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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求娶我自己

小说:

钝根少女和她的落难神君

作者:

陇容

分类:

现代言情

祝渊顺着她的手臂一路望向那长出床面的半截脚,没有半点波澜地威胁:“如果我现在喊一声,你说进来的会是你爹还是你娘?”

若换作平时,她是断不可能跟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同居一屋的,但现下她自己都成了男人,还怕什么?于是嬉皮笑脸地冲他一咧嘴:“何必这么麻烦,你把他俩一起叫进来不正好?”

月光在两人之间淌成银溪,渠离得意洋洋地躺在天堑之外。

祝渊攥着褪色的蓝布裙角,指节捏得发白,终于还是咬着后槽牙退到墙角。

渠离得逞地歪回床板,翘着二郎腿哼起荒腔走板的小调,床板吱呀声竟和上了拍子,等他前脚一走,她脑袋一歪,立刻就睡着了。

正抱着被褥在炕上睡得四仰八叉,忽被刺耳的吱呀声惊醒。

半睁着眼甩了个眼刀,却见自己那张脸正杵在歪斜的门框下。

祝渊顶着她的身体,单手提着整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像是正扛着那块门板。

“出事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渠离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含糊嘟囔:“做梦梦见了自己......”

话音未落,冷风夹着晨雾扑在脸上,冻得她一下子清醒来。

猛抬头时,只见祝渊已转身往院里走。

“站住!”她光着脚丫蹦下炕,布袜在夯土地面踩出两个印子,“你说谁出事了?我爹娘?”

祝渊摸着下巴沉吟了几瞬:“现在还没有,但是想必很快了。”

渠离心中一惊,一面穿鞋一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等不到他答,她提着半只布鞋冲出去,惊得篱笆下的芦花鸡一下子飞出院墙。

天边刚泛起蟹壳青,天色将亮未亮。

祝渊自己走到偏房门边,扭了个头:“是在这。”

“什么?”她跟过去一看,竟然是家中祖传的、珍藏的、没日没夜都在干活的纺机坏了。

这传了三代的枣木纺车正表演天女散花,经线缠着梭子在房梁上荡秋千,支架七零八落地摆出个“大”字。

支架全散了,还未织完的经线绕得到处都是,有一根还连着梭子从房梁上绕下来,仍在空中周而复始地绕着圈圈。

不用问,她都知道是他干出来的。

至于原因,除了跟她对着干,还能有什么目的?

“你最好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她斜乜着他,眼尾渗出杀气。

那人却一脸无辜又郑重其事往右挪了半步。

晨光漏进来,半人高的粗布整整齐齐码在墙根上,经纬细密得能兜住雨水。

更不要说那光晕、色泽,差点闪瞎了她的眼。

渠离顺了一口气,才敢凑近细瞧,那叠布料在幽暗处泛着细碎银光,丝线交织得比春蚕吐丝还要匀净。

指尖刚触到缎面,凉滑触感便顺着指腹攀上来,这已经是贡品级的冰丝绢了。

她虽然从没见过这样上乘的绢,但这样的质地,乡野长大的她都晓得是能献给天家的水准。

越是令人惊叹,她越清醒:“这些……都是你变出来的?”

“不是变的。”他倚着老榆木纺机,指节叩了叩斑驳的榫卯接缝,“它也有功劳。”

“为什么?”她还是不明白。

祝渊坦坦荡荡,好不内疚:“因为我身怀绝技,无处释放。如果你非要找人问罪,我认为你们全家都有责任。”

好一出甩锅大法,她还没来得及发作,听得耳边有人叫她。

“果核子儿?”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正是渠尤氏,“这、这纺机怎么了?”

木门咣当撞在土墙上,渠尤氏一脸的惊恐地冲进来,摊着手拍着腿呼喊着,眼看着就要晕过去,渠离灵机一动,高呼起来:“这儿还有绢丝,是聘礼!聘礼!我祝二郎不弃寒微,特向二老求娶渠家小女。”

两行泪还挂在脸上,渠尤氏嘴里的哀嚎顿时愣住了,扭头望向渠离时,正巧看见地上码着的几捆绢丝,瞬时反应过来,对祝渊道:“娘说什么来着,祝公子可算是看到你的贤惠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摸向布匹,指甲缝里留着昨日摘菜时的菜汁,反而衬得那绢丝越发皎洁如月华。

芦花鸡的嘶鸣声里,昨夜荒唐事才慢悠悠浮上他心头。

他昨夜被赶出来,干脆在院子里闲转,渠尤氏捏着针线萝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硬将他按在石磨上坐定听训。

老妇人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从春衫薄厚说到咸菜瓮该挪到北墙根,正听得昏昏欲睡,忽然听得竹篾条敲得磨盘砰砰响。

他反应过来,渠尤氏正盯着他,一板一眼地道:“问你呢,聋了?你跟那个祝公子到底怎么回事?头先你说的想要嫁给他?这种话女孩家家怎么能张口就说呢?”

渠尤氏这声嗓门吊得比纺车的弦还高,震得他耳膜都在微微地颤。

而且,他忽然惊觉自己此刻缩着肩膀的模样,很像话本里受气的小媳妇。

“老人家,请您……”

话没说完,刚开口,脑门就挨了记脆生生的暴栗。

渠尤氏叉着腰,晒得黝黑的脸庞凑到跟前:“老人家老人家,你今儿个是怎么回事?爹娘都不会叫吗?”

祝渊捂着泛红的额角后挪了数寸,面上仍保持着最后从容,“请您不要动手。”

渠尤氏两眼一收,唾沫星子溅在泥地上:“说什么荤话?我打你了?就你这呆鹅似的傻模样,人家公子图你什么?图你半夜翻个墙能压塌一片菜畦?图你烧个火就能把灶王爷熏哭?虽说这村里模样周正的人家也能看上你,但是哪回说亲,人家回去都要倒霉的,你自己都不知道机灵点儿?”

紧接着,渠尤氏目光一落,落在了他金刀大马的坐姿上,反手抽出一旁的掸子“啪啪”两下打在他膝盖上,“这是什么坐姿?哪家闺女像你这样坐?”

“老人家有话好说。”他立刻合上膝盖伸手挡住飞扫过来的掸子。

“还叫老人家?”渠尤氏声调一扬,“你是不是昏了头了?”

“娘……家?”他立刻不确定地改口,最后一个字吞进了喉间。

渠尤氏这才喘着气落下手来,语重心长地说,“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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