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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一章

小说:

HP革命之旅的召唤

作者:

昀翚

分类:

穿越架空

最近休息室的布告栏上挂着许多通知与海报,她们在这些公告前左看看右看看,有的简介的措辞莫名其妙、却逸趣横生。

“巫师竟也有读书交流会……伊奈茨从没和我说过。”

埃尔弗里德感到奇怪,印象中妈妈不但爱看书,而且特别较真地找遍作者背景相关的纪实,当然、她读再严肃的文学也是抱着吊儿郎当的态度。

质疑或反叛权威像是韦尔汀家成员们的习惯,克雷恩还会对某些被历史奉为伟大之作的小说不屑:“这点事有什么好写的呀,他简直是个精神病。”

埃尔弗里德的内心难得充满兴致:“巫师举办的读书会,会是什么样?”

莉莉仔细一瞧:“参加没有门槛,又在周五,不如就去看看。”

开学周作业量小,每门课的教授是各有各的讲学风格,目前尚未遇到什么困难,也没有什么惹人反感的存在。

入学霍格沃茨以前,莉莉和佩妮在五岁就按照英国当地的学制规定,接受完整的学前班和小学教育;克雷恩和埃尔弗里德上学的时日则是断断续续,出于辗转不同国家地区定居这一缘故。因此埃尔是感受过相对落后的教学质量的,口不择言的、凶巴巴的老师,少数裔出身衣食住行都堪忧的同学,匮乏的教育资源等等……所幸,在那种窘迫得分不清孤儿院还是学校的地方,她和姐姐克雷恩只待了几天。后来有姥姥金库的帮助,生活品质才转好。

作为欧洲最享有盛誉的魔法学校,霍格沃茨既学费全免,各方面条件也优越,埃尔弗里德挑不出毛病,她想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退学,在这里待满七年她都觉得不够呢。

收到入学通知书那一天,她不禁又问了一遍:“我可不可以再听听你从霍格沃茨辍学的原因,伊奈茨?”

“……当然可以。” 伊奈茨从一本不知道哪儿找来的记录从古至今怪奇凶杀案的书籍中抬起头,摘掉眼镜,漫不经心地回答:“无非是当年我觉得已经没什么能学到了,烦人的事越来越多。我更想去读麻瓜的学科。”

“烦人的事具体是什么?”

“挺难解释的吧,反正是一大堆烦心事,比如和朋友吵了架,比如退出魁地奇,比如我看着极度不顺眼的家伙天天晃来晃去惹我厌烦啦……等等,难道你是在担心这个?!对于他们太清闲的议论,我们别太放心上;倘若太过分,你只需记住我所说,人类具备一个毋庸置疑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打得死的——”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 埃尔弗里德急忙赶在她冒出更骇人听闻的话之前打断,违心地安慰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啦。”

“总之这点你可以多向克雷恩学习,对那些胡乱评判的同学可不会留情,我老实承认虽然老是去教师办公室听对方家长抱怨有点烦,但看到你姐姐每次都打赢了我还挺欣慰的。”

一旁的瓦伦娜·门泽斯总算听不下去,她与伊奈茨肝胆相照多年,如今是一间长袍店的老板,常常来拜访她们,家里永远会为她留一间客房,她不大高兴地否定道:“伊奈茨,你不要鼓励孩子用打架解决问题!”

“那有什么办法?多嘴的男人挨了打才能老实。” 伊奈茨无辜而困惑地眨了下眼,耐心地娓娓道来:“语气太好,他们觉得你在撒娇;语气太凶,他们解读你情绪化,还胡编乱造个‘歇斯底里症发作’,什么都是你的错误,这环形结构似的标准确实让人除动手外别无他法。忍耐到最后你会发现只有拳头解决得了问题,因为他们这个群体只会对强权与力量心服口服。”

听罢瓦伦娜也找不着反驳的语句,但仍然说:“你起码先分分情况,让埃尔学会辨别哪些时候才用得到拳头,不然现在你这样说,只会给她灌输一种遇事不决便暴力解构的观念,在我们今日的社会怎么行得通呀。”

“行吧,你有道理。不过既然是学生时代,我还是觉得宁愿自己别吃亏,教授们可帮不到你,不管是魔法学校亦或麻瓜学校,在英国校园霸凌并不属于罕有现象。” 伊奈茨淡漠地低声道。

默默听着争辩的埃尔弗里德一时间心生一丝模糊的感觉、她感觉伊奈茨似乎没有真正地释怀,曾经遭遇的言语侮辱所造成的伤害照旧植根于记忆底色。的确,哪个亲历者做得到原谅霸凌自己的恶徒,更何况本就没有原谅的必要。

未来她会遭受类似的困境吗?没有明确的答案。她清楚不该在意野蛮愚昧的审判,可惜要践行太难了。

变形课上,米勒娃·麦格教授在第一节课展示把木桌大变家猪再复原的奇迹,孩子们惊叹连连之际,教授悠悠地训话道:“出神入化的变形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你们必须专心致志,包括在课下的练习,所以,我提前警醒各位,如果不好好听课,只想着捣乱、找茬,那就离开我的课堂,再也别过来。”

这样一段“开场”足以震住所有人。整整一星期,除了一大堆笔记,大家铆足劲试图完成将火柴变为银针的课题任务,成功的学生少之又少。如此看变形学确实是极具挑战性的科目。

而魔咒课的弗利维教授几乎不会惩罚上课时谈笑风生甚至明目张胆开小差的孩子,他显然不是严格要求纪律的类型,第一节课基本是在聊天中度过,尔后的课堂上也常常允许他们自由活动。魔咒学属于难度不小的学科,不过课上氛围和草药课、魔药课相似,斯普劳特教授很有耐心地教导每个处理奇异植物会不知所措的初学者,批评和扣分的时候也极少,大家没什么机会偷懒;至于斯拉格霍恩教授似乎只关注有杰出表现的学生,他没有怎么管束水平普通的孩子的学习。

魔法史是最令人昏昏欲睡的一门课,本来由一位是幽灵的老师来讲课就够诡异了,宾斯教授还老拖长着语调说话,催眠的效果更上一层。尽管埃尔弗里德没在课上睡着,她可不是在认真听,而是在看课外书和涂鸦,莉莉也是有选择性地听课,有时干脆低头自学课本知识。

唯一与麻瓜学识存在些许共同点的天文课轻松有趣,她们喜欢观星,待在天文塔的时光犹如转瞬即逝,了解神秘无穷的宇宙,畅游于星云蕴藏的未知,忘记时间……多么浪漫的一切,尤其对于更有麻瓜文化归属感的她们来说。

不知算好运亦或坏运气,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以讲解理论为主,每每提到恶毒的攻击魔咒就重申严禁在同学之间使用。与其说是黑魔法防御,倒不如确切地说是校园纪律课程。

“……真的会有人听吗?我看高年级打架还不是用咒用得挺欢。” 莉莉不认可不兼顾实践的教学,犯起了嘀咕:“哪有光说不练的魔法啊。”

“这位教授才入职半年。”埃尔不免感到困惑:“听说之前的换任十分频繁。”

“为什么?感觉这不是考核太严的原因,巫师的教育不像麻瓜,有些教程编得好随心,我猜没有那么多规矩。”莉莉客观地说,“要学生长期适应新老师也不是他们所希望的。”

“也许吧。怪了,我没听过伊奈茨讲这个,她那会儿的黑魔法防御课一定很平常,不然以她的性格,不会不说没有实践和总是换教授等问题。”埃尔弗里德沉思,“她还说有许多决斗的安排。”

“哇,决斗的故事——我也想听!放假我得赖在你家不走……”莉莉开玩笑道。

“行呀,只要你不介意她那点吹嘘自我的毛病。”埃尔被对方的微笑所感染,毫无保留地分享:“她曾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大谈自己在决斗中如何如何英勇,以致于四年级后被禁止上台作演示——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相对她的其他事迹显得不这么离谱而已。”

“她真可爱,我迫不及待想知道更多有关她的过去,还有你的姥姥,你们一家实在是太不凡了。”莉莉感叹。

“我倒更渴望平凡呢。”埃尔弗里德在挚友面前直言不讳,“在错误的时机不凡只会招致是非议论。”

“可能错误的不是时机,是议论的人?”莉莉严谨地说:“总会有与时代背道而驰的声音嘛。”

闻言埃尔张了张嘴想继续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犹豫着咽下喉咙,佯装若无其事地回到最初的话题:“反正乐观地看、于我而言的黑魔法防御课,以现在纸上谈兵的模式是比较‘安全’。”

读书会地点定在五楼的空教室,颇为意外的是到场人数不少,约莫四十来位,来自各学院、各年级,有准备发言的往往怀抱厚重的书稿在等候,带着看热闹的心态参与的一般空着两手,可谓一目了然。

负责组织与管理的几名高年级生站在讲台,他们轮流发表了点感想,大意是希望这次活动能让更多人爱上文学、诸如此类的场面语;台上站着的只有一个学长、她在用变形咒帮忙扩充座位。

默默旁观不久,预料之中的现象:众人推荐的书目总结起来可以直接套用“中产阶级趣味”一词——埃尔不禁挖苦地想,看来会不会魔法都一样、彰显审美品味的方式是迎合由权威选出的名著。

临近尾声,那位所谓的主讲人、他是六年级的男学长,在介绍《弗洛斯河上的磨坊①》时,平静的一切被彻底打破。

讽刺的莫过于,她刚为“总算听到一本不是男作家写的书”而高兴,紧接着他冒出一大堆令人费解的话:

“……作者乔治·艾略特②虽然是一众英国女作家的典范,但是我们能在她的作品中发掘到的深意实则与前面的书籍相比、是较浅显的。她的小说里常有女主人公在多角感情中动摇的情节,这无疑与她本人的经历也息息相关,她和评论杂志的编辑刘易斯先生的爱情备受非议,鉴于刘易斯编辑已有妻室,她的第三者身份成为一桩文学界讨论多年的丑闻。”

埃尔弗里德忍不住对莉莉耳语:“他怎么能说这种话啊!”

莉莉压抑音量加入了抱怨:“我也不懂,他突然就提及作者的个人生活了,前面推荐的男作者书目可没有提及到它。”

“那些男作家的个人生活更是一团糟。”埃尔郁闷道:“以前在家,每次我捧起一本男作者写的书,或者我表达自己对它们的崇拜之类的,伊奈茨都会故意凑上来笑嘻嘻地告诉我他们的背景与经历,他们才不是什么圣洁的好人……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纠正他?”

“我猜是大家不知道吧。因为我就不太了解。”莉莉皱着眉看着讲台上仍滔滔不绝的男生。

“你认为我该站出来反驳他吗?”埃尔轻声问。

“噢不是——我不是让你非得这样做的意思。”莉莉赶紧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安感啦……”

“而假如恰好了解的人是你,你肯定早就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了,不像我现在还畏畏缩缩——我真受不了自己脑海里打仗似的想法摇摆!”埃尔弗里德烦躁地抓乱耳后的头发,没有掩饰崩溃,“难道我真是胆小鬼?”

莉莉阻拦她进一步的自我质疑与厌弃,通情达理地说:“你不需要逼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更不用证明自己是否勇敢啊。”

“我必须这么做,否则我已经能想象到伊奈茨对我有多失望了。”埃尔使劲忍住紧张的情绪,深呼吸道:“韦尔汀家的人绝不会是懦夫的作派……”随即她一边举起手一边抬高声音:

“不好意思,台上的先生,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抱歉这名同学,我没听清。”男学长在看见她只是小小的一年级生后,眼神变得戏谑,“请你再说一遍。”

埃尔努力地保持面无表情,好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一点,她站起身,开启她流畅的阐述:

“我说,你先前提到男作家的时候都没有讲述他们的私生活,为什么轮到是女性的作家、你就持有‘作者个人经历会关联作品情节’的观点呢,我很不解,因为如果你一开始就想强调这条论点的重要性,最前头你就该聊到啊,你列举的那几位男作家都能佐证。

比如维克多·雨果,他的妻子曾为他生下五个孩子,在他被判决流亡的近二十年她仍不离不弃,他却忙于和别人陷入恋情,《光与影诗集》正是记录他的‘出轨爱情’。众所周知,在《悲惨世界》暗含着他对神学中仁爱救赎的崇拜,其实正是基于他并没有对革命派展现多大的支持,相反,后来他还谴责过共和党人用流血革命反抗镇压的本质是暴力,他对底层抱有同情,但不影响他能心安理得待在优渥的住所里写书。

还有你推荐的短篇小说的作者莫泊桑,他出了名的滥情,年纪轻轻感染梅毒。莫泊桑很热衷写伎女是主角的故事,他憎恨她们,那些小说中的可怜伎女通常被他写成报复社会的毒瘤,字里行间饱含恶意,《羊脂球》是相较温和的一本了。

后面的男作者也差不多,他们的生活作风与行文风格像一则悖论,托尔斯泰、卢梭、陀思妥耶夫斯基……我好像——好像说得有点多了。”

她尴尬地挠挠头,转而求助好友,小声问莉莉:“我有没有太啰嗦?”“不啰嗦。”莉莉回以赞赏的大拇指:“你做得很好。”

四周静悄悄的,大家的反应各有各精彩:震惊,无措,茫然,幸灾乐祸,半信半疑地观望,总之,既没有人敢跳出来驳倒她,也没有人替台上的男生解围——而他赶快收起目瞪口呆的神色,僵硬地吐出一句:

“首先谢谢你的补充……只不过,我没有强调性别的用意。”

“好吧,我不知道。”埃尔弗里德勉强地答道,本来想息事宁人,想起他几分钟前的高傲,她又不由自主说:“我想你是没有意识到罢了。”

这时有人在窃窃私语,幸好、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友善的询问:

“那么,你有没有什么著作可以推荐?”

闻声看去,提问的女生也是一年级。

显然单论阅读量,埃尔弗里德有很多种选择,但是此时此刻,她选了本没读完的书,却是最符合语境的一本:“《性政治③》,作者凯特·米利特。”

SEXUAL POLITICS,文如其名。

话音刚落,台上那名自始至终沉默的学长微笑着开口:

“这是一本好书,揭露麻瓜社会运作逻辑的好书。碍于时长限制,我只得长话短说。该论著提出一个无比前瞻性的观点,即性别关系是一种关乎权力的政治关系,男权社会是由男性对女性实行全面控制与支配的社会,本质上与种族、比如白人对黑人,以及阶层、阶级之间的控制是一致的……我很高兴听到你的推荐,你叫什么名字?”

“埃尔弗里德·韦尔汀。”

“韦尔汀小姐,期待你能在校刊上写作。”

莉莉在埃尔坐下身后耳语道:“她就是艾莉西亚·克里斯、拉文克劳成立的戏剧与咨询社的编辑——”

“哇,你怎么做到开学没多久就认识这么多人。”埃尔惊讶地说。

离开读书会,路上莉莉不经意问道:“你不介意周日下午的自习室多一个人和我们同座位吧?马琳·麦金农,同级的赫奇帕奇,我在合唱团认识的,她在高音部,是个可爱的朋友。”

“不介意。”埃尔弗里德笑着说:“只是再一次,我惊叹你出色的社交才能,莉莉。”

“你是太少出门透气,不是我能力过人,要是你多多留心、主动说话,会发现新朋友就在周围。”莉莉自顾自道。

她想说自己不需要太多朋友、社交是件意义不大的麻烦,转念一想,还是抿抿嘴把话噎回肚子里。

不清楚是否产生错觉——这晚在礼堂吃饭,不经意的抬头与回头都捕捉到陌生人的视线,埃尔觉得疑惑和不安,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读书会上见没见过他们,但她感受得到不怀好意的气氛。

这一定是得罪了那个六年级男生的后果。当着众人的面纠错代价真大……她不免有一丝懊恼。

莉莉不大高兴地表示:“可是这样一来,不知情的大家就都会被他误导、会带着不容置喙的推崇的眼光看待男作家。凭什么要我们默不作声?”

这话没错。她越想越涌起一股沉重的恼火,那男的是个一知半解就在大放厥词的家伙,呆子,蠢货,白痴……在内心骂着骂着,她愣了愣,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大火气——为什么她好像总在生气。那是无人知晓的愤怒,她的神色经常是没有一丝波澜的,面部肌肉纹丝不动的平静。

没有特别的原因,埃尔弗里德从小就不怎么大笑,家人朋友都没纠正过她,因此她并不知道自己有不爱笑的特点。

以致于到今天,在全新的校园环境,时不时就有同学对她提议:“韦尔汀,你该多笑一笑,就像刚刚、你被波特的恶作剧逗笑,这不是挺好的么,不然我们老以为你在生气。”

“你们少管埃尔爱不爱笑的。”莉莉为好友辩护,随手指向不远处的小天狼星,“为什么你们不建议布莱克多笑?他不也老是冷着脸。”

这例子举得很公平,小天狼星只在詹姆捣乱的时候有欢声笑语,其余一大半时刻都一副厌倦、傲慢而冷漠的表情。

没人答得上来。直至詹姆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抢答:“谁敢惹他啊——”下一秒被好兄弟重拳出击制裁。

“多亏你帮我解围,莉莉。”埃尔弗里德松一口气:“我想不明白我的妈妈和姐姐都有勇于对峙的天性,唯独我不擅长。”

“别客气啦。”莉莉积极地开导,“这又不是你的错。我妈妈说只有女人会被指责天生臭着脸,男人臭着脸则是忧国忧民、受社会难题的困扰,没人会指摘他们。”

“詹妮弗说的?她真有智慧……”

即使是挚友,也注定不能相互给予对方母亲般的照顾。俩人都有各自的生活习惯,莉莉乐意融入集体、参加各种各样的有趣俱乐部;埃尔弗里德却没有她一半的精力,宿舍是下课后首选的去处,其次是安静的图书馆。

在自习室见到马琳·麦金农本人,如莉莉所形容、马琳是个率真随和的姑娘,毫不拘谨,热切地追问:

“韦尔汀,你在读书会上的发言实在精彩,那群高年级都被震住了,拜托告诉我,你后边没讲完的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他们有什么鲜为人知的丑事?”

埃尔一听见读书会就疲惫不已:“答案我有跟莉莉讲过——你还记得吗,我的朋友,要不就你来为我转述?”

莉莉接话道:“事实上,马琳,你能猜到是什么,它是很普遍的现象……托尔斯泰的妻子索菲娅,多年为他承担照顾家庭的责任,也包括照料卧病在床的他,作品都由索菲娅来誊写和整理,而他对她很是冷淡;同样地、陀思妥耶夫斯基早年被放逐西伯利亚后就不能动笔写作了,他的第二任妻子安娜一直是小说的笔者,为他做速记和写手稿。但是,她们的名字都没出现在书封的署名栏里。”

“唉,真叫人失望啊、大名鼎鼎的男作家,原来是徒有虚名。”马琳·麦金农由衷感叹,“不知道有多少人还在崇拜着他们呢。”

随即埃尔弗里德才得知读书会并非无人问津的活动,短短两天,有关她当众质疑那位男学长的小插曲成为恶意的来源——无疑,他们认为她太高傲了,何况霍格沃茨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好好学生”。和麻瓜校园日常排挤“书呆怪胎”同理(当然,感谢拉文克劳学院的存在,霍格沃茨对“NERD”的定义没有麻瓜夸张)

好在鉴于她是一年级,大家没心思理会,也就没演化到什么恶性的霸凌地步,这件事不久便被遗忘。

仅剩的慰藉是家里的回信,莉莉等不及回宿舍就拆阅了佩妮的信封,看完后倒有些许凝重地将信递给埃尔,自言自语:“……你姐姐要转学?她的信竟然还没寄到?”

“什么?”埃尔拿过佩妮的信件定睛一看——

“黏人精妹妹,

不要误会,我本来才懒得回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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