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酒坐在隔间内,张来福和张壮壮一人一边伺候着,端足了太子的架子。
很快,孟玉恒便带着那几个经常和他们厮混的狐朋狗友来了。
“请殿下安。”孟玉恒笑嘻嘻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其他几人也跟着行礼。
萧纵酒笑得温和:“孟少来了,快坐吧。”
众人对着他的笑脸怔了片刻,随即便依次落座,坐下后众人还是忍不住盯着他瞧。
萧纵酒嘱咐了张来福一句:“传膳。”之后他一转头,便对上了几人夹杂着好奇的诡异视线:“怎么了?孤脸上有东西?”
“那倒没有。”孟玉恒疑惑道:“只是殿下今日瞧着怎么和先前有些不一样了?”
之前的他们算是投缘的“好兄弟”,所以萧纵酒在他们面前也很少做什么伪装,因此别说笑脸,就是温和一些的神情他们都没怎么见过。
在他们的印象里,萧纵酒这人阴翳恶毒,可偏偏他的脑子跟不上他的恶毒,算是志大无脑的那类人,并不让他们忌惮。
自然现在的萧纵酒也没让他们感觉到危险,甚至还比先前温和友好,但他们仍感觉古怪。
萧纵酒微微一笑:“是有些不一样,毕竟孤如今只是国子监的一个老师罢了,自然不能和先前同日而语。”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忽然觉得现在的萧纵酒比之前难懂些了?
孟玉恒最先笑说:“殿下说笑了,您是太子,两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这样也只是暂时,日后一定......”
“停。”萧纵酒打断他的话,道:“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真不愧是狐朋狗友,这文化水平也太差了,这么简单的俗语都能说错,马屁都拍不明白。
萧纵酒痛心疾首地抿了口茶。
看着他这幅“算了不和学渣计较”的眼神,孟玉恒一时语塞。他本想直接说“您上头不是还有个摄政王吗”,但及时把话咽了回去。
太子和摄政王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方才差点祸从口出。
于是,反应过来的孟少立刻笑着道:“是是是,是在下失言,这杯酒先干了权当赔罪。”
说着,他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其他几位纨绔也急忙笑着转开话题,还不忘明里暗里拍马屁。
菜上齐了,酒喝了两轮,萧纵酒推脱自己身体不舒服便没喝,从头到尾只喝了茶。
酒酣上头,纨绔们又开始聊起生意经了,说着说着,他们的主意便又打到了萧纵酒身上。
萧纵酒忽然很做作地“哎呦”了一声,道:“你们不说我还忘了,今日叫你们出来本就是为了这事。”
“殿下可是有新的生意做了?”
“这次打算盘一个什么铺子?我等必然随着您的意。”
“对呀殿下。”孟玉恒嘿嘿笑:“殿下可真是仗义,有钱赚也不忘了弟兄们。”
萧纵酒叹气,秀眉轻蹙说:“诸位误会了,我是有其他原因。”
众人醉意上头,一个个迷迷瞪瞪,听了这话也只是笑,起哄说:“殿下但说无妨,只要能用上弟兄们的我等都万死不辞。”
“没错!”
萧纵酒非常感动:“孤果真没看错人。”
“是这样。孤前两日被父皇叫进了宫,说我府里账目凌乱许多银钱都不翼而飞,他老人家便怀疑孤在暗地里做些不可言说的买卖。”
“孤吓坏了,急忙解释说银钱都借给了诸位弟兄,可父皇又叫我拿出字据来证明。”
“唉,孤也知道那钱大多都投资失败了,不过还是需要诸位帮个忙,立个字据。等孤应付完父皇,这字据便烧了毁了,定不让银钱污了咱们兄弟情义。”
众人面面相觑,朦胧的眼互相飞着,最后全都看向孟玉恒,等他做个决断。
孟玉恒脑子也有些混沌,这么明显的陷阱他也没听出来,许是他本就脑子不行,也或许是萧纵酒的草包人设深入人心,于是他便大手一挥:“签了。”
张来福立刻将字据拿出来给萧纵酒,萧纵酒接过来,说:“这是我府里账房先生捋出来的帐,去掉了经营亏损的钱,剩下的都是真正下落不明的,多谢诸位了。”
这下落不明的钱,当然就是进了这群纨绔自己的腰包,只是萧纵酒没说的太明白。
众纨绔都喝高了,便都签了名按了手印。
看着张来福把字据重新收进袖子,萧纵酒便擦了擦无中生有的眼泪,感动道:“诸位兄弟的恩情,孤记下了。”
“这都不是事。”众人笑的豪迈,义干云天。
吃饱喝足后,众人便勾肩搭背下了楼,这条街是出了名的花街,除了像仙乐阁这样的清馆,还有许多妓院赌坊,萧纵酒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们去了哪。
“殿下,银钱真的要回来了。”张来福激动的脸都红了。
能不激动吗,像他们这样的那可都是太子府的人,是卖了身的,太子府就是他们的家。
以往看着萧纵酒大把大把地把钱往外散的时候,大家都心疼不已,如今可算是要回来了。
萧纵酒也开心,扬眉道:“也不看看孤是谁。”
“您是风华绝代智勇双全无所不能的太子殿下!”
萧纵酒心满意足,只是还没来得及嘚瑟,隔间门就被人从外打开了,熟悉的嗓音带着笑意说:“智勇双全无所不能?”
萧纵酒慢吞吞抿了口茶:“王爷怎么也在这?”
“本王一直在这。”商鹤饮走到他身旁坐下,问:“都要回来了?”
“那当然。”萧纵酒神采飞扬,笑说:“不过还得谢谢王爷的妙计。”
“口头感谢?”
萧纵酒拍拍胸脯:“今天孤请客,你敞开了吃,不用给孤省钱。”
商鹤饮闷笑:“行啊,那本王就不客气了。张来福,叫人把这里收拾了。”
“是。”张来福乐颠颠跑出去叫小二。
萧纵酒急忙喊道:“记得把乐知公子也请来。”
商鹤饮抬眉:“叫他做什么?”
“孤今日高兴想请他喝酒,王爷应该不介意的吧?”
请摄政王手下人吃饭喝酒,他肯定不会在意啊,萧纵酒理所当然地想着,连摄政王的脸都没看,而是转身看向楼下,眼巴巴地瞅着正准备表演的乐知公子。
“介意。”商鹤饮道。
感觉到萧纵酒的视线,乐知公子便抬眼朝他看来,相视一眼后,乐知公子还朝他笑着点了下头当做打招呼。
萧纵酒有点不好意思,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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