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我的手艺也很一般,远不及宫内刺绣嬷嬷绣得好,你能不嫌弃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老实说若我真将他送给你父皇,还真没底气认为他一定能看得上眼,那人素来眼光高,最是挑剔难伺候了。”
见他似是心情沉重的模样,她不禁温声安慰。
“所以,果然还是送给你更合适一些,你能喜欢就好。”
她只是又浅笑看着他道。
“只要是你的手艺,我想父皇他也一定会喜欢的。”
慕仁纲却又一脸认真地肯定道,“他肯定会像我一样,喜欢你亲手绣的腰带……喜欢着你的一切。”
慕君听罢,不禁目光微愣,对于他这一番话,似乎有些惊讶震撼,同时又有些茫然无措。
也许是后知后觉了自己言语欠妥,太过直白,有些吓到了她,他不禁又红了耳尖,素来沉稳的内心,此刻也染了些许紧张忐忑的慌乱,连忙转移话题,对她哑声解释道,“我是说父皇他很爱你,不管你是怎样的,他都会执念爱你,他对你当真是情深似海,刻骨铭心,其实像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能如此用心挚爱一人,已是世间少有,以他的立场来说,能做到只爱一个女人,想必也很不容易吧。”
虽然从别人口中,听到慕湛爱自己,她心里会有一丝高兴,但说这话的人是他的儿子,这感觉就有些微妙了。
也许是嫉妒心在作祟,她不禁有些好奇,忍不住又想了解慕湛与其他女人在一起时是什么样子。
爱情会使女人变得盲目而疯狂,就连她也不例外,一想到慕湛,牵扯到别的女人,想到他与她们会存在的亲密关系,她就无法冷静,变得躁动。
她感觉现在的她,都有些不像平时淡泊的性情了,但她控制不了自己,做不到对于那些隐晦情事视若无睹。
尽管感到一丝膈应,她最后也还是忍不住又对慕仁纲询问道,“你母亲与你父皇的关系……他们感情好吗?”
因为尴尬,她面色不禁也有些沉重,不太好看。
太子听罢,先是看着她的脸,吃惊了一瞬,随后眸光也变得幽深黯淡,一抹沉重气息,悄无声息萦绕在二人之间。
“不好,自我有记忆起,母亲就不受宠,再到后来,父皇一看见她,几乎就只有无尽的争吵。”
但就算内心沉重,他也还是又对她缓缓回忆往昔道。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的,我还以为……抱歉,是我心胸狭隘了,又勾起你不好的回忆。”
她不禁又内心无力地叹息一声道,此刻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竟能对这孩子问出这种浅薄冒犯的问题。
“没关系,反正她也已经去世了,不会知道你我今日又会谈起她,因为人死如灯灭,无知无觉,也就不会生气。”
慕仁纲只是有对她淡淡道,面上又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只是眸里笑意凉薄不达眼底,看着未免有些浅伤虚幻。
也许是作为女人母性敏感的直觉,她觉得太子在提及自己母亲时,虽是笑着,却并无温情,甚至凉寒,有种刻意无动于衷的疏离冷漠感。
“你母亲她生前对你好吗?”
她忍不住又有些怜悯他,目光关心地看着他询问道。
“还好吧?”
太子只是又有些没底气地犹豫回道,因为没有自信,对于她关心的目光,下意识就有些闪躲。
“她活着时更喜欢我的胞弟,东平王慕仁威,因为父皇也更喜欢他,大概爱屋及乌吧。”
他回想母后生前,似乎也确实不怎么喜欢自己的性情,觉得他太过深沉文弱了,还不如父皇更怜爱自己一些。
当然他想这也可能是因为他身上的一些特质,像极了父皇,所以才会让她见了心里不舒服吧?有时候爱越深,恨就越深,她没有真的如表面那般装腔作势痛恨父皇,反倒是将对父皇的恨意,通通转移到了跟他过于肖似的自己身上。
不过现在人都已经走了,再计较过去那些事,也失了意义。
反正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因为足够麻木,心冷太久,失望孤独习以为常,便也就不计较了。
准确来说,是不在乎。
尽管在亲眼看见她死时,也还是为这生短暂的母子之情流过泪,伤过心,不舍过。
但也仅此而已。
他这么一说,尽管语气淡淡,也还是让人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悲伤。
慕君不禁觉得,面前这少年更加惹人怜爱了。
“如果你不介意,愿意的话,以后我也可以像你另一个母亲一样,好好照顾你。”
她不禁又对他安慰道,纯粹的目光关切而真诚。
太子抬眸看向她,神情微愣,似乎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对他说这些话般,目光流露出些许惊异。
“正好我在这宫里,也不认得外面的人,除了你父皇外,平时也没有几个可以说体己话的,往后你若能多来走动,陪我聊聊天,解解闷,咱们也权当是做个伴儿了,刚好你没了娘亲,我也没有儿子,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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