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哦”了一声,浅笑道:“世子爷客气了。妾身既嫁到国公府来,自该孝顺夫家的长辈。何况,祖母一直都待妾身很好,妾身自然也希望她能长命百岁,没什么好谢的……”
江辞镜心想,她嘴上说着让他不要客气,自己的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却都说得很客气,尤其是那一口一个妾身……
其实,像沈氏这样的出身,这样年轻的姑娘,心中可能并不乐意与长公主为恶,只是迫于权势,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长公主失了权,被幽禁在府中,处处受桎梏,但凡是个聪明人,肯定都不会再老老实实地听命于她,帮她作恶。
或许,他可以找个机会和沈氏把事情挑明了,两个人再光明正大地谈一谈。
沈若芙说完后,见他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半天却不说话,不说话没什么,就是有些渴得受不了了。
她在心里默默数数,想着数到三,他要再不开口,她就叫飞雪进来奉茶了。不想,刚数到三,外头就传来吴妈妈通传的声音。
“世子爷,江护卫过来了,说有要事禀告。”
江辞镜和她说一声,先起身出去了。
……
锦明堂院门外。
“何事?”
江炎低声道:“您先前不是让属下接着调查夫人,属下意外打听到了几件奇怪的事。”
江辞镜警惕起来:“说。”
江炎:“前些个月,您还没回京时,长公主在围场举办了一场比武大会,夫人跟着她的大伯母也去了。临走时,有围场的侍卫看见夫人一行人忽然被南安郡王拦下,说南安郡王似乎看上了夫人的美貌,逼着夫人陪他去林子里狩猎,夫人百般不情愿,是裴首辅主动替她解了围。”
“竟有此事?”江辞镜诧异道。
江炎:“千真万确。据说当天有不少侍卫都看见了,本来也没什么稀奇的,毕竟谁不知道南安郡王的德行,可您娶了夫人,在那些喜欢搬弄是非的人看来,这件小事一下就变得有趣起来。正因此,才会传到属下的耳朵里。”
江辞镜若有所思。
他想起六月在围场时,他前脚刚救下沈若芙,裴溪云后脚就出现了,可事后他问裴溪云,裴溪云却说自己只是出于关心陛下的安危才过来察看。
现在想来,哪有那么碰巧的事。
莫非裴溪云也有事瞒着他?可如果连裴首辅都和沈家是故交,那他们之前调查的事情是哪里出错了?
思及此处,江辞镜立即吩咐道:“此事十分蹊跷,你马上给裴首辅递份拜帖,就说我想见他,越快越好。”
……
裴溪云毕竟位列宰辅,日理万机,除了元康帝,不是谁都能随时见到他的。
但因齐国公早年对裴溪云有知遇之恩,裴溪云又做了江辞年的先生,两家交情匪浅,故而在收到江辞镜的拜帖后,忙碌的首辅大人还是决定在第二日下午抽出半个时辰去见他。
第二天是十月十五,沈若芙该去祖母和婆母跟前晨昏定省的日子。
她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好好打扮一番,便带着丫头到承安堂去了。
堂屋里坐满了来请安的儿媳、孙媳和少爷小姐,大家伙围在一块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十分热闹。
沈若芙一到,江老夫人便热情地拉过她的手,要她坐到自个儿身侧,和她说起曾大夫的药方的事。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曾大夫的药方我昨晚睡前喝了一次,今早喝了一次,果然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多了。”
沈若芙道:“祖母觉得身体舒服就好,您也别着急,慢慢调理,心态放平和了,会好的。”
江老夫人笑着说:“祖母知道,这次真的多亏了你,若不是你的孝心,祖母这病还不知道要拖成什么样子……”
老人家自然不会怪罪胡太医什么,胡太医也尽力了,非要说就是自己运气不好……不过,现在她有了沈氏这个孙媳妇,沈氏一嫁进来,就给自己解决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由此可见,这份御赐的姻缘,不说旺他们国公府,起码是特别旺她的。
沈若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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