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酒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夜里。
他刚一动,守在床边的张壮壮就凑了过来:“殿下?”
萧纵酒很虚弱,只开口说了一个字:“起。”
他声音很小,张壮壮急忙把他扶起来,有些笨手笨脚,毕竟这些活之前都是张来福做的。
张壮壮话少,也不知道怎么关心萧纵酒,就说:“张来福在厨房。”
话音刚落,外间就传来很轻的脚步声,张来福手里端着粥碗,是估摸着萧纵酒应该醒过来的时间去熬的。
他看到萧纵酒醒了之后也没惊讶,只是脚步快了些,走到床边把粥放下来。
“殿下觉得好些了吗?”
萧纵酒虚弱点头。他现在浑身无力,但没有之前那种疼了,只有指尖还有些痛感,一下一下的钝痛。
“殿下喝点粥吧,不然要胃疼的。”张来福把粥碗端起来,一勺一勺喂给萧纵酒。
张壮壮就站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
“对了殿下,您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犯病的吗?”张来福问他。
之前殿下犯病他都在场,只有这次不在。
萧纵酒回想了下,然后笃定道:“被商鹤饮气的。”
“啊?”张来福先是震惊,随后恍然:“怪不得他那么紧张。”
“紧张?”
张来福点头,嘿嘿笑:“我说一句话,殿下您别生气哦。”
萧纵酒直觉不是什么好话,便道:“等会,等我喝完粥再说。”
他午饭都没吃好,晚饭也没来得及吃,现下确实有点饿。
张来福眼巴巴地给他喂完粥,然后立刻道:“那殿下我说了啊?”
“嗯。”萧纵酒做好了准备。
张来福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小声说:“您晕倒时的事了,其实当时我们都很心急没注意,可回过神来后我才想起来,摄政王好像是第二次那样抱您了。”
“而且王爷好着急,看到您昏迷还很心疼,脸色都很严肃,完全不像是之前想方设法要您命的摄政王。”
着急?心疼?
萧纵酒觉得自己这准备做的还不够足。
他面色复杂地看着一脸荡漾的小太监,很不客气地打断他的幻想:“你想多了,他现在也很想要我的命。”
张来福顿时耷下肩,还不死心道:“可如今坊间都有您和王爷的传闻了,您现在是大家公认的王妃。”
“什么?”萧纵酒震惊:“为什么是王妃不是太子妃!”
不对,这不是重点。
萧纵酒急忙问:“谁跟你说的?”
张来福抬手指张壮壮:“他。”
张壮壮面色一僵,没敢看萧纵酒。
“说。”萧纵酒冷下脸。
张壮壮抿唇,费了好大劲才沉声说:“您那晚被王爷英雄救美的桥段被传开了,关于您二位相爱相杀的话本也流传甚广。”
甚至都有说书先生唾沫星子乱飞讲起来了,张壮壮还给了赏钱,先生讲的很好。
萧纵酒对大庆彪悍的民风又有了更深的认知:“你们连男的和男的都能编故事?”
这也太前卫了。
张来福立刻说:“这有什么的?您和乐知公子的话本才多呢,不过现在风头比不过您和王爷,毕竟您二位才是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是这么用的吗!”萧纵酒崩溃:“别说了,我晚上要做噩梦的。”
噩梦不至于,但萧纵酒确实梦到了商鹤饮。
他梦到自己和商鹤饮在后花园里喝酒,自己又犯了病,不过没有那么严重,就只是单纯地虚弱腿软,放在话本里正好是会被为所欲为的程度。
然后商鹤饮就焦急地凑过来,一把将他抱起,沉痛地说:“王妃怎么又犯了病,本王真是心如刀绞。”
萧纵酒不由自主地虚弱道:“王爷,孤可能......不行了。”
“胡说!本王不准你出事!”商鹤饮悲痛欲绝:“王妃莫怕,本王已经求得了那狐妖的仙丹,只要给王妃服下定然就好了。”
萧纵酒非常感动:“王爷,你是如何求得仙丹的?”
商鹤饮深情地看着他:“自然是用本王的精气换来的。”
“王爷。”萧纵酒感动地哭了出来。
商鹤饮擦掉他的泪,哑声说:“王妃莫哭,只要能治好你,本王宁可你不要怀上孩子。”
萧纵酒悲痛大哭:“不王爷,孤一定要给你生一堆一堆的孩子!”
“王妃!”
“王爷!”
“啊——”
萧纵酒从梦里惊醒,惊魂未定。
“殿下唤本王做什么?”一道带着笑的嗓音在床边响起。
萧纵酒呼吸一窒,僵硬地朝身侧看去。
入目是一片火红的衣摆,往上是被腰带勾勒的劲瘦腰肢,再往上,是藏在衣袍之下不太明显的胸肌。
最后,顺着性感的喉结向上,萧纵酒看到了梦里那张嘶声喊他“王妃”的脸。
萧纵酒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商鹤饮扬眉。
张来福端着洗漱用的水盆进来,看到闭着眼的萧纵酒便说:“王爷,我家殿下还没醒,您要不去外间等他?”
或许是昨日商鹤饮的表现比较好,张来福对他的印象好了很多,说话也比之前更恭敬。
商鹤饮站在床边沉默了下,还是委婉提醒道:“你家殿下应该是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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