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事,就是你外祖母她……”话还未说完,舅母已泣不成声,以帕掩面,“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该答应你外祖母来此地上香,你外祖母若是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沈若芙记挂着江辞镜和外祖母,自己也难过得不行,恨不得立即策马追上去,见舅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反过来安慰她。
“舅母,天色已晚,马上又要下雪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去客栈住下再慢慢说吧。”
韦氏哽咽着点了点头。
……
大雪天出行的人少,又是临近过年,客栈里的客人并不多,只稀少的两位,江炎便直接花了三倍的价钱,将客栈的第二层全部包下,命**团围住。
沈若芙到了客栈,先到江辞镜的房间门外,远远看了一眼,见大夫和江炎在床前照顾着,便赶紧和舅母去另一个房间看望外祖母。
外祖母躺在床上,仍旧昏迷着,脸色苍白,感觉全身都冻僵了。纪大夫正在为她把脉。
沈若芙握着舅母的手站在一旁,紧咬着下唇,手脚都在发抖,舅母的眼中已蓄满了泪水,可为了不打扰纪大夫,强撑着没有哭出来。
等纪大夫把完脉起身,沈若芙连忙上前问:“大夫,我外祖母情况如何?”
纪大夫摇摇头:“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本就不好,如今在山上冻了两日,更是寒邪入体,我只能尽我所能,明日一早,你们就把她送回京城,请更好的大夫悉心照料,用上最好的药材,能不能缓过来,就看她自己了。”
此话一出,舅母立即背过身去,掩面呜咽起来。
沈若芙眼含泪光,克制着情绪:“我明白了,多谢纪大夫。”
纪大夫颌首道:“夫人客气,那我先去买药了,有事您就差人就到隔壁叫我。”
沈若芙点点头,走到床边坐下,先把自己的手心搓热了,才伸到被褥里去摸外祖母的手。这一摸就把她吓了一跳,外祖母的手十分冰冷,一点温度都没有。
沈若芙心一颤,泪水一下就落下来了。
有护卫端了两个火盆进来,沈若芙忙让他们把火盆搬近些,再去和掌柜要一床被褥和几张帘子,把窗户的缝隙全都盖上。
这房间里没有地龙也没有火炕,阴冷潮湿,光靠这点东西御寒肯定是不够的。
等店小二把被褥拿过来,沈若芙给外祖母盖上,舅母也哭完了。
沈若芙便擦擦眼泪,让舅母先守着外祖母,自己到隔壁去查看江辞镜的情况。
到了隔壁的房间,却发现屋里只有江炎一个人守着,大夫也不在了。
沈若芙走到床边,一手捂着心口,一手缓缓掀开他的被褥,以为会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却什么明显的伤势都没发现,心下疑惑,转头问江炎:“江护卫,世子爷哪里受伤了?”
江炎先看眼世子爷,才拱手道:“回夫人,我们是在半山腰的茅草屋找到孟老夫人的,当时孟老夫人已经昏迷了,护卫们便进去把她放到木板架上抬出来,结果刚抬到外头,周围就有一棵大树被积雪压塌,朝我们砸了下来,世子爷为了保护孟老夫人,冲过去用身体挡住了那棵树,方才被砸晕了。”
“被树砸晕的?多粗的树?砸到哪了?后背还是脑袋?大夫怎么说?”
沈若芙面白如纸,有种比她预想中好一点又不太好的感觉。
好的点在于江辞镜没有失足滚落山崖,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不好的点在于树是真的能把人砸死的,而且他真的被砸晕了,现在还没醒来。
江炎想了想,说:“……就一棵环抱粗的树,主要砸在右边肩膀上。大夫说没有大碍,已经给上了伤药,应该再过一会儿就能醒来了,夫人不必担心。”
沈若芙捂住嘴,倒吸一口凉气。
都晕过去了,还没有大碍……要再砸偏一点,砸到脖子或脑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江炎看着夫人眼中随时会滚落的泪珠,试探地问:“夫人,要不属下就先退下了?您在这儿陪着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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