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酒第一时间发现了商鹤饮,偷偷瞄了一眼,然后就看到摄政王大人并不友好的脸色。
完了,商鹤饮真的知道他的身份了,他肯定在想怎么铲除他!
萧纵酒惊恐害怕,胸口处又有些闷痛,他急忙抬手捂住。
“殿下。”张来福一惊,急忙扶住他。
李子安也吓了一跳,扶住了他另一侧:“殿下您怎么了?”
“没事。”萧纵酒垂眼,轻轻拍了拍胸口,那股郁结之气才终于下去一些。
忽然,他身边的李子安被人不着痕迹地推开,换成了一个更为高大的身影。
萧纵酒一僵,顿时有些腿软。
“怎么了?”商鹤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但不知道是不是萧纵酒心里有鬼,他总觉得商鹤饮说话的语气怪怪的——怪吓人的。
“没、没事。”萧纵酒颤颤巍巍,尽量把自己往张来福身上靠,试图远离摄政王。
商鹤饮垂眼看他,随后直接抬手揽住他的肩,顺手把张来福也推开了:“身子不舒服就算了,本王送你回去。”
“!”
这是准备去没有人的地方把他斩草除根了吧!
萧纵酒顿时腿不软了,手也不抖了,站的笔直,风度翩翩地笑:“王爷多虑了,孤好着。”
说罢,他就率先抬步离开,背影都透着股坚强。
不就是一个拍卖会,用得着这么坚持?商鹤饮蹙眉,跟了上去。
李子安和张来福面面相觑,张来福急忙做了请的手势:“大人请。”
拍卖会即将开始,萧纵酒他们来的算是晚的,因此没多少人在外头,自然也没几个人看到这小小的插曲。
拍卖会场是京城最大的奢侈品交易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且都价值不菲。
如今这宽阔的大堂内有序摆满了上好的桌椅,许多穿着华服的贵人们都已然落座,当然这坐法也有讲究,皇亲国戚和重臣都在前排,职位低的官员和富商在后排,像侍奉的仆人们就站在自家主子身边。
萧纵酒便被引到了他往年常坐的第一排,依旧是视野最好的中心位,椅子上还很贴心地铺好了厚厚的软垫。
而且因为商鹤饮提前交代,因此他们二人的位置就紧紧挨着,中间只有一个精致小方桌,放着茶点。
他们二人一路走来,所有人都站起身给他们行礼,纷纷说着“见过太子摄政王”。
萧纵酒便点点头免了他们的礼,架子端的还不错,前提是身边没有商鹤饮作对比。
因为一对比,萧纵酒就觉得自己顿时不厉害了,他不仅没人家商鹤饮高,还没人家有气势。
不过好在商鹤饮似乎心里有事,因此根本没搭理众人,只一路跟着萧纵酒,肩并着肩好像他们多熟似的。
萧纵酒坐下后才发现这里有许多熟面孔,他的那几个傻弟弟也来了,像付玉轩白清风他们也都在,非常热闹。
而李子安算是被萧纵酒带来的朋友,于是被安排到了前排,算是殊荣,不由得被人侧目了许久。
张壮壮站在最后面,和许多侍卫一起,张来福则侍奉在萧纵酒身侧。
他一边给萧纵酒和商鹤饮添茶,一边说:“殿下,小的上午就把您交代的玉如意和翡翠屏风送来了,而且管家说了,咱现在有钱了,您想要什么就直接拍,咱付得起。”
昨日张来福和张壮壮去要账,过程极为顺利,一下就追回了十几万两白银,再加上前两日才捋好的账目,太子府现在富得流油。
萧纵酒眼睛一亮:“想要什么都行?”
“也不能都要。”张来福嘿嘿笑。
萧纵酒好笑:“成了,孤知道了。”
他暗暗叹气,现在哪有心情挥霍啊,这钱他估计都没命花。
萧纵酒悄悄侧头朝商鹤饮看去,商鹤饮也恰好在看他。
萧纵酒唇角的笑一僵,然后硬着头皮凑过去,小声试探道:“王爷,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商鹤饮勾唇,眼底神色有些冷:“殿下指的是什么?”
萧纵酒心一跳,白着脸说:“就指这个啊,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是不是很想把我扒皮抽筋?”
“扒皮抽筋倒不至于。”商鹤饮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忽然凑过来,轻声道:“那个姓李的小官为何会在你马车上,殿下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
萧纵酒迷茫一瞬,又想通了,急忙说:“顺路带过来的,孤没有拉拢他的意思,你可别随便给我安罪名。”
商鹤饮这是想用拉拢朝臣这点把他搞死吧,不愧是大反派摄政王,杀个夺了人家身体的“妖孽”都要这么名正言顺。
“只是顺路?”商鹤饮扬眉。
“千真万确!”萧纵酒重重点头,他死就死了,可别连累了人家探花郎。
商鹤饮颔首,笑了:“行,那没事了。”
“没事了?”萧纵酒面色复杂,没忍住小声问:“就这么放过我了?”
商鹤饮失笑:“殿下难道还指望本王对你做些什么?”
“那没有。”萧纵酒坐直了看前面。
他身为总监的小脑袋瓜终于运转起来,商鹤饮肯定是猜到他不对劲,但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并不能直接把他怎么样。
而且就算想把他搞死,商鹤饮也一定会找其他理由,毕竟“太子被人假冒了”这种话说出去也没多少人信。
那萧纵酒只要不再留下什么把柄,离朝政党争远远的,岂不是就可以安度余生?
商鹤饮方才和他说的那两句话,似乎也是这么暗示的,只要不和朝臣有什么牵扯,不暗藏什么谋反登大宝之类的祸心,似乎就“没事了”!
摄政王大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
萧纵酒恍然大悟,觉得自己可真机智,居然能跟上摄政王的思维。
他感觉自己摇摇欲坠的脖子又稳了,顿时有了挥霍的心情,不仅如此,他还准备给摄政王拍个小礼物,以谢他不杀之恩。
他放松地倚在椅背上,哼笑道:“张来福,钱带够没,看上啥咱买。”
“殿下放心,您买就是了,银子管家会送来的。”
“漂亮。”
萧纵酒有些亢奋,他又没忍住去看商鹤饮,商鹤饮正偏头和另一侧的禁军统领罗广云说话,侧脸线条优越帅气。
如今的萧纵酒看摄政王是哪哪都顺眼,这可是唯一一个知道他不是原主的人,还决定放过他,萧纵酒还真有点感动泪目。
“来了来了,太子又偷偷看你了。”罗广云小声和商鹤饮八卦。
商鹤饮下意识想回头,罗广云急忙把他拽住:“别看,太子会害羞的!”
商鹤饮抿唇,瞥他一眼:“你是不是话本看多了?”
居然怀疑萧纵酒心悦他,这......这能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你没发现吗?”罗广云恨铁不成钢:“就不说之前,单说在国子监的时候,太子就最喜欢点你回答问题,这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
“为了引起王爷你的注意!”
商鹤饮握拳挡住唇角的笑意,迟疑道:“是这样吗?”
“那当然了,而且他总留你在府里吃饭,别人怎么就没有这个殊荣呢?只有你独得恩宠啊。”
“是、是吗?”
罗广云煞有介事:“而且他总是悄悄注视着你,就现在这会功夫,他都看了你八次了,八次!”
商鹤饮又想回头,但又被罗广云拽住了:“别看,太子会害羞。”
会害羞吗?那害羞会脸红吗?
商鹤饮有些晃神,他想起自己昨晚把人送回去的时候,萧纵酒的脸就是粉的,脖子也是,甚至就连胸口都泛着粉。
尤其是他脖颈后的那块花瓣形胎记,平日里就是粉色,喝醉了酒颜色便有些偏红,点缀在如玉的肌肤上,那么明显,那么勾人。
罗广云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王爷,我是身为好兄弟才提醒你,这太子心悦你可不是小事,你可得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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