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首里城的城墙上,尚泰王、沈达华和陈逸风三人摆开了酒席。
“来来来,宰相大人请满饮此杯!”尚泰王端起酒杯,他的脸颊已经泛起了红晕,眼神中带着几分醉意。
沈达华也举起酒杯,月光下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是啊,今晚月色正好,不醉不归。”
三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尚泰王已经醉意朦胧。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指着远处的岸防炮台。那里矗立着刚刚运抵的德制240岸防炮,在月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
“宰相大人,您是不知道啊!”尚泰王的声音因为醉意而有些含糊,“那些日本人看到这巨炮时,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有人甚至跪地膜拜!”
说着,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有了这些大炮,那些小鬼子再也不敢觊觎我琉球了!”
“陛下说得是。”陈逸风轻抿了一口酒,目光望向远处漆黑的海面。
尚泰王突然收敛笑容,神色变得认真起来:“琉球有了宰相,真是天大的福气!就算让我天天吃咸鱼稀饭,我也心甘情愿!”
陈逸风与沈达华相视一笑,这番马屁拍得虽然生涩,却也情真意切。
“陛下这是在向我哭穷啊?”陈逸风笑着摇了摇头。
话音未落,一名身着华服的账房捧着一个黑漆木匣走上前来。那木匣做工精致,上面雕刻着祥云纹样,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陛下,这是明月商行准备的钱票,请过目。”
木匣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沓沓钱票。每一张都印刷精美,防伪暗记清晰可见。
陈逸风随手拿起一沓:“陛下,这张存单价值二十万大洋,就当是您的年节礼了。现在商户都认这钱票,用起来很是方便。”
尚泰王的手微微发抖,二十万银元!这可比往年四年的结余还要多。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
“师傅,这...这使不得!”尚泰王结结巴巴地说,“琉球现在百废待兴,这钱还是...”
话虽如此说,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那木匣,显然,他的脑海中已经在盘算着如何修缮首里城,如何改善民生了。
“陛下不必推辞。”陈逸风笑道,“这点小钱不算什么。以后每年的结余只会更多。”
酒过三巡,尚泰王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抱着钱匣死活不撒手。几个内侍好不容易才将他搀扶着回了后宫,脚步踉跄,却始终紧抱着木匣不放。
城墙上只剩下陈逸风和沈达华二人。
“先生,您真的不打算吞并琉球?”沈达华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陈逸风没有立即回答。他指了指港口那些灯火通明的洋船,又指向正在建设的岸防炮台。港口里停泊着各国商船,桅杆林立,灯火点点,宛如一片星河落入人间。
“此地乃千帆云集之处,乃华夏文化远航之门户。”陈逸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条岛链,就是锁住中华国运的钥匙。”
“只要掌控琉球,渤海、东海、黄海就都是我们的内海。敌人想要入侵,就必须突破第一岛链。”
“我要在太平洋上建立防线,组建远洋舰队。战争,总比在家门口打要强。”
沈达华倒吸一口凉气,震惊问道:“这...这得多少战舰才够?需要多少钱?先生您一个人能办到?”
陈逸风得意道:“曾国藩已经答应了,江南的散碎银两由我调用,宁霜津也会全力配合。”
提到曾国藩,沈达华沉默了。这是天国的死敌,多少弟兄死在他手上。
“王爷,我知道这很难接受。”陈逸风的声音变得柔和,“但现在的中华,就像奄奄一息的病人,经不起再折腾了。”
沈达华仰头饮尽杯中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先生,我明白。可是这么多势力,要如何让他们心服口服地合作?”
他放下酒杯,目光深邃:“我研究过西方的那些制度,却始终想不明白。不同信仰,不同价值观的人,究竟如何才能坐在一起?”
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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