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镜默默放回**,心里嗤笑一声。
这细作的确有点手段,却十分拙劣。
今晚要换成是他,他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哭,以求博得丈夫的怜悯,而是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明日一早起来,再努力在他面前做一个端庄贤淑的妻子,在公婆祖母面前做一个孝顺贤惠的儿媳,水滴石穿,一点一点地让大家伙喜欢上她接纳她,接着让自己对她放松警惕,徐徐图之。
江辞镜早预想过这些情况,因此一开始就决定要和她分房睡,不给她这个机会,从源头上斩断危险。
没想到,她这就哭起来了。
真沉不住气。
看来长公主果真是气数已尽,连派来的细作都远不如前些年的。
即便如此,江辞镜依旧有些心烦意乱。他转了个身,弄出一点声音,暗示她自己知道她想做什么,但不会中她的计谋,让她赶紧睡了,别再妄想自己会怜悯她。
他翻完身,又过了一会儿,果然感觉不到那些令人烦躁的水汽了。
江辞镜闭上了眼。
这天晚上,两个人各自怀揣着心思,都没怎么睡好。
因是哭着入睡,连脸也没洗,第二天沈若芙醒来时,精神自然就不太好。她摸了摸眼睛,感觉有些发肿,连忙掀开大红色的床帐。
外头的天刚蒙蒙亮,床下的铺盖却已经收起来了,江辞镜也不见了人影。
沈若芙也懒得过问他去哪了,摇了摇床边的铃铛。
飞雪听见声音走进来,发现夫人的眼睛都是肿的,吓了一跳:“夫人,您……”
“我没事,去打盆热水来,我想敷一下眼睛。”沈若芙轻声说。
白天还要去敬茶和见客,趁着时间还早,抓紧消消肿,别等到了江老夫人面前让老人家看出异样,让某些人误以为她在拐着弯告状。
沈若芙是气他,却不屑于做这种事。
飞雪见夫人不想说,也就没再问,急忙去打了热水来,沾湿巾子,给夫人敷眼睛,又让小桃去沏盏茶来。
躺在床上敷了两刻钟的眼睛,沈若芙总算感觉精神好一些,她取下巾子,从床上坐起来,吩咐道:“更衣吧。”
沈若芙是新妇,第一天敬茶认亲,总是要打扮得喜庆隆重一些。
飞雪帮她选了一件正红色绣并蒂牡丹的蜀锦褙子,头发梳了圆髻,戴金累丝蝴蝶宝石发钗和羊脂玉扇形耳坠,又费了好些功夫,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以掩盖她的疲惫。
沈若芙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有些不习惯自己梳妇人发髻的样子,不过飞雪的手艺还是好看的。
等收拾得差不多了,沈若芙才让飞雪去找江辞镜。
飞雪刚要出去,就见江辞镜从外头走进来,连忙向他见礼,又退到一旁。
沈若芙也起身,恭敬地唤了声“世子爷”。
她看见他穿了件月白色的直裰,身上出了好些汗。
沈若芙就想起,前世吴妈妈曾和她说,世子爷不在外头打仗的时候,每天辰时三刻,就会起来练武,一年四季,无论刮风下雪都是如此,雷打不动。
“世子爷回来了,妾身服侍您沐浴。”沈若芙扯出一抹笑容,就要吩咐丫头备水。
江辞镜却说:“不必,我自己来就好。早膳已经布置好了,你先去吃吧。”
说着,提步走到衣柜前取了自己的衣袍。
他不要服侍,沈若芙也乐得自在,带着丫头到外间去用早膳。
早膳吃的是粟米粥、泰州鸭蛋和油炸芝麻饼。沈若芙快用完时,江辞镜出来了。
他换了身宝蓝色斓边细布道袍,乌发用白玉竹节簪挽起,不像个武官,倒像个温润如玉的文人,只有面容一如既往的冷峻,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气势。
叫人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没有和沈若芙一样用粥,吴妈妈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鸡丝面过来给他,然后就进了内室。
出来的时候,沈若芙看到吴妈妈手里握着帕子,笑容满面地向他们俩行退礼,心里不免有些纳闷。
昨天夜里房里一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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