祝渊拔腿就往门边蹿,平日里摇摇欲坠的木门偏跟焊死了似的纹丝不动。

他只能往里头跑,认命地猫腰钻过墙壁边靠着的木板,袍角带翻了一摞书。

“我今天非把你揍一顿,再把你扔下山!”渠离的脚踏得地都在摇。

这一下,他终于学会了喊冤:“我没碰!”

昨夜为避嫌,他连湿透的外袍都没敢脱就跳进水潭,怕元燕翎受凉还运起轻功奔回住处。

他自己染了风寒,可半点没有占别人的便宜啊!

见祝渊怎么也说不到路子上,扒在他肩头的入方急得团团转,最后破功开了嗓门大声喊:“当真什么也没做!一根指头都没碰元燕翎!就是看了你的身子而已!”

渠离猛地刹住脚。是了,这呆子宁可让衣摆结冰也不拧水,走路都绷得像根秤杆。

但是在那烟雾缭绕的水池中,他分明还看到了她的身子!

祝渊正往竹榻逃,肩头突然轻了。

入方嗷地一嗓子:“属下护主不力先撤了!”接着一骨碌,化作了道青烟。

“等等……”话音未落,渠离已从天而降,猛地就将他扑倒在榻上。

竹榻嘎吱乱响,震得那边的《神识移换术》啪嗒落地。

她咬着牙绯着面,两只眼湿漉漉的,眼底却盛着张牙舞爪的红:“你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他僵住了,此时分明应该想方设法好好安抚她,偏偏满脑子都是那夜里晃动的雪色肩头。

形势逼人,他唯有诚实答:“只是你。”

“什么叫只是我?”她更气了,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而且她压得狠,身上的颤栗也把他震麻了。

他不太清楚要如何回答,只知道情况危急到不可抑制,于是谨慎地换了个说法:“全是你。”

越说越糟,越抹越黑,可说话人全然不觉。

渠离一听,便知道他什么都看到了,她没有哭,那眼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只是阴沉着脸,像暴风雨倾泻前涌动的暗云。

祝渊读不懂,他没有跟女人打过这么长的交道,恍惚还以为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可就在这个关头,身下的竹榻正迅速坠下,而他悬在了半空。

说时迟那时快,整个身子被两只手极用力地一甩,往高处嗖地飞去。

他不恐高的,但是身子骨撞穿屋顶的那一刻,还是感受到了剧痛。

做神那几万年里,都是他揍别人,从来没有人敢揍他。

做人这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就挨了不少打。

不容细想,他在最顶部翻了两圈,朝斜坡上的树冠落去。

旁边的宫观上有人看到他,大叫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随后,就是稀里哗啦和枝叶相撞的声音了。

那声音如此之近,仿佛每一根枝丫都要挤进他的耳里。

挂在树上那时,他才有些懊悔地想,今日不要走进守藏阁,就好了。

移换元燕翎神识的主意是他想的,法力是入方贡献的。

如果月鹿和昂宿可以诚实告诉他,灵力是藏在她丹田里,他何苦折腾什么移魂换魄的把戏?

现在可好,非但神力没找回来,倒把百年清修之地扰得不宁,方才被抛出来时,后腰好像还刮到飞檐上的镇瓦兽了。

当神仙时挥挥手就能移山填海,如今当个凡人,连一个解释都说不周全。

也是稀奇。

宫观上目击了坠落实况的那个师兄,连忙招呼人来帮忙。

还没等找到他挂着的那棵树,渠离早拽着祝渊后领,满身牛劲地把人拖回了守藏阁后院。

“我要你给我忘干净。”他听见她说,看见眸子里凝着霜,像是腊月檐下的冰棱子从眼珠子里伸出来了。

祝渊当真认真盘算起来,颈子被压得歪斜,最后只能道:“我不会。”

她忽地呲出白生生的牙,笑得人后脊发毛。

“这时候你不会了?”手掌往他胸膛一按,八尺汉子愣是动弹不得,在土地上印出个人形。

都这般狼狈了,偏他脸不红心不跳了,还装起了无辜。

这个无辜,像个猛兽自动剪去利爪,想要在人间伪装,却因处处犯错而疑惑万分,仅此而已。

但他不是猛兽,没有装懵懂的资格,所以这副模样,看了更让她气血翻涌。

她不知道他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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