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迷情花的风波被两人默契地忘却不提,爱情药水也发酵完成,到了交货的时候。
“希娜,你要把这药水送给什么人,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怎么了?”
“晚上我跟你一起去吧,你自己一个人不安全。”
珀尔的担心自有道理,但是希娜问他为什么不安全,他又有些说不出口。
“总之,我可以带你骑马,你不是挺喜欢露西么?我也恢复差不多了,想走一走。”
提到露西,希娜面露欣喜,这匹白马很通人性,她确实喜欢。
“那么我找条裤子。”
她去了养母的房间,翻她留下的旧衣服。打开衣箱,珀尔错愕,那些衣服实在太好看,热烈的颜色,还有大胆夸张的剪裁,或繁或简的精美装饰,虽然有些旧,但依然熠熠生辉,和希娜平时穿的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不穿安妮特留下的衣服,不合身吗?”
“不,我已经和她一样高了,”希娜陷入回忆,脑海里是安妮特美丽又带着疯狂的面容,“她很强大,所以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我不行。你想象一下,我穿这个的话……”
珀尔不禁一声轻笑:“我想象什么,你直接穿上给我看看,不行么?一件衣服而已,我不认为需要资格才能穿。”
为了猎龙也好,出于友善也罢,希娜知道他又在鼓励自己。
联想到他之前说过,他不在乎黑魔法,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这种实用主义者本可以冷冰冰的,自私自利,但珀尔对她似乎还不错。
“嗯,你等我一会。”
她拿了一条大红色的裙子,回到自己房间换,过了一会,她重新出现在珀尔面前,不自在地扯着衣角,咬了咬嘴唇,问他:“别扭吗?”
其实是别扭的,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虽然也算合身,但安妮特的衣服热烈如火,合该配一张美艳嚣张的脸。希娜却有点畏缩,不好意思挺胸抬头——这衣服领口有点大,露肤很多。
珀尔那边半天没说话。
良久,他开口:“希娜,其实你也很漂亮,是风格的问题。你是金发,蓝色比较好,或者别的浅色,配你柔和的棕色眼睛。”
“什么叫也很漂亮,你又没见过她。”
“啊哈,我是说跟我比,”他自恋,语气让人讨厌,“相信我,你是好看的。”
她想反驳,可他明明在赞美自己,目光交汇,希娜发现他还在认真看她,仿佛在思考她到底应该怎样穿搭。
扭过脸,催促他:“我是来找裤子的,别浪费时间了。”
她翻了很久,总算找到一条。
天黑下来,头顶有一弯月亮,稀稀落落的几颗星,夜路漫长。
希娜没骑过马,好在事情并不急,他们就这样慢慢走。
风吹着草叶,轻轻作响,珀尔的呼吸从背后传来,他们保持着距离,但希娜总觉得脖子一阵阵地痒痒。为什么他不说话?
“珀尔?”
“怎么了。”
“没事,有点太安静了。”
“难道魔女会怕黑么?”
他关心别人时,语气也像在挖苦。话刚说完,他已经在摸索打火石。
“当然不是,你也别点灯,太亮了才危险,”希娜摇摇头,“以前一个人走路,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有你,还是这么安静,有点怪。”
珀尔笑笑:“你喜欢听我讲话,对吧?这就是有同伴的感觉,很美妙吧。”
“切,如果你这么想,那你还是闭嘴。”
这一段路比珀尔想象中要远。他认为,如果希娜经常步行,提着篮子摸着黑往返,说明她的体力和方向感都很不错。躲在小屋一辈子实在太可惜了。
“快到了,那个人就是薇拉。”她伸手指着树下的一点影子。
“那么我停在这,不打扰你们。有什么麻烦你就喊我。”
他们下了马,希娜提着药水篮子继续往前走。
薇拉远远看见是两个人,表情有点紧张,见到希娜后,拉住她的胳膊,压了声音问:“那个男人是谁?”
呃,有些不好回答。
“他现在住在我家。”
“那么,你们是什么关系呢?别误会,我只是担心,毕竟是男人,他想伤害咱们太容易了!”说罢,她又想起魔女小姐会魔法的事,“当然,魔女小姐很厉害,是我在害怕。”
薇拉误会很深,希娜根本不是厉害的魔女。
她略过暗黑龙的部分,简单讲述了他在自己这儿养伤:“他会做饭给我吃。”
“啊呀,他喜欢你!一定是这样!”薇拉低声惊呼,兴奋得令人费解。
“为什么这么说?”
“明明可以用很多方法回报你,钱也好,别的财物也好,为什么是这么琐碎的小事?照顾人很麻烦的。”薇拉说着自己的见解,一副专家模样。
希娜并不认可,她觉得那当然是因为珀尔这家伙耍心机,他不肯让他们的关系清清爽爽,他想让希娜念他的好处,最后跟他去猎龙。这是猎人的陷阱,那些食物都是诱饵。
摇了摇头,把药水瓶交到薇拉手中:“我怕你分不清楚,在爱情药水上写了你的名字,就是这个。”
淡淡月光下,薇拉有些异样的表情,她拿起了拿瓶淡红色的爱情药水,反复摩挲贴在上边的纸条:“薇拉,薇拉……我的名字是这样写的啊。”
原来薇拉不识字。
为什么从来没想过再了解薇拉一些?
薇拉总是热情地跟她说这说那,把她这个只会配药水的魔女小姐当成了不起的人,又尊敬又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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